毕竟人家还是地府公务员，不能私自扣留。
“之前的事，你还是一点都记不起来？”
初筝坐在冬折屋子的沙发上，摇头，表示不记得。
所以她至今没找到能收集资料的道具是什么。
初筝视线在冬折身上流连两圈：“冬折。”
“嗯？”
小姑娘端坐在沙发上，语气严肃：“我们做点快乐的事。”
冬折疑惑：“什么？”
初筝伸手拉住他，稍微用力，将冬折拽过来，按在沙发上。
冬折瞳孔里映出头顶的天花板，接着是那双漂亮的眸子。
——
冬折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坐在地上，背靠沙发。
“我们什么关系？”
初筝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双手枕在脑后，正在琢磨道具到底是什么玩意，听见冬折这个问题。
她偏下头：“你想要什么关系？”
冬折将衣领处的扣子扣好：“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
初筝：“你想要什么关系，我就给你什么关系。”我够尊重你吧！
这对话跟绕口令似的。
冬折：“……”
冬折没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而是问她另外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还要进死神空间？”她完全可以不用进去了，甚至还可以让她破例参加执法者考核，可她拒绝了。
初筝：“有事办。”
“什么事。”
“私事。”
冬折沉默下，撑着沙发站起来。
初筝伸手拉住他衣摆：“你跟我进去玩吗？”
冬折被‘玩’这个字扎了下，嘴角忍不住抽出下。
“死神空间里有危险，不是玩的地方。”
初筝很快改口：“你跟我进去吗？”
“不去。”
冬折拒绝得十分干脆，都没多思考一下。
上次他进去是因为死神空间有异常，他作为执法者，不能随便进去。
除非……
有异常。
初筝松开他衣摆：“哦。”
不去就不去呗，我自己去。
——
冬折第二天就发现初筝不见了，在桌子上找到一张纸条，说去死神空间了。
冬折心情颇为复杂去死神空间总部。
冬折处理完一系列事，正巧看见有个群消息跳得很快。
他随便点进去，正好看见顶着试练官莫真真的马甲的在里面刷屏。
试练官莫真真：我倒八辈子霉，遇见这么个倒霉玩意！
试练官莫真真：别让我再遇见她！
冬折大概猜到她说的谁……
冬折私聊问莫真真，初筝去了哪个副本。
试练官莫真真：冬执法，你要给我报仇吗？
冬折：以公谋私违反规矩。
试练官莫真真：……
要不是这个规矩，她早就穿小鞋了！
冬折最后还是拿到初筝去的死神空间编号。
和前面的死神空间相比，这个就正常多了。
冬折推开监控室的门，黄毛正飘来飘去，像根彩带。
嘻哈男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听见开门声，他扭头看一眼，下一秒蹭的一下站起来。
“冬执法！”
嘻哈男一把抓住黄毛的脚，将他追下来。
“你拽我干……”黄毛声音戛然而止。
冬折进了里面：“不用管我。”
黄毛：“……”
嘻哈男：“……”
你这么大个杵在这里，他们能不用管吗？
冬折走到大屏幕前，输入编号。
屏幕里立即有画面跳出来。
那是一个山村，此时是晚上，正是恶灵出没的时间。
试练者都在经历恐怖时间。
唯有那个小姑娘，安静的坐在房间里，和两只恶灵……斗地主？
他就知道不应该担心她。
接下来冬折每天都到监控室里报道，黄毛和嘻哈男有苦难言。
他们连划水都不敢了。
每天都得认真工作……
而他们还发现冬折看的是上次游轮事件那个小姑娘。
难道这个小姑娘需要密切监视？
第2444章 死神空间（完）
初筝发现之前遇见的试练者大概是不太正常。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万信那群人为什么会那么防备同伴。
毕竟这些试练者，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你推出去喂小鬼。
为自己保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所以这些试练者的罪恶值不减反增。
想出去……
做梦。
恶灵是轮值的，初筝去得多了，还能碰见个眼熟的。
隔壁鬼哭狼嚎，她这边一片安详。
——
初筝结束一个副本，她因为情况特殊，可以随时离开。
所以初筝直接回了冬折住处。
她还没开门，冬折后她一步上来。
冬折抱着一个箱子，见她站在门口，愣了下：“回来了。”
“嗯。”
两人打招呼的方式很平常，仿佛他们在一起很久的老夫老妻。
初筝拿钥匙开门。
冬折跟着她进屋。
“你拿的什么？”
“你的东西。”
“嗯？”
箱子有个封字，这是当初出事后，地府的人收拾好拿去封存的。
里面都是她的东西。
初筝：“……”所以道具应该在这里面了？
初筝想得没错，道具就在里面，而且是她的手机。
初筝拿着手机：“我想和你换个手机用。”
冬折不知道初筝想搞什么幺蛾子：“为什么？”
初筝：“没为什么，换不换？”
冬折：“……”
冬折没办法拒绝他。
当然不是因为初筝凶，是他不想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冬折把手机里的一些东西退掉，确定没什么问题，递给她。
地府的手机只讲究实用，不讲究款式。
所以来来回回外形基本一致。
初筝的手机和冬折看不出什么分别。
冬折拿到初筝的手机，初筝那边立即就接到消息。
【资料收集进度76%……】
初筝弯腰在冬折脸上亲一下。
在她起身的瞬间，冬折将她拉回怀里：“亲了就跑？”
初筝挺正经的：“那不然我们干点别的？”
冬折也十分坦然：“好啊。”
——
初筝起初进去的次数比较频繁，后面就没那么频繁。
冬折没有和初筝再讨论过关于关系的问题。
双方都默认对方的存在。
他们之间有一种不用细说就懂的默契。
“姐！”羯鼓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看热闹去不去？”
“什么热闹？”八卦啊……不行，不能表现得太热衷，绷住！
“婚礼啊！”羯鼓指着热闹的方向：“很热闹的，去看吗？”
“这里可以结婚？”
“……当然可以。”羯鼓沉默下：“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整天忙着刷本和败家的大佬并不知情。
这可是地府！
怎么还可以结婚呢？
“毕竟现在投胎名额紧张，在哪儿生活不是生活。”羯鼓唉声叹气：“孤男寡鬼很惨的。”
羯鼓有点羡慕。
初筝：“……”
孤男寡鬼什么鬼？
羯鼓邀请了初筝，所以初筝就跟羯鼓去看了眼。
毕竟是地府，不可能和上面一样操办，婚礼挺简单的。
听说地府已经专门开辟出一个部门，是合理合法的夫妻关系。
等到去投胎了，这份关系也就自动解除了。
初筝回去的时候琢磨了一路。
所以冬折下班回来，就听见初筝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我们去结婚。”
就算当鬼也要有个合理合法的身份比较好。
冬折动作一顿，颇为意外：“结婚？”
他听过一点风声，听说最近地府搞了这么一出。
大概是因为滞留在地府的越来越多。
就算有死神空间分了压力，却还是不能让大家心平气和的待在这里。
所以地府官方又折腾出这么一个法子。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业务推出来，竟然很受欢迎。
“你要和我结婚？”冬折不太确定的问。
“不然和鬼吗？”
“我是。”
“……”
初筝凶巴巴的瞪他一眼，从桌子底下摸出两张申请表，拍在桌子上。
“填。”
冬折：“……”
申请表都拿回来了，所以刚才问他干什么？怎么不直接填好交上去呢！
初筝倒是想，可惜这玩意和阳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