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在一起了两百天……我扮了这么久的蠢,你也可以……不那么怕我。”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像是等了数千年才盼来了荧光海上的流星一样,我许个要温浓喜欢我、愿意和我好的奢侈愿望,随后……你应承我了。”
“温浓……温浓,待你进入了我的本源识海,看到了我的一切,不要怕我,不要……远离我。我不会伤害你,不会的。”
“我失控时,是你来到了我身边。你是零零一,是温浓,我确定我灵魂里烙印过你。我想咬你,只想咬你,只想和你定契,只想和你跳九黎杯。”
“只想和你做尽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纵使我……本源里尽是凶戾之象。”
温浓被猝不及防地撞了一猛遭,随即融灵到了极致,探入了路刀的识海,看见了天地间无数的血与骸骨。绝望的哀嚎、哭泣、咆哮,三界无法估量的戾气和绝望都压在这个魔的身上。
这个魔自诞生到现在,便是泡在这无边的戾气和鲜血中。
温浓呛出一脸泪,在颠簸里吃力地抱住他,磕磕绊绊地说:“不怕……不怕……这都什么破景……以后温哥哥进你梦里,帮你赶走这些糟心事……温哥哥……疼你。”
路刀的神志顷刻乱了,狠狠攥着人,狠狠咬住他不住吞咽的喉结,颠三倒四地叫温浓。
温浓的识海和路刀的微融,在一片泛着蓝色荧光的温柔水面上,他听见回响识海的声音——“唯有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糖,我只想尝这一口甜。”
温浓心口一颤,鳞片又显现出来。
路刀背上出现一道蜿蜒的浅白色灵纹,温柔地收束在他蝴蝶骨下的灵窍处,宛如一道流淌千年的微光。
温浓手攀着,也触碰到了那道熟悉的灵流,只是颠簸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在蛮横的冲撞里分辨不出本源。
第39章 大家都挺好
“温浓……我和你说个、说个要命的事。”路刀按着他断断续续地说话,“古灵虽然可以自如操控天地三气,但是我生来就是魔身……我们现在做的这个事……”
他一边按着温浓一边吭吭哧哧:“我的东西要是出来了,魔息就泄露了。”
温浓咬着唇,听此扭头骂他:“那你该停下了——嘶!”
路刀的汗水滑过扬起的唇角,他低头叼温浓,手指在他腰窝的灵窍打转:“停不下的。”
路刀觉得他烫得紧。手上摩挲着,底下开阖着,忍不住还想再加把劲欺负,看他被自己多爽出几滴眼泪来。
爽着爽着手感还不一样了,他心口、腰腹、腿侧,竟都长出了薄薄的一层鳞片。眼睛被汗水蒙着,少主也没看清楚,他也没那功夫,只管把着腰一个劲冲撞。
到这里时温浓快不成了,一边颠簸一边崩溃:“那怎么办……”
路刀叼他耳廓,一个顶撞,含混道:“你好好含着,不准让我的东西流出来,这样就好了。”
温浓一抖,差点晕过去。
太、太过分了……
漫长一日到头,一夜过去大半,温浓窝少主怀里沉沉睡着,到天明姿势都没动过。这是他睡相最好的一次,可见到底有多累。
路刀像几千年没得过好的死囚,抱着他不停地啄。背上痕迹存心不愈合,想长长久久地留着,想把整个后背都留给他抓。
太像美梦了。
他都不敢闭眼,夜色里一直注视他,挨在他咫尺之处,试图让呼吸和他同频。但还是太激动了,呼吸始终急促。
有心想再来,但看温浓死猪一样老实,又不舍得一口吞了个底。路刀便抱着他,摩挲着不挪手。
后半夜里,温哥哥忽然发光了。
他额边上冒出个圆圆的小犄角,蓝光幽微,把少主可爱坏了。
他过去亲温哥哥冒出的角,那角受惊似的缩了缩,蓝光却更强了些。
路刀心是真的化了,小心翼翼再亲一口,把小犄角给亲到憋了回去。蓝纹从角的位置往身体之下蜿蜒,把他怀里的温浓变成个天外天的精灵似的。
路刀猜测是契约的影响,不知所云地激动了一晚上。
隔天温浓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傻兮兮的少主,唇角都要咧到后脑勺去的那种。
温浓想从他怀里翻出来,路刀殷勤不已:“我来!”
“……你来什么?”甫一开口,嗓音比平常要沙上许多,窘得人很想立即遁走。
路刀扶起人直笑:“帮温哥哥穿衣裳。”
温浓抬手想揍魔:“闪开……嘶。”
太酸了,力气都折腾没了。
最后还是闭上眼任少主摆弄去,也省点力气。
过程中路刀想的什么温浓大半能感知到,无语其不良思想之外,他更多是觉得神奇:“你说的血饲契约,是个什么东西?”
路刀给他拉衣领:“啊呀,那是个很多年前的三界前辈大佬创的。专治我这种要咬人的,当然别的也可以用。嘿嘿嘿温哥哥以后就能治我了。”
温浓失笑:“受人掣肘还这么高兴?嗳说清楚点,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契约?你昨天……咳,太不会挑时候了,我没听明白。”
……其实是当时脑子不够没听清。
“主与奴的关系。”路刀给他系腰带,“我吸了你不少回,你的血也流淌在我四肢百骸里。定了契约以后,只要你想,你要命令我做什么都没有问题。我把本能和灵魂都交给你了,包括我的记忆、修为,温哥哥应该也有感觉是不是?你能随时进我识海看我的记忆,也能融入我灵脉摄取我的灵力。”
温浓唔了一声:“以后慢慢挖掘吧。”
但想了想他觉得很不对劲:“等等,这个契约需要……那什么开启吗?有这么搞的?”
路刀实诚回答:“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依循本能试试看而已。”
“这个之前没有例子吗?没有记载之类的?”
路刀点头。
温浓仰头望天,啥也不想说了。
路刀穿好,凑过来亲他脖颈:“我是你的了。”
温浓这时脑子回归正常水平,严肃地瞪着他:“你好像还说过之前定过契,把主奴关系暂时反转了?”
路刀马上举手:“那时你灵脉太弱了,贸然接管我撑不住的!再、再说,我不是怕温哥哥还不稀罕我,立了契约后转头就跑么。”
温浓眉头慢慢竖起来:“那么在那期间,你是不是也能进我识海?”
路刀讪讪。
“我就说我怎么老是做些和你有关的梦,原来就是你在搞鬼!”
“温哥哥有话好好说,腰,腰!你一激动会更酸哒……”
温浓凝神闯进他识海里,揪出年幼版的路刀一顿搓,弹了好一会那肥美的小肚肚,把少主惩戒得不停求饶才消停。
他倒是没试着去摄取路刀的灵力,自己运转灵脉把身上的酸痛消减了不少。少主则在一边叨叨叨:“这个牙印我好喜欢的,能不能别消除掉啊温哥哥……”
温浓闭眼运转,一口气消了个干净。
少主委屈得要哭出来了。
温浓搓了把他的呆毛,整整衣冠站起来:“下次不就可以了么。”
路刀:“!!”
温浓说完老脸搁不住,连忙抬腿就跑,没跑出两步,咚的一声把额头磕出了个大包。
路刀连忙上来揽住他:“对不住对不住,结界还没撤下来呢,我看看磕坏哪了?”
温浓忿忿:“你没有下次了!”
路刀哀嚎:“no!!”
总之夫夫一路闹着回了昨天怼出的那洼地,路刀屡屡要上来搂人,温浓闪了几次,到底还是被少主严严实实腻上了。
看看这,明明是他把人往死里折腾,明明是他爽,结果却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人负责。
回了人造洼地,龅牙卷着大尾巴睡得正香,白身黑脑袋的天马围着它不停打转,时而嗅嗅时而小心翼翼地蹭龅牙的红皮毛,跟个傻狗没什么区别。
温浓和路刀悄悄过去,没吵它。
温浓朝天马勾手指,傻狗颠颠儿上来,后爪着地,一副悉听差遣的模样。
温浓看了一圈周围,问它:“小胖墩蜃呢?”
天马立马刨爪,在地上勉强划出了个惨不忍睹的图形。
温浓认真研究:“这是个什么?”
路刀低头看了一眼,搂着他笑道:“是鱼啊温哥哥。意思应该是说墨勺他们回来了,那小胖砸应该是被乐让带去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