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番外(78)

作者:萝卜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元殊晚上同他说的那几句话,原来也是暗示自己,宁王府同谢家已经勾结在了一起。

如此一来,谢陵岂不是要成了乱臣贼子,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谢陵才一上马车,就看见沈执心事重重地抱臂坐在角落,暗觉好笑,一直等他主动开口质问自己。

可等了许久都未等到,谢陵偏头瞧他一眼,甚有耐心地询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沈执摇了摇头:“哥哥比我聪明,又料事如神,做任何事都有一定的道理。”

顿了顿,他又道:“我说过的,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与哥哥为敌,我也愿意为了哥哥战

死沙场。”

谢陵微微一愣,本来已经想好如何安抚自家的小朋友了,结果没想到阿执这么听话乖巧,这样的阿执挺不多见的。

“……可我心里仍旧是很难受的。”沈执如实道:“我不知你,你也不知我,你和我之间的感情,到底经得住多少算计和仇怨。哥哥,我真的很害怕有朝一日,再也牵不到你的手了。”

“不会有那么一日的,”谢陵将人抱在怀里,低声安抚道:“我若赢了,天下和你都是我的,我若输了,也会提前安排你离开此地,放你自由。”

沈执顶不喜欢谢陵说这种话,好像真的会分别了一般。如若没有了谢陵,那活在世间有什么意义?

他以前不惧生死,觉得自己一条烂命,不值一文,谁都能过来踩上一脚,死在大街上也没人管。

可现如今,他真的开始惜命了,很想跟谢陵有一个未来,甚至想独占他的心,做他一个人的小宝贝。

但要如何化解那么多的欺骗和利用,如何化解谢元两族之间的仇恨。

很久之后,沈执才低不可闻地叹气:“若有朝一日,你我都能顺利抽身,天下太平,海晏河清了。我想跟哥哥离开京城,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在外,你我是兄弟,在内,你我是夫妻。我除了不能给哥哥生孩子之外,什么事都愿意为哥哥做。只要哥哥爱我。”

“哥哥爱你,一直都爱,很爱很爱。”谢陵哄孩子似的,亲了亲沈执的额头,耳语道:“哥哥不要孩子,只要你。”

马车在夜色下穿行,地面并不平坦,微有些颠簸,马夫上了年纪,耳朵也不太好使。

谢陵就仗着这点,几次三番地在马车上就将沈执就地正法。

太医说,自己这副身子如果不好好调养,没有几年可活了。

他坚持了整整三年,就是为了让谢陵亲手杀他,如今泥足深陷,怎么肯死。

沈执情动了,眼角的泪痣红得发烫,突然明白生命的可贵,好想多活几年,最起码也要活过弱冠,想跟谢陵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还规划了好多事情,全部都要跟谢陵一起做。

此前元祁还会喂他吃些续命的丹药,可现如今早就同元祁划清界限了,元祁巴不得他赶紧死了

才好。哪里还有续命的丹药可吃。

万一自己死了,谢陵肯定会难过的,也许,只会难过那么三五天,最多半个月罢,应该就把他忘了,然后感情就淡了。以后娶妻生子,儿孙绕膝,哪里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做阿执的少年,没日没夜地陪他厮混。

沈执想着想着,突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肩膀一颤一颤,把头埋在臂弯里哽咽,谢陵拍了拍他的后腰,哑着声道:“怎么又哭了?哪里不舒服了?”

“哥哥,抱抱我,好吗?抱抱我。”

谢陵愣了一下,将人抱得更紧了,压低声音哄道:“好,哥哥抱你,别怕,有我在。”

沈执将脸埋他怀里,好一会儿才问:“哥哥,我当初偷吃你的那盆芦荟,真的只是一株芦荟么?”

“当然不是,那东西叫做牵魂草,长得很像芦荟是吧。”谢陵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汗水顺着鬓角滚落下来,“那东西极难寻,我花了好多工夫才寻到的,用心头血滋养了三年,拿来当药引子的。后来被你给吃了,初时想放你的血用,后来实在舍不得你疼。”

沈执了然,原来自己真的是个药引子。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谢陵几乎把他揉碎在了身体里。

沈执甚至腹诽,觉得自己如果死得早,根本不是因为陈年旧疾,一定是被谢陵照死里整治的。

“阿执,叫声哥哥。”

“哥哥。”

沈执猫儿一样,软着声儿唤,想起那日谢陵用手指蘸着墨水,在他腿根一笔一划地写正字,酥酥麻麻的感觉,简直难以言喻。

也没顾及两个人是不是亲兄弟。

谢陵又道:“叫夫君。”

“!”

这又是什么恶趣味,夫君岂能随意叫?

谢陵等了片刻,没等到那一声甜腻的夫君,不悦道:“还不喊么?”

沈执咬唇道:“不能喊!”

“为何?你不早就开始攒嫁妆了?不嫁给哥哥,你还想嫁给谁?”谢陵就爱挑这种事情,说些令人血脉喷张的事情。

沈执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被逼无奈之下,哽咽着喊他“夫君”。

谢陵被取悦到了,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满眼温柔地望着怀里的小宝贝,耳语道:“阿执好乖,来,哥哥给你

一点奖励,把嘴张大。”

沈执:“……”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谢陵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不仅是衣冠禽兽,还是斯文败类!

谢陵似乎会读心术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两手按着沈执的后脑勺,笑着道:“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离开我半步,抓回来就让你三年抱俩!”

沈执:“呜呜呜。”

谢陵是个混蛋!

好不容易回到府上,天色已经很黑了。马夫眼巴巴望着自家二爷,扶着腰缓缓下了马车,脸上的泪痕都没擦干净,估摸着又挨了大人的打。

一时间也不敢多看,生怕二爷脸面上过不去。

沈执简直恨得牙根痒痒,赶紧洗澡去了,待梳洗干净趴床上休息时,谢陵又来了!!!

他简直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找个道士把谢陵收了。

谢陵见沈执嗖得一下缩去了墙角,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末了,才将人拖至身前,圈怀里喂他吃月饼。

“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东西,我也不爱吃,但毕竟过节,吃块月饼团团圆圆,希望来年你还能同我一道儿吃月饼。”

沈执很动容了,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乖乖把月饼啃了。他吃东西的样子,其实同小十七如出一辙,小仓鼠似的,两手捧着,两边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谢陵的喉结歹毒至极地颤了一下,五指又渐渐收拢起来,忍了片刻,终是凑近沈执耳畔,轻声道:“阿执,你现在有没有力气?”

沈执当场把嘴里的月饼吐干净了,抬腿往谢陵腰上一踹,指着大门,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声音,气聚丹田地骂了一句:“你、给、我、滚!”

还是来道雷把谢陵劈死罢,大家都别活了。

果然不出沈执所料,皇上抵死不肯承认是元瑾对宁王世子下了毒手,下旨命大理寺,太常寺还有刑部的人大张旗鼓地在京中搜查贼人,还将城门锁上,只准进不准出。

也着实闹了好几天才渐渐消停了,随便拉了几个替罪羊就了事了。但经此一事,元殊一跃成了所有人的保护对象,行宫外头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

打这儿以后,元殊再没能翻出行宫寻欢作乐了。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小倌幸免于难。简直就是喜事一桩。

可元瑾却还在风口浪尖上吊着,平时离元殊恨不得八里路,万一元殊再出了任何事,所有人下意识就会觉得是元瑾做的。

元祁自然懂得此理,怎能容忍谢陵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消停了好几日,突然将元瑾传入宫中。

元瑾在府里闭门思过几日,就怕皇兄突然命人提他入宫,一脚才踏入殿门,就忍不住微微颤抖,待见了元祁之后,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口中颤巍巍地唤道:“皇……皇兄。”

“来,阿瑾,快起来。”元祁今日出了奇的好脾气,不仅未疾言厉色,反而甚温和地将人扶了起来,“阿瑾,怎么看起来脸色这般差?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么?有没有找太医过去看看?”

元瑾低垂着头,恭恭敬敬道:“多谢皇兄关怀,臣弟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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