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番外(29)

作者:萝卜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像谢陵这样的人,竟然能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情,肯定事出有因!

问题不在鸡身上,那肯定就在蛋身上。

沈执觉得自己太卑鄙无耻,下贱到人神共愤,三年前背叛谢陵,还能说是年少无知,受人所迫,可三年后,他居然主动勾引,试图将谢陵拉下水。

万一被旁人知道了,天底下的人要如何看待谢陵?光是吐沫星子就能将谢家淹了!

再退一步说,万一元祁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谢陵的名声怕是要遗臭万年。

想到此处,沈执神色一凝,慌忙推开谢陵,往床里面缩去。

谢陵不明所以,微微蹙眉,追过去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抬手作势贴沈执额头上。

“没……没事!你离我远点就好了!”沈执赶紧推开他的手臂,拉过被子蒙住头脸,露出的耳朵红得滴血,“我困了,想睡觉!”

谢陵“咦”了一声,甚纳闷沈执突如其来的害羞,他抬手,伸出两指轻轻夹着沈执滚烫的耳垂,低声笑道:“你到底怎么了?耳朵又红又烫,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谢陵!你别碰我!”沈执恼了,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发病的时候,不要碰我!”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陵暗觉好笑,见沈执羞涩得面颊通红,忽然很想知道,他身上是不是也红得像个虾子,于是扯开被子。

“脸红成这样,怕不是生病了吧,哥哥帮你看看病。”

沈执心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明面上却卷着被子往床里面一滚,裹得像条毛毛虫,含糊不清道:“我真的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现在就想说,非说不可。”

谢陵此人并不风流,相反,他不近女色多年,一心全在官途上。从前养沈执,算是心无旁骛,兄友弟恭,以礼相待。

当初刚得知沈执是个冒牌货时,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头,后来,也不知是三年的光景太过漫长,还是蜀地苦寒寂寞难耐。他竟一日比一日思念沈执,经年痴心妄想,一朝不可自拔。

“谢陵,谢陵!”沈执都快被他逼死了,眼看着自己已经贴在墙上了,受困于方寸之间,根本逃无可逃,只好一遍遍地唤他名字。

“嗯。”

谢陵极淡的应了一声,忽然起身作势往沈执身上一压,沈执大惊失色,还以为他要辣手催花,正想着去翻圣贤书将人砸清醒。

浑身都紧紧绷着,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将脸往床窝里埋,哼哼唧唧地道:“那你……快,搞快一点。”

哪知谢陵抽出他身下的枕头,好笑道:“你干什么呢,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罢?”

沈执猛然睁开眼睛,知晓自己又被戏耍了,也不知道该大松口气,还是应该黯然神伤,只得气吞山河地大吼一声:“谢陵,你浑蛋!”

“沈公子,我今晚对你没兴致,你别拱火。”谢陵轻轻笑了一声,复躺好,望着

头顶的帐子,忽又问:“你和他怎样?”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沈执抿唇,两手捏着被角,想了想,才满脸认真道:“他是皇上,我只是一个奴隶。”

谢陵不满,觉得他在避重就轻,侧目横了他一眼,抿着薄唇道:“评价一下,我跟他。”

“额,嗯,那让我想一想啊!”沈执咬着指甲盖,又觉得头痛。

元祁正值青春,风光恣意;谢陵霁风朗月,不遑多让;沈墨轩温柔款款,清贵无双;元瑾年少天纵,得天庇佑。

而他自己低贱如尘,面目可憎,自小不受任何人的期待。在哥哥弟弟面前,总是显得格格不入。

沈执觉得自己一点优点都没有,也一点不招人喜欢,别人不评价他倒罢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评价别人。

于是很久之后,才叹了口气:“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谢陵闻言,唇边不由自主荡漾起笑意,仿佛突如其来就被取悦到了,眉梢眼角都藏不住,点头道:“好。”

沈执暗暗大松口气,可随即倍感失落。

若有朝一日,谢陵得知自己的身份,恐怕会将他活剐掉罢。

解决了西宁城的事,便要原路回京了,沈墨轩陪同江家父女,先回江州,之后才会回京。

据说清河县主已经得知了这里的事,闹到了薛迁面前,薛迁便一纸御状上报来京,说是谢陵既无搜查令,又毫无证据,血口喷人,诬陷同朝官员。

满朝文武都等着谢陵回京解决此事,文书一道道地下达,谢陵倒也不着急,二人仍旧乘水路,行了一日之后,不知怎的又换了马车。

按理说,从西宁城到京城,走水路要三四天,若是坐马车,怕是得七、八天,此举实在太耽误时间。

沈执不解其意,可也不好多问。直到行至京城时才得知原本二人回京的船只,意外着火沉没了,无一人幸免于难。

他这才觉得后怕起来,下意识地偏头望着谢陵。

谢陵正换了朝服,准备进宫面圣,挥手让前来通传的下人退下,边系着官帽上的软带,边道:“薛迁这个狗贼,胆子倒也大,此次我若不将他们一网打尽,反倒对不住那几个丧命的船夫了。”

沈执道:

“哥哥一早就算到薛迁会动手,所以提前换坐马车入京?”

“算是罢。”谢陵将官帽扶正,微微一笑,“你不是怕水么,去的时候,你晕船晕成那样,回来的时候总不好还让你晕船罢。”

沈执微微一愣,他一直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竟没想到一切都落在谢陵眼里,连他晕船这点小事都放在了心上。

估摸着也是误打误撞,谢陵又不是神算子,或者灵言转世,怎么可能料事如神。

于是便也释怀了。

待谢陵出府后,沈执才避开府里的下人,传了封信给元祁,内容不多,就两个字:完成。

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待将信传出去后,便寻了个凉快地躺着了。

一直入了夜,谢陵才回来,一进府就命人过来唤他。

沈执胆战心惊地过去,刚好谢陵换下官服从屏风后面出来,对他招了招手道:“听说你晚饭还没吃,一起过来吃吧,正好有点事同你说。”

“有什么事?”沈执走过去盘腿坐下,拾起一双筷子夹菜吃。

“从王刺史府邸搜出来的账本,虽是受贿用的账本,但不足以成为罪证,薛迁上杆子送人头来了,烧我船的人也抓住了,就关在大理寺,稍微拷打一下就招供了。”谢陵慢条斯理地吃饭,说到此处,还顿了一下,“我此前觉得诏狱的刑罚已经足够惨绝人寰,也是今夜才知,大理寺也不遑多让。”

沈执拿筷子的手,不由自主地一哆嗦,苦笑着道:“那是自然,否则怎么撬开囚犯的嘴?”

“我是想问一问,你被关在里面半月,受了多少刑,又是谁对你动的刑,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问这个做甚?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想多提。”沈执闭口不谈在大理寺的遭遇,并非觉得不能提,只不过一提到大理寺,总能想起更加痛苦的事情。

谢陵叹了口气:“不说也好,省得你又骗我。”

二人沉闷地用饭,过了片刻,谢陵又道:“这次受贿案牵连甚广,薛迁背后应该还有人给他撑腰,我盲猜是宁王,但是苦无证据。”

沈执眨了眨眼睛,心想,如果是宁王在薛迁背后作威作福,那这事可就难办了。

宁王原名元晋,乃元祁正儿八经的四皇叔,早些时候同先帝争夺太子之位,闹得满城风雨。

长安八年秋,谢陵的祖父谢良告老还乡,宁王不知出于何故,曾经私下逃出封地雁北,赶往青州,当时众人以为宁王要谋反,引发了一场暴乱。真正的谢初黎就是在那场暴乱中死去的。

如果不是因为宁王,沈执现如今还乖乖待在江州沈家,根本遇不见谢陵。

“皇上怎么说?”

谢陵嗤笑一声:“还能怎么说?宁王近几年看似老实待在雁北,实则背地里招兵买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那依哥哥的意思,这次要死磕到底了?”沈执蹙眉,不解道:“哥哥只是个中书令,怎么能同宁王相争?皇上若是能动宁王,早八百年动了,现在怕是想将哥哥推出去挡刀。若哥哥彻底解决了宁王,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哥哥奈何不了宁王,那罪责岂不是要落哥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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