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自重+番外(65)

作者:寻南溪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颜岁愿垂首,既愿交付,岂会有所保留。他道:“你不必如此,全是我不守规矩。”

闻言,程藏之心中滋味难明。习惯了禁欲割情的颜岁愿,也习惯了颜岁愿频频直言拒绝,乍然间见摧刚为柔的颜岁愿,万分欣喜之余,竟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骤然伸手,自后拥抱颜岁愿。程藏之与他耳鬓相贴,温热柔软,一时之间将他原本要说的话都忘在脑后。

久久之后,程藏之才道:“颜尚书心狠的时候是真的心狠,心软的时候是真的心软。”

颜岁愿将他手掌掰开,应景的心狠着说:“程藏之,此地不可放肆无礼。”回首看着他叹气,“你先回去。”

“这就下逐客令了?”程藏之定睛不动。

颜岁愿目光清透,缓缓而笑,“你不算客,怎么能叫逐客。”

程藏之顺着他的话,问:“那我算什么?”颜岁愿只是浅笑,他只得又说:“我在颜尚书这里,只怕还是颜尚书偷偷描摹名姓的那个小情人。见不得光,说不出口。”

颜岁愿却是看着满座神牌,说:“也只你一个情人而已。”袅袅香雾间,颜岁愿的神情模糊几许,“程藏之,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同先祖说。”

听他声色清灵,不像是要打发他的。程藏之便一拜颜氏先祖,却被颜岁愿制止,他说:“万没有你跪的道理,我来便好。”

程藏之忍着不笑,而后半起身子道:“我不欺负你,也不准别人欺负你。往后,一切有我。”

云雾散些许,皎月一般的公子容颜笑意鲜明。

程藏之行出祠堂,在最外间见佑安跪守,停下脚步道:“你家大人这十年经历什么事,我未必尽然知晓。但你应当清楚明了,他如今愿同祖宗言明,你应当庆幸。”

佑安神色越发僵硬,“程大人,何出此言?”

“赵玦当日带着你从锁龙游出,分明将你放在湖心岛边缘,你却在湖心岛外被发现。当日,上岛行刺的刺客,不仅一批,还有一批人你也许见过。”

“程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当日你家大人让你在外布雷,当真是为了杀我吗?”

“……”佑安垂着头,声音哽涩道:“大人说,出来的若是安节度使,抑或胡参军,无名黑衣人,只要不是程大人,便当即引爆雷阵。”

雷阵布在来时的甬道石壁,只要一引爆,出去的人必然会被炸成齑粉。

“你当日既然不肯引爆,或许是为了你家大人,也或许是为了放过一些人。”程藏之目光沉如一池寒潭,“我在金州跟你家大人问起你,颜岁愿说你是他父母所留之人,对你维护之意鲜明。你难道愿意你家大人一生如此郁郁不解,为人鱼肉?”

佑安心中钝痛,咬紧唇瓣,一道血红,“小人自然不愿!只是……这是颜家家事,程大人…即便与大人相亲,也管不到这些事。”

程藏之轻笑,声中尽是冷厉。他说:“皇上将你家大人作刀,铲除不满意的臣子,以至于你家大人在朝多年,虽有清名,但却处处树敌。你可知,依你家大人为官之风,将来会有何下场。”

过刚易折。

佑安虽不曾习文识字,道理却是懂。也正是如此,他才能成为颜父颜母最后留在颜岁愿身边之人。颜岁愿当年就是木秀于林,太过招摇,終而被摧折。颜母将他改名佑安,留伴在颜岁愿身侧,不仅是个念想,还是时时刻刻借他提醒颜岁愿——谦卑恭逊。

“程大人,小人只知大人当年离开中宁军,乃是被诬陷弑父夺权。”

“你说什么?”

程藏之心中凌冽,这些年,他一直以为颜岁愿是因为私放自己的缘故,才触犯军法逐出中宁军。

作者有话要说:

720°后空翻…求个预收^_^

《天官书》朝廷神棍受*皇储厚黑攻 (历史衍生+古代幻想)考究还挺多的,可能要憋很久,毕竟不架空…小声说:还有本武侠在写,不用考究一大堆…可以瞅瞅?文案没放剧情…概括剧情太难了

高亮——酌情慎入。

#两个大龄剩男被逼婚之后的奇缘#

剧情文案(攻版)

赵光义于烛影斧声中即位,此后四位皇储人选,三死一疯。

非嫡非长的赵清痍,一夕之间成为北宋准皇储。风光无限之下是千锋万刃,无数迷题与危机纷沓而至——

‘类唐太宗也’、‘庶子星宿将暗’、‘命时无多’、‘幽父帝残手足’……

昼夜撑伞的青年,不见日月,闲来求卦。

开封府犄角旮旯里的神棍,数次解卦,眉头难展。

“郎君可信命数?”

青年淡目看神棍,忽而一笑,“本是不信,如今却想信一信。”

一介之善,慰我之心。

…………

诙谐文案(受版)

言宜之,汴京犄角旮旯里一个摆摊算卦的神棍。算一卦,不准一卦。能准的卦,都是死卦。本以为靠着摆摊算卦会饿死,一不小心成了太史令。

正值开春张榜之时,北宋太史令言宜之路过金明池,被一群榜下捉婿的‘岳丈们’逮个正着。最后,却落到当朝准皇储许王手中。

捉住太史令的许王,理所当然道:“榜下捉婿,谁捉住,就是谁的人。”

言宜之:“……”

许王大言不惭:“我捉住你的,所以你婿,我夫。”

言宜之:“???”

北宋准皇储赵清痍出了名的宠妾,为了张姓小妾抗旨不婚,气的今上赵炅(赵光义)直跳脚。

‘闲来无事’捉个太史令,搅起腥风血雨。

《相思门》

庙堂之上,万人为一人之上诛尽九族,身首异处。

江湖之间,众生为独霸武林血干髓枯,终入黄土。

而他,江湖夜雨十年等候,只为一剪西窗烛影。

——林霁(字云别,号雨歇,马甲一大堆)

曾为万象遮目,曾为繁华软骨,曾为新丰美酒不知心之所属。

“江湖人为浮屠舍利,身死魂殇。刀笔吏为满殿称臣,骨枯血凉。我却只想青山煮茶温酒,将与我对弈之人留在身边。”

——许闻水(走哪炸哪危险人物)

情之所钟,虽丑不嫌(自恋成疾受 许闻水)×众生皆嫌,唯我钟情攻(专治自恋攻 林霁)

——初版文案

第57章

“当年,大人身边跟着的人都悉数处死了。将军夫人身侧的人也都遣散尽,只剩几个粗使。小人便是其中仅剩无几的人之一,夫人将小人指派到大人身边服侍。当时,大人成日埋在卢龙的雪堆里,身上没有一日是暖的。”

“那种感觉,就像个死人一样。”

程藏之蹲下身的动作快至无形,眉目锋利,似一口要祭血才能安分的霜刀。他一字一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颜岁愿那句——这把柄就算你掘尽颜氏祖坟,也无从得知,究竟是什么把柄?

佑安凄怆的神情之中,几分迷离茫然,“程大人,这其中详情小人确实不知。弑父夺权……还是大人自己跟小人说的……”

冬日肃风吹卷着如云雪片,将一把清骨的少年层层埋葬。佑安拂开一层积雪,才见长睫清眉。清朗的少年,满面暮气沧桑,看着他便问:“你也是来问我为何弑父夺权的吗?”

佑安摇头,便又听颜岁愿问:“那你是来为清叔和那些人讨要公道的?”

他还未来得及摇头,便见颜岁愿扔下一柄匕首,整个人似跌落将碎的珠玉,躺在冰雪上。任人宰割。

佑安捡起匕首,端恭的捧着跪在颜岁愿身侧,卑躬屈膝的说:“大人,小人不曾读书识字,不明白什么是公道。”

当时的世道,父子相杀,手足相残,君臣离心离德。公道?是什么道?

天地一雪色,颜岁愿满目苍白忽然而笑,呛出热泪。

佑安十年之前的记忆,皆定格在那含热泪却冷刺骨的笑容。从痛苦的记忆之中拔出,佑安忽而问:“程节度使与大人相亲,到底是为了大人,还是为了旁的?”

“您自己清楚了吗?”

“我家大人已经经不住再一次波折。您若是为旧恨,就请给大人一个痛快。”

程藏之僵在原地,颜岁愿应当也想过这些吧?为什么一字不言,就这么交托所有?

心头热血滚沸,似是业火焚过烧尽满身虚伪的画皮。揽镜自照之后,才发觉满面都是掩饰不住对那个人的动容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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