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出不去又如何,那我就先送小野猫上路,再去和他做伴!活着娶不到,那就只好死了再娶!”阿古德的表情变得狰狞,手也上滑,慢慢掐住了穆云熙的脖颈。
穆云熙被阿古德掐的脸色微红,也不敢再挣扎,眼泪汪汪的望着萧铭珏。
萧铭珏看的心惊胆战,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但面上还算冷静:“布日古德,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放了穆云熙!”
阿古德没有回答,只是掐在穆云熙脖颈上的手松了松,在穆云熙耳边轻声说:“阿穆,我怎么舍得杀掉你呢?呵呵,你说,你想跟谁走?我都依你好不好?”
穆云熙算是看明白了,怎么选择都是个死。但是,他宁愿被战王活活饿死,也不想死在阿古德这死变态的床上!
小爷丢不起这个人!
穆云熙小声求饶:“阿古德,你放我回家好不好?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会死的。”
“好,都听你的!”阿古德不舍的抚了抚穆云熙的嘴角,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一触即离,轻声说:“阿穆,你可不要忘了我,记住,你是我的阏氏!”说完阿古德低头一口咬在穆云熙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捂住了穆云熙的嘴。
穆云熙的肩膀渗出了血迹,他痛的想尖叫,可是被阿古德捂着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你要干什么!放开他!”萧铭珏飞身上前,一掌将阿古德推开,把穆云熙楼在了怀里。
阿古德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给小野猫留个记号勾唇笑了笑:“呵呵!没什么!给小野猫留个记号!”
萧铭珏冷冷的看了阿古德一眼,抱着穆云熙往窗外一跃,飞身离开了。
阿古德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阿古德真的舍不得放穆云熙走,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动了心,可是,他不能因为自己再引起两国交兵。老单于已经年迈,阿古德和大王子的夺位之争迫在眉睫,这时候放穆云熙回去也好,万一自己输了,怕是也保不住这小野猫。若最后是自己赢了,那他便以整个北狄为聘,风风光光的把小野猫娶回来!
萧铭珏带着穆云熙骑马往都城方向跑了半夜,天明时分,总算进了一个小镇,找个客栈住了进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穆云熙又惊又吓,肩膀还受了伤,此时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萧铭珏其实真的很想将穆云熙抱起来走,但是又怕再次吓着穆云熙。
其实萧铭珏和这些暗卫也很疲惫,连着几日,昼夜不停的追赶北狄人,丝毫不敢松懈,生怕来不及救出穆云熙,萧铭珏感觉,就是在战场上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几人各自沐浴完,吃了些吃食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萧铭珏怕阿古德不死心再出意外,所以决定和穆云熙一个房间,萧铭珏觉的都是男人无所谓,可穆云熙经过了阿古德那个变态,又知晓原书剧情,所以坚决反对和萧铭珏一个房间。
最后的结果是,反对无效!
于是,给穆云熙的肩膀上过药后,两人躺在了同一张床上。穆云熙背对着萧铭珏,将整个人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缩在最内侧,萧铭珏平躺在外面,中间的距离还能躺下一个人。
穆云熙一开始还是很紧张的防备着,可是折腾了一夜没睡,他困坏了,没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萧铭珏见人睡着了伸手抚了抚小野猫的侧脸,轻轻笑了笑,自己也沉沉睡去。
现在已经入冬了,这里靠近边塞,气温已经很低了,即使客栈里燃着地笼,但屋内也是有些冷的。
睡着的穆云熙可能是觉得冷了,迷迷糊糊的往萧铭珏怀里拱了拱。萧铭珏知道这小家伙的身体不好,不能受寒,只好连人带被子的将人楼在了怀里。
过了一会儿,穆云熙可能是觉得暖和了,小脑袋在萧铭珏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见睡着的小野猫窝在自己怀里如此乖巧,萧铭珏唇角微微上扬,将怀里的小东西抱得更紧了!
刚过午时,萧铭珏便醒了。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睡得正香,整张小脸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看起来可爱极了。
大概是睡得舒服,还轻轻咂了咂嘴。萧铭珏想:这小东西平日牙尖嘴利的,果然还是睡着了最可爱!
怕吵醒了穆云熙,萧铭珏醒了也没有动,就这样一直搂着穆云熙躺着,过了一阵,萧铭珏也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傍晚,穆云熙终于醒了,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微微冒着些青色胡茬的下颚,穆云熙顿时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
穆云熙目光缓缓上移,萧铭珏那张刀削斧刻般的俊脸,就这样映入穆云熙眼中。
最惊悚的是,萧铭珏也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穆云熙吓了一大跳,打了个激灵,惊恐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随后看到他们二人相拥而睡的姿势,穆云熙脸一下算是红到了脖子根,赶忙从萧铭珏的怀里滚了出来,远远的缩在了最里侧。
“醒了?小家伙!快起来洗漱,吃点东西吧!”萧铭珏说着起身,穿好外衣和靴子出了房门,穆云熙这才敢掀开被子下床。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萧铭珏和穆云熙一行人便启程了。
萧铭珏让暗卫去置办了马车和干粮,还给穆云熙买了几身过冬的成衣和大氅。
已经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穆云熙身子骨弱,还是要穿厚些才好。
他们行进的并不快,因为萧铭珏发现穆云熙晕车很厉害,赶路的时间长了就会吐,所以一路走走停停,行进了大半个月才回到都城。
萧铭珏将人送回了穆丞相府,嘱咐穆云熙不要再乱跑,好好将养身子,随后自己便进宫面圣了。
皇宫,御书房中。
萧铭珏: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老四啊,那穆小公子可追回来了?”文安帝问。
“回父皇,已经送回丞相府了。”顿了顿,萧铭珏又跪在了地上,道:“儿臣无圣谕,私自带暗卫出城阻拦北狄使臣,请父皇责罚!”
“无妨,事急从权,起来吧!若是那穆小公子出了事,朕看,穆丞相怕是会去了半条老命!”文安帝顿了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老四啊,那日穆丞相将太子和北狄二王子勾结的事,告诉朕了。你怎么看?”
萧铭珏知道,这是文安帝有意在试探他,便答道:“回父皇,儿臣以为,北狄使臣狼子野心,企图通过蛊惑太子来瓜分我大萧疆土,而穆小公子只是北狄以此蛊惑太子的借口。”
文安帝点了点头,似是很满意战王的回答,随后道:“朕已经下旨,将钦天监正史齐舟革去职位,交由大理寺审理。太子禁足东宫闭门思过,三月不得外出。老四,你以为如何?”
萧铭珏:“父皇英明!”
“老四啊,你是个好孩子,明事理。太子耳根子软,易受蛊惑,以后还需要你多多扶持,大萧有了你们兄弟俩,才能保这大萧王朝安定祥和!”文安帝意有所指,语重心长道。
“父皇,儿子明白!”
萧铭珏衣袖下的手指紧握成拳,他怎么会不明白文安帝的意思,文安帝是要他保着太子登基。
文安帝和前皇后是青梅竹马,幼时便在一处,在文安帝还是安王的时候,前皇后便是王妃,后来夺位之战时,王妃替安王挡了禹王一剑,不治身亡。文安帝登基后,诛杀了禹王一族,又立了年仅11岁的萧铭渠为东宫太子 。这些年,文安帝心有愧疚,不管太子多么昏庸无能,文安帝都不曾动过改立太子之心。
萧铭珏知道,不管自己多么努力,多么优秀,在文安帝的眼中,都只能看的到太子,自己永远都没有资格和太子相提并论。文安帝明知道,这次太子和北狄人勾结以徒皇位,还连累了穆丞相府,但还是不痛不痒的略惩小戒,还要借着自己的话为太子开脱!
呵呵!闭门思过三个月,多么可笑!
而文安帝对于自己,所谓的父慈子孝,都只是哄人的把戏罢了,文安帝是忌惮将来杜将军府挟天子以令诸侯,故而才需要自己,做个能保着太子登基不被控制的利刃。
思及此,萧铭珏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也不想再跟文安帝多说废话,行礼后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