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春点头：“你也好。别紧张，老板觉得你那会儿在会议上的提议很好。他想问问你更具体的想法。”
方靖大概猜到了这一点。然后点头：“嗯。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晓春被他这话给逗笑了。“你是不是经常接触这方面的人和事？”
方靖点头：“嗯。上大学开始就偶尔会接修图的工作。认识一些玩COS的人。现在也有一个固定的客户。”
“那你的经验应该比其他人多一些。咱们公司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个领域。可能需要你去搜集一些资料。对比起他们，你肯定能想得更周到。”
方靖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那你自己玩吗？”张晓春问。
方靖摇头：“我不行。我还是靠手艺吃饭吧。靠脸我怕。”
张晓春对这个很会说话的年轻人印象极好。而且他后来也知道了方靖跟老板还有一个池子泡过温泉的缘分，察觉到老板对这孩子也挺看好。作为一个这么体贴老板的下属，他当然以老板的喜好为准则了。“靠脸你也是可以吃到饭的。颜值绝对没问题。”
方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有。我得像总裁学习，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但却靠才华和实力！”
虽然张晓春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自我要求高还是拍老板马屁，但他可以肯定，他们那位总裁大人肯定喜欢听，这都偷偷到门口偷听了，那一块一闪而过的衣角就是证据。什么严肃认真狂拽炫酷都是骗人的。只是老板掩饰得很好罢了。用总裁大人自己的话说：别问，要脸。
第21章
但是这一次夜总真的很冤枉。他只是去了一趟卫生间刚走回去，那衣角来自于还没怎么拽好的衬衫……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方靖的话他是听到了，心里的确美滋滋的。毕竟一般情况下，根本没有人夸他的颜值。关键也没人跟他聊这个。
作为助理的张晓春和负责记录的秘书姐姐也在，方靖没有跟总裁单独在办公室里相处。不过总裁问他关于对游戏周边又什么好想法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紧张的，对于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心里肯定没底。他先是将门开会时候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补充：“会议过后我又想了想。觉得游戏周边的话，是为了让周边赚钱，还是为了用周边来吸引玩家的消费欲，这个还是有区别的。”
夜辰眼睛亮了亮：“你说说看。”
方靖说：“如果是单纯的出周边赚钱。那些可以自己DIY和网上随便一个明星周边店铺就可以定制的东西有些太大众化了。精致的手办是我喜欢的，国外那些正版的也的确有很多很多人高价买回家收藏。可是要制作精良到不被人喷……那专业性也很强。这需要一个专业团队和工厂。所以短期来看，如果是单纯用周边赚钱，就得挑那种人气旺的那种游戏合作。但是那样的公司，目前都已经有合作对象了吧？”
夜辰点头：“你说得对。继续。”
方靖挠了挠头，然后继续说：“其实我的想法现在早就有公司在做了。就是跟游戏公司合作，将他们的角色形象和一些特殊的标志等等用在咱们自己公司出的产品上。一来可以作为周边出售，二来也可以提升咱们公司自己子公司的营业额。还有第三点，就是日常用的东西遍布在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上面有游戏的人物景色或者是LOGO这些，也是给游戏进行推广。对合作双方都应该是不错的事情。但这也只是我的想法。具体可不可行，能不能操作得好，能不能达到我想象的结果，我真的不知道。”
虽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构想，但这就是让他们集思广益的用意。夜辰很满意方靖的小脑袋瓜子，于是他点了点头：“你想得很正确。回去把这个写成一份计划书。不用太正式，就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写完了直接交给王康康，她会转交给我的。”
秘书姐姐突然被点名，立刻拔直腰板。虽然有些疑惑，那不是应该先交给贾经理吗？怎么直接就让自己给大老板了？不过总裁说什么都对，人家是老板，人家说了算！
从五楼下去，刚回到办公室，好几个人都围了过来。钱小豪拉着方靖的胳膊问：“怎么样？总裁说什么了？”
方靖如实回答：“就是问了我一下开会的时候说了什么。我不是说了COS服嘛。老板就让我说说想法，也让我搜集一下资料。”
一旁来了三年的李哥拍了拍方靖的肩膀：“好样的。转正肯定没问题了！”
钱小豪脸带羡慕：“到时候请客！”
方靖笑着说：“到时候咱们全部门的人一起吃烧烤吧。”
还不等其他人起哄呢，贾经理进来了。看到大家都在这儿闲聊没工作，也没生气。“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现在写，我去餐厅点。不过下午都得给我尽心尽力的找资料。各个电商平台论坛微博一定要多看看。数据尽量精准一些。”说完之后他也拍上方靖的肩膀：“你既然认识受众群体，跟他们咨询一下对什么东西有购买欲。做个小调查。”
方靖有些哭笑不得。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而每个人对这些东西的花销上限也不一样。有的人认为五千块买一个手办物超所值。有的人五十块钱一个印了人物的T恤都觉得是浪费钱财。更有他这种，看什么都喜欢，但是什么都没钱买的。这个调查他是觉得意义不大。不过主管让做那就做嘛，工作还不就是上面怎么安排怎么来。
这次的工作任务依旧没有想象中的繁忙。不加班好像是他们这个部门的工作宗旨。每天都能跟其他部门的人一起愉快的准点迈出公司大门。方靖都觉得，只要自己能转正，他就花两百块给方宏斌买一个剃须刀，感谢一下他给自己争取了这么一个面试的机会。
还没等他转正买剃须刀呢。方宏斌就来电话了。
方靖揉了揉太阳穴。听到那高高在上的口气就堵心。“我妈那边的事儿，您就不需要过问了吧？”
方宏斌生气：“怎么我就不用过问了？凭什么他们给刘瑾花钱，就把你的生活费断了？”
方靖差点儿气乐了。“那您也给方盛花钱，早断了我的生活费了。是不是我妈也能跟你大呼小叫的？”
“她管得着吗！”方宏斌智商没有波动，直接就说了这么一句。
方靖笑出声。“所以呢？反正你也早不给我生活费了。我不要我妈的生活费，有什么问题？您就是为了这个事儿跟我大呼小叫的？”
方宏斌这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的主要目的。“你工作怎么样了？”
“挺好的。就是还没转正。”
方宏斌皱眉：“见到你们总裁了吗？’
那何止见到过啊。我们还一起泡过温泉呢。“我是员工，当然能见到总裁啊。我们老板也不是十天半个月不上班。”那可是偶尔会跟自己一样早早起来去公司的好老板呢！而且人家还会跑步上班！生活超健康的！
方宏斌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跟他说得上话吗？”
“？？？”之前的问题还算能理解。这个是什么鬼？“开会的时候说过。怎么？”
“我听说你们老板喜欢男的，你……”他本来想说你努努力。但是又考虑到他也不知道方靖的性向，如果那么说他再辞职，那自己之前请客的人情就白瞎了。于是他迟了一下，接的是：“你留神一些。”
“？？？？”老板喜欢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老板喜欢男的就不是我老板了？他就不给我发薪水了吗？我留神那个干什么？他可不相信方宏斌是担心自己被老板看上，如果是那样，他估计能放十万响的炮仗来庆祝一下，终于可以跟大老板有关系了。可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顿时红了脸。为自己不害臊的念头而羞愧。“行叭。”反正也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
挂了电话。方宏斌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刘雪玥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真个人都靠在方宏斌怀里。“怎么样？跟夜总熟悉了吗？”
“他说的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小子也没有一个能讨好人的嘴。我觉得这事儿可能悬。”
刘雪玥笑着说：“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就算不成，你给他找的这次机会也是对他的好处。日后总不会再埋怨你不管他了。”
“这倒也是。就是觉得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