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毕竟咱们k大可是有那么一号人物的存在。这白雪要是没金韩熙照料着恐怕早就惨遭毒手了吧!”
“哎，不说了，上课了。上课了。高老头的课要是迟到可就惨了。”
还有五分钟上课，方才还围在一起谈论八卦的几人立即鸟作兽散，先后往教学楼上跑去。
另一边，虞栀子在医院睁开眼睛，觉得口渴，想喝水，但床头柜上的水壶根本就是空的，便只好摁响床头的呼唤铃叫人。
“李医生，是402病房。”姜护士的面色有些凝重。
大家都知道402病房住的人是谁。而现在警报玲响起，恐怕是不好的预兆。
李希然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拿上抢救设备急匆匆地跑去了402病房，姜护士连忙拿着其他可能会用到的设备跟在他的身后。
等他们着急忙慌，火急火燎地赶到的时候，402病床上的人居然在悠闲地翻着童话故事书《白雪公主》。
“这……怎么可能……”姜护士见到病床上的人从原本躺着的状态变为坐着，而且还翻起了故事书，惊讶得说话都不清楚了。
李希然也好不到那儿去，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你……你醒……醒了……”
虞栀子很是奇怪，耸了耸肩，“难道不应该醒过来吗?一觉不醒那不死了?”虞栀子觉得莫名其妙的。这些人说话还真是奇怪。
“对了，我很口渴，可不可以，麻烦你们给我找点水喝?我这一觉可能睡得有点久了，浑身无力，可能需要缓一缓。暂且就麻烦你们了。”虞栀子指了指桌子上空空如也的水壶，讪讪地笑道。
“不应该呀。明明都被诊断为脑死亡了，却还能醒过来?这……简直就是奇迹呀!”姜护士还沉浸在病人醒过来的震惊之中，完全听不进去虞栀子在说些什么。
不过，李希然反应很快，一会儿就接受了现实，拿着水壶兴奋地小跑着去给虞栀子接水去了。
脑死亡病人苏醒这一医学奇迹很快就在医院不胫而走，引来了诸多医生护士乃至病人们的围观。
“真醒啦?”
“人都在那儿坐着喝水了，还能是假的不成吗?”
“不是说成植物人了吗?居然还醒过来了。简直就是奇迹呀!我一定要好好给她做个检查，研究一下她究竟是怎么醒过来的。到时候我再写一篇论文，一发表，我在医学界可就一炮而红了。”
“你想得倒美!”同样趴在门缝上围观的人给了自己的同伴一记暴栗，“负责402病人的一直都是李希然，即便是要研究，要发表论文，也轮不到你!”
“哎，李希然这小子还真是好命。爷爷是医院的理事长也就算了，偏偏救活脑死亡病人这样的美差事也给他碰上了。真是让人嫉妒呀!我酸了。”
“不止是你，我们也算了。”身后一大群人附和道。
有病人家属戳了戳刚才叹气的王医生，“王医生，这丫头脑死亡都能给治好，我们家顺在的白血病也能治好的对吧?”
“孙阿姨，我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白血病不是感冒，不是说治就能治好的，必须得先找到合适的骨髓才行。骨髓无法配对，我们也束手无策呀!”王医生也表示很无奈。他们这些做医生的又何尝不想多救活几个病人呢?但是大多数时候，更多的还是无奈。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一群人趴在门缝那儿偷看，熙熙攘攘的。虞栀子喝着水都觉得不自在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动物园里供游人观赏的猴子。
“医生，他们这是……”虞栀子实在忍不住了。
“他们或许只是觉得好奇，所以想来看看。如果，你要是觉得他们吵的话，我现在就让他们走，你好好休息。”李希然温和地笑道，对自己的病人很是关心体贴。
虞栀子点点头。这么一大群人围观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虞栀子实在是觉得别扭得紧。
李希然开门出去，与门外围观的吃瓜群众交涉了一两分钟后，人群便散了。
李希然又重新回到病房里来陪虞栀子。
虞栀子正好心中有诸多疑惑，这下正好，可以一起问了。
“医生，刚才我听护士说，我被诊断为脑死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脑死亡是比植物人更为严重的存在。脑死亡的病人无法自主呼吸，陷入不可逆转的深度昏迷，若是被诊断为脑死亡那差不多也就可以准备后事了，再抢救什么的，除了获得心理安慰以外，是完全没有意义了。
见到脑死亡的病人苏醒，也难怪医院里的人会那么惊讶，像看猴子一样来看她。
第292章 白雪
虞栀子一提起这个话题，李希然眼里的光明显黯淡了下去，整个人也变得沉默起来。
因为他对白雪有愧。
“李医生……”虞栀子见李希然一直低着头，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这件事都怪我。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李希然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
白雪的手术主刀的是郑主任，而他作为第一助手也一同进行手术。
“郑主任是相信我，可我……如果不是我的失误，缝合时也不会出现大出血，也不会引起一系列并发症，你也不会陷入昏迷……都是我的错……”李希然有些失控。
居然在虞栀子面前哭了起来……
这还是虞栀子第一次碰到一个一米八左右的大高个在自己面前哭的情况，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你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虞栀子伸出软绵绵无力的手给李希然擦起了眼泪。
她也很迷茫。或许她昏迷这段时间，李希然一直生活在愧疚之中，而且还无人诉说，积压了这么久的委屈，自责，愧疚终是在这一刻爆发了。
“这是意外，不是你能控制的。我不怪你，真的。再好的马也有失蹄的时候，人也有犯错的时候。就像你口中的那个郑主任，他年轻的时候一定也犯不不少错误。人嘛，都是在不断地吸取经验教训中成长起来的。你不能因为这一次的失败，从此就一蹶不振呀!你是一个医生，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你要是畏手畏脚的，抱着不求武功但求无过的心态还怎么治病救人?犯错误是可以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没有超能力，怎么会不犯错呢?只要你下一次再遇到相同的情况时，能够好好处理，那么你的错误就不算什么了。”
虞栀子搜肠刮肚，把她从小到大听到的所有安慰的话高度凝练了一下，安慰着李希然。
其实，大道理谁都懂。论起说道理来，恐怕这个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李希然能说出比她更有哲理的大道理来。至于能不能走出来，则全要靠自己能不能过得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了。
李希然哭了一会儿，收起了眼泪，“我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这么矫情。我居然还让你一个病人来安慰我，真是该死。”李希然说着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挺狠的，脸上都有红印了。
“哎，别打了，这么帅的脸你也下得去手。”虞栀子调侃道，活跃了凝重的气氛。
虞栀子借着这个功夫，又与李希然聊了些别的。这才把白雪的情况给摸明白了。
白雪坠楼重伤，是同学打了急救电话。送来医院的时候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很薄弱了。后来因为手术意外陷入昏迷，被诊断为脑死亡。躺在病房里等待身体机能完全消失的那一天。
这中间白雪的父母，家人朋友们没有来过一次。不过医疗费用倒是照常通过银行卡打到医院。
“好漂亮的黄玫瑰呀。你们医院待遇还挺好的，病房里都摆这么漂亮的花。”虞栀子看着床头柜上的话笑道。
“这不是医院的。这是有人送的。”
“谁呀?”不是说白雪住院期间没有任何人来看过她吗?怎么还会有人送花。
“不知道。”关于这黄玫瑰的事情，李希然也很疑惑。“是快递员送的，说给402病房的病人，每三天一束。”
“快递员?还三天一送?究竟会是谁呢?”虞栀子一脑子全是问号。
心里想道:现在的任务是都升级了吗?一上来就玩这么高难度的。
虞栀子明显感觉到了这次的任务恐怕并不简单。李希然走后，她便即刻用戒指联系上许景行问他任务人白雪的诉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