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件事纯属巧合,是那棵桂花树刚好长在那里,你知道的,我和盛妹妹待久了,一看就花就手痒,总想做点什么……”沈鹤下巴靠在桌子上,如果他不好好解释清楚,二宝肯定能唠叨他一个晚上。
二宝:那为什么你手误会把他变成这样?
沈鹤狂摇头,“不知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欣赏完桂花后一转头就看见他晕了,怎么扯都扯不醒,然后他头发都飕飕飕的成这样了。”
二宝凑过去再闻亓官誉身上的味道,思考了一会儿,道:他周围的灵力波动不大稳定,应该是你施法的时候没控制住范围,所以他也受了影响。
沈鹤疑惑,“要是受影响了不是应该和桂花树一样开花吗?”为什么脑袋没开花?
二宝:……桂花有足够多的合适的灵力就会生长,然后开花,而凡人身体生长需要的灵力非常复杂,所以你的术法对他产生的影响比较小,不过,再怎么生长也不可能和树一样开花,人是人,树是树。
“哦。”沈鹤眨眼,这种时候还是要靠二宝的,“那现在怎么办?”
二宝:你帮他把头发剪短就好了。
“就这样?”
二宝:就这样。
“那就好,那就好,这个可以用剪刀轻松搞定,省灵力。”
沈鹤拿着剪刀,对着亓官誉的脸,犹豫着不知道怎么下手,转头看见二宝盯着他,不知为何,更加犹豫了,说道:“我让你帮我收集成怀公子资料,你搞定了?”
二宝:本大爷办事,你放十个心,一个人也不会少,全都用笔记下做成了一本花名册,我把它放在我的宝库里了。
“花名册?你好像并不识字吧?”他记得二宝说过就是因为不识字才没坐在猫族大长老的位置,只做了个小长老。
二宝被戳到了痛处,一尾巴弹过去。
沈鹤捂住脑袋躲开了,见二宝还有动作,连忙伸手道:“休战啊今天休战,我今天可没有故意嘲笑你。”
二宝哼了一声,继续道:那天帮你混进怀院的那个小家伙,你有机会要好好谢谢他,花名册是他帮忙弄出来的。
沈鹤点头表示赞同,看了看亓官誉,有看向二宝,他有想把二宝支开的冲动,也便这样做了,对二宝说道:“那你去你的宝库把花名册找出来放我房间呗,这边我搞定。”
刚好二宝想睡觉,便应下离开了。
沈鹤本以为帮亓官誉把头发给清理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这头发剪短没一会儿又自动长长,来来回回剪了几次都是如此,沈鹤打了个哈欠,便趴在床边,撑着下巴时不时的动一下剪刀。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嗯?”沈鹤睁开眼睛。
亓官誉醒了,并且看到了地上满地的头发,表情从一开始刚睡醒的茫然一点点地朝着受惊吓的方向变化。
沈鹤立马伸手一挥,把满地的头发弄不见,然后说道:“昨天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是想炫耀一下自己让花开花的本领,没有想到误伤了人。
他把昨天发生的事给亓官誉描述了一遍,亓官誉听懂了然后问道:“所以,这几日我得带帷帽以防头发再长被人发现?”
沈鹤点头,“对对对……”他头一次和除了盛妹妹以外的凡人说那么多话,感觉有些紧张了,见亓官誉神色为难,急忙补充道:“你放心,只是以防万一,倘若在启室头发还长,你带着帷帽多少能挡住一时的状况,不至于让人以为你变成了怪物。”
所以千万别把他的事告诉别人,单单是那个连玄道士靠近他他就觉得难受了,若一群道士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他会疯的!
亓官誉不知道沈鹤的小心思,对上沈鹤那双真诚有点歉意的眼神,有些不适应,感觉沈鹤离自己太近了,推开沈鹤说道:
“我知道了,你不必愧疚,不过是一点后遗症,并非大事。”
沈鹤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是啊!”
亓官誉瞥了沈鹤一眼,想起了什么,犹豫着问道:“昨日……桂花开花之景,我未看仔细,不知以后可有机会再观一次?”
沈鹤眨了眨眼,拍拍胸脯,“当然有机会。”
只要你不怕被误伤……
“那……可还有机会再与猫交流几次?”
“当然有机会!”
几次?
哎,他的灵力要白白用在亓官誉身上多少次才可以?
“那……”
沈鹤见亓官誉还想再讨些好处,怕没完没了,也不忍自己灵力用在这上面,连忙阻止,“那就先这样了,我先走了!”
说完不再理会亓官誉,赶紧从窗户爬了出去,化作猫儿跳上屋顶溜走了。
他溜回自己的房间,二宝还在睡觉,门外书仆刚好在敲门唤他,“盛先生?盛先生你在吗?”
沈鹤清了清嗓子,喊道:“何事?”
“昨日下午老先生派人过来问您身体可好,我见先生屋一直亮着灯喊了几声也无人应以为先生睡下了便没有打扰您休息,先生今日感觉如何?”
“我病已经好了!”沈鹤激动回道。
那个道士昨日离开了怀院,他不用躲在房间里了!
“那我这就去回老先生,学生一个时辰后会去练武场训练。”
“好,我知道了。”
二宝睡得很死,沈鹤没有叫醒它,拿起花名册翻了又翻,爱不释手,见时间差不多便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盛妹妹的命有救了。
沈鹤咧嘴大笑。
打开房门,沈鹤活动活动筋骨,之后问了个书仆练武场在哪,便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走过去了。
练武场离启室不远,里面有十来个用来切磋的比武台,比武台周围放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兵器,此刻已经有许多学生聚集在练武场,其中一个比武台上有大量的学生围在一起。
奇怪的是,这些学生围在一起却没什么动作,都认真的盯着中央,是不是窃窃私语氛围有些严肃。
沈鹤有些好奇的动了动耳朵,听见盛妹妹的声音,立刻想要跑过去,不过想到自己这身衣服穿在身上要真跑过去,不仅丢自己的脸面,还没法光明正大的钻进盛徽兮的怀里,便生生停住自己的动作。
想了想,寻了一个地方施法把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和学生的衣服一样的颜色。
然后一点点的钻进比武台中央,看到了盛妹妹和徐承尧。
盛妹妹站在一旁,徐承尧在和一个人切磋。
与前几日不同的是,这一次嚣张的人人不是徐承尧。
周围看戏的人见徐承尧和旁人切磋受伤也并没有赶着上前帮忙。
☆、比武
练武场中的学生渐渐都聚集在一个比武台周围,有一半的人高声吆喝为台上和徐承尧切磋的公子打气,口中喊着:“尹公子加油!尹公子打他!”
声势渐大,徐承尧亦被那尹公子压得招招防守。
不远处,几名蓝衣先生关注着比武状况,坐在高楼之中放眼望去练武场的情形皆一清二楚,从比武开始前比武两人发生争执至如今胜负渐分,他们皆只是旁观,并未阻止。
原本按照规矩,若未有先生允许,学院内是不允许出现任何斗争和赌约的。
但,今日有些特殊。
徐承瑄跪坐在叶老先生面前,手中端着一杯茶,茶几乎凉了他的视线也一刻都没从比武台处移开。
一人道:“徐大公子若是担心,不若现在让武教师傅出面阻止他们?”
“赌约已下,就是于武教出面也不好阻止。”徐承瑄收回视线,放下凉了几分的茶,声音温润,“我这二弟近日过于肆意,确实该受些教训。”
一书仆去探了探具体的情况,匆匆赶回。
徐承瑄问道:“他们二人为何起争执?”
书仆答道:“因一青楼女子。”
徐承瑄皱眉,“青楼女子?”
一教书先生听到是为此,笑出了声,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二位世家公子是为争一青楼女子而大动干戈。”
“真是胡闹!”
“有徐二公子在,这也算不上胡闹了。”
“毕竟胡闹也不是这么一回两回了。”
几位先生你一言我一言,话中皆有讽刺之意。
前几日开会,叶老发话监院一职已有人选,这几日徐承瑄会与监院交接院中事物,之后便不再是代理监院,又因圣上升了徐承瑄的官,徐承瑄今后会更加繁忙,所以可能会辞去斋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