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徽兮见徐承尧不说话,又道:“二公子,方才那将我们带进来的人可是徐家大公子?”
徐承尧眯眼,“你怎么知道?才来徐家几天就打听清楚这些了?”
“并未,只是斗胆猜测。”
徐承尧盯着一直低着头的沈鹤,扭头不看盛徽兮,“今天的事,我是一定要计较的,就算是你来说,我也要计较。”
盛徽兮神色微闪,道:“今日之事是我的错。”
徐承尧皱眉,“你……”
“今日因为一场误会才令二公子触犯怀院院规,此事若与徐大公子说清,便可大事化小,二公子也便不必担心有损声誉。”
徐承尧确实不会在乎声誉,因为早就没有什么声誉了,但,成怀人都知徐二公子怕徐承瑄。
此话,话中有话。
当做一场误会对各自都有好处。
徐承尧脸色千变万化,一言不发。
盛徽兮知徐承尧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未再多说,只等徐承尧想明白。
“……”
沉默许久,木冥忽而喊道:“公子晕过去了,气息微弱,徐承尧,快让你的人叫外面的人开门,不然要出人命了!”
木冥脸色严肃,说得严重,徐承尧这才注意到亓官誉脸色惨白,唇色白如一张纸,陷入了昏迷,急忙上前探鼻息,发现气息微弱,状似断气,神色一变,耽误不得其他,带人就去撞门喊人。
“开门!开门!要死人了!要出人命了!”
盛徽兮多少也从陈医师那里学了一些医术,所以上前想要查看亓官誉是何症状。
“亓官公子过去可有这种症状?”
木冥犹豫片刻后道:“有,每月一次,但从未这么严重过。”
盛徽兮盯着亓官誉昏过去的面容,蹙眉沉思。
徐承尧叫得口干舌燥外面也没动静,狠狠踹了一脚门,对着门外怒骂,“该死的,守门就好好守啊,大晚上的直接消失是要干什么!上茅厕也不至于上这么久吧,要是真死人了能让你们一辈子都不敢蹲茅厕!!”
沈鹤噗得一声笑了。
瞧这个二货急得……刚才和他打架都没那么气急败坏吧?
木冥一心在亓官誉身上,愧疚颓然,又不知该如何,给了自己一巴掌,是要清醒也是自责,“都怪我。”
徐承尧烦躁,看向窗户,一时自我唾弃,蠢死了,这么大个窗户又不是摆设,想着便拿起椅子,对身边人道:“砸,给我把窗户砸开!”
木冥对砸开窗户的徐承尧道:“麻烦二公子去寻人来,我去寻连玄,沈公子劳烦帮我照顾公子。”
“好。”徐承尧盛徽兮异口同声道。
亓官誉一直在发抖,似有了些知觉,喃喃道:“冷。”
盛徽兮将床上的被子盖上他身上。
亓官誉皱眉,“热。”
盛徽兮担忧道:“亓官公子!亓官公子!亓官公子醒醒!公子别睡!不能睡!不能睡!”
盛徽兮一遍遍在亓官誉耳边提醒道。
沈鹤无聊地坐在窗户上,房间里气氛沉重,只有他不太能感受得到。
其实他想告诉盛妹妹不必再喊了,亓官誉快死了,听不见了的。
可想了想还是不说了,盛妹妹听了他的话肯定会更难过的。
毕竟他们都是凡人。
沈鹤托着下巴,看着,忽而有几缕妖气就在他眼前飘进房间,目标是亓官誉。
人将死之时尤其容易吸引一些妖。
这些妖能让将死之人死得更快。
沈鹤眯眼一冷指尖一闪明火轻轻掐灭了那些妖气。
这可是他的地盘,没他允许就靠近,太过分了哦。
“亓官公子!亓官公子你怎么了?”
亓官誉呼吸忽然紧促,似乎无法呼吸。
“亓官公子,醒过来,张嘴呼吸!张嘴呼吸!”
尽管她如此大声地喊,亓官誉依旧憋着气,仿佛陷入梦魇隔绝了外界。
盛徽兮着急,对竹湘道:“竹湘,扶他躺下。”
沈鹤眨眼。
终于放弃了吗?
盛徽兮托着亓官誉的下巴,像是要低头渡气。
“……!!”沈鹤立马跳下窗户,极速扑到亓官誉身上,抱着亓官誉对盛妹妹严肃说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盛妹妹本就体弱,这一渡怕是要把阴气也渡过去的。
“沈哥哥?”
沈鹤严肃道:“会死人的。”
“沈哥哥快松开,你再不松开就真的死人了。”
沈鹤那双妖眼将亓官誉身上的阴气看得一清二楚,更是看清楚阴气在一点点的挪向盛妹妹,赶紧伸手去赶这些想要靠近的盛妹妹的脏东西。
盛徽兮看见沈鹤伸手乱挥,冷声道:“沈哥哥,人命关天!”
沈鹤死死抱住亓官誉的“尸体”,不愿盛妹妹靠近半步,可盛妹妹还是要靠近,他只好转头压在亓官誉身上,先盛妹妹一步俯身用嘴堵住亓官誉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小可爱,很高兴你们能喜欢我的文,写到这里,我选择停更两个星期以上一个月以内的时间做自我调整。
1,因为我感受到自己这个作品的方向与自己写这个作品的初心渐渐偏离,自己想要呈现的东西在自己如今能力之下应该有更好的方式呈现出来的,我不想敷衍,我希望自己每一次下笔自己都是专心认真主动的,所以必须停更调整状态。
2,em........还是学生的我有必须要过关的考试,这个考试离我还有两个星期,这个压力让我无法负责任的对待我创造的小说世界。
3,选择恢复更新的那一天,我相信那一天的我一定能写出自己满意的世界,也便对你们,能够问心无愧。
最后,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护
沈鹤起身,胡乱用衣袖擦了擦沾上亓官誉气息的嘴巴,在盛妹妹呆滞的注视下十分嫌弃地呸了又呸,“现在他还死不了。”
盛徽兮顿了顿,上前查看,发现亓官誉的呼吸平稳了下来,还有苏醒的迹象,又喜又惊奇,“亓官公子?亓官公子?”
“盛妹妹别叫了,他醒不来的。”沈鹤有些郁闷地说道。盛妹妹和亓官誉才见了几次面,有什么好紧张的?
竹湘神色微闪,问道:“少爷,你刚才是怎么把人救回来的?”
盛徽兮抬头看向沈鹤,心中亦有此问,“还有……方才那奇怪的举动是何意?”
沈鹤身子一顿,眼珠子瞟向了别处,含糊答道:“喂药。”
“药?”盛徽兮还想再问,几名蓝袍先生便匆匆赶来。
最前面的是徐承尧,徐承尧旁边的正是早晨下令把他们五花大绑扔进一个房间的徐承瑄。
“快救人!躺着的那个!”徐承尧风风火火地进门,让几个大夫上前去救人。
徐承瑄见已经昏迷的亓官誉,皱眉,“怎会如此?”
“这下你信了吧?我可不是闲得无聊有意打扰你们开会的……”徐承尧嘀咕道。
几个大夫轮流替亓官誉把脉,皆支支吾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
徐承瑄问道:“是何情况?”
“难道还是来晚了?”徐承尧转头教训那些教书先生,“都是你们,磨磨唧唧就以为我骗你们,非要堵我找大夫。”
几位先生谁都不敢和徐二公子吵,却也都是有脾气的,待不下去最后甩袖离去。
徐承瑄没理会自己弟弟失礼的行为,看出大夫欲言又止,觉得不对,沉吟道:“你们只管救,尽力而为,其余不必多想。”
一名大夫偷偷瞄了一眼一旁责骂教书先生责骂得正兴起的徐二公子,摸了一把汗,掩下真实状况连连对瑄公子行礼点头回应。
这位晕过去的公子脉象正常,哪有什么问题?
但若真说了没问题,怕是要得罪人了。
传闻瑄公子偏宠徐二公子,此事果然不假。
“我等下去开一补血祛湿的药方,稍后呈给公子过目。”
徐承瑄抿着唇似有几分冷色,但看向几位先生时很好的掩下,温声道:“今日惊扰各位,实在抱歉。”
徐承尧纳闷,“怎么就开补血祛湿的药了?哎,怎么走了,人就晕在这不救了?”
徐承尧双手交叉在前,抬着下巴送人走,不忘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
徐承瑄一扇子就狠狠敲在徐承尧头上。
徐承尧被敲得突然,痛喊:“大哥,你干什么?”
徐承瑄冷声道:“我干什么?我该问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