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您的马甲掉了+番外(38)

作者:整笼包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甘在阴暗中疯狂生长,明明他事事优于他那位皇兄,为何不是他登上帝位?为何所有好事都是落在他那位平庸的皇兄头上?

新婚之夜,他的王妃顾氏羞怯地看着他,声音极其轻柔:“王爷。”

他却莫名其妙想起张沛柔,桃花眼浮起一丝笑意,对顾氏道:“王妃。”

但不甘也催生着他的野心,慢慢茁壮,他开始筹谋兵权,不巧这一切,皆被张家识破。

先帝将新帝托付给张家,张家自然不能容忍他对帝位的觊觎。

但徽帝是个宽和的人,并没有处置他。

但他从此得知张家是他一个阻碍,这时他得知张皇后怀孕。

不知名的怒火夹杂着对张家的忌惮,在张皇后生子期间,他对张家动手了。

再见她之时,她正抱着出生不久的太子往乾和宫去,当时的她在宫中四面楚歌,父亲舅舅逝世,太子被传命格不详。

但她的背脊仍挺直,妆容精致,身着一袭湖蓝翟衣迤逦而至。

只是看他的眼神不再带着笑意。

谢家率先站了队,当时的谢淮身为翰林院掌院,朝中一半的官员皆是他曾经的学生,立中宫嫡子为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

毕竟是张家培养多年的嫡长女,她还是在绝境之下翻了盘。

他也发现自己对她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同时他也没有压抑这份心思。

但张皇后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光,冷声道:“王爷自重,本宫是你的皇嫂。”

从此,随着周之衍的成长,朝堂之上,他与她的矛盾越发尖锐。

他知道她在意的是她的家族,她的丈夫,还有她的一对儿女。

直到如今。

“你说话还是这般一针见血。”瑞王笑着看着她:“但是我就是放不下。”

张皇后嗤笑一声,冷冷道:“周颀,你就是一个疯子。”

瑞王端起酒,晃了晃清冽的酒水,杯底还有未融的粉末,他苦笑一声,旋即一饮而尽。

一如当年宫宴初见时,那般冰凉苦涩。

“沛柔,你能不能,”瑞王抬首,语气尽是恳求:“能不能抱抱我?”

张皇后不远不近地站了一会,转身离去。

门“吱呀”阖上。

张皇后从容不迫地走出来,谢窈却等在外边,见她出来,忙上前亲手扶着她:“皇后娘娘。”

她拍了拍谢窈的手,望着阴沉沉的天色,道:“不要叫本宫皇后娘娘了,从今以后,你才是那个皇后娘娘。”

谢窈抬首看她,澄净明亮的眼眸一如她当年:“祖父已经将讣告拟好,一切都有儿臣与嘉恒,儿臣扶娘娘回宫歇下吧。”

“如今已是深冬,再过一个月,又是春日了。”谢窈望着她:“万物复苏,冰消雪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张皇后面容一松,点了点头。

她终于从日复一日的噩梦中解脱出来,如释重负。

天飘起了小雪,白茫茫一片。

元和二十一年,徽帝驾崩,瑞王夺宫未果,赐酒而薨,太子登基,改国号为令承。

第36章 结局

新帝登位,还需守灵二十七日。

张皇后也成了张太后,谢窈也突然之间成了皇后。

她有些无所适从,但仍然慢慢去适应这一切。

周之衍很忙,前朝的瑞王余党也需慢慢清理,她也很忙,许多事情还需要她快速学会,后宫也需谢窈处理,一晃一个半月便过去了,她与周之衍只见了几面,但出了孝后,她每日都吩咐厨房炖了汤给他送去。

前朝的事处理得很快,后宫的事也只剩一件。

就是先帝的妃嫔们,徐安巧谋害先帝,已经被赐死,但仍有数位未侍寝的妃嫔。

先帝新晋封没有侍寝的选侍,谢窈一一问过意愿,尽数放回家,而余下的嫔妃也移到行宫居住,张太后也决定开春后搬到行宫。

谢窈有些犹豫,太后与太妃一起挤在行宫,恐怕有些不妥,她决定问过周之衍的意见。

如今清闲些,周之衍在晚膳时分后就过来了。

她没想到他这样快,忙欠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周之衍无奈将她扶起:“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他瞧着谢窈仿佛清减许多,也知道这段时日她确实辛苦,如今请他过来,也必定有事。

果然,谢窈牵着他的手往软榻坐下,迟疑问道:“母后也想搬到行宫住。”

她担心张太后从此消极避世,但周之衍却宽慰她道:“既然母后想,那就让她去吧,她被这座皇宫束缚得太久了。”

“母后从来不是消极的人,她知道如何让自己过得舒心,更何况她已经开始美滋滋地计划开春与二姐去踏青了。”

在周之衍眼中,张太后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坚韧聪慧,冷静无比。

毕竟她曾对他说,当皇后不如当太后。

话已至此,谢窈哑然失笑,也就放心下来。

对于张太后而言,她已经熬出头了,开始随心所欲的“养老”生活。

谢窈想到往后偌大的后宫都是她管着,就开始腰酸背痛。

前朝也提出选妃一事,但周之衍一概压下不提,也有官员暗搓搓想着将自家女儿送进来。

想到此处,谢窈倚在软榻的引枕上,伸脚碰了碰周之衍。

想到往后有其他女人进宫,她就开始笑眯眯地问道:“接下来陛下准备纳几位美人?”

周之衍攥着她的脚踝,不疾不徐道:“没钱养,若要纳美人,月例就从你这扣。”

谢窈怎么可能信他的鬼话,周之衍有钱得很,而且凭什么要她替周之衍养小老婆?

她轻哼一声,扭过头去:“我也没钱。”

“那就不纳了。”周之衍欺身而上,揽住她沉声道:“省下的钱给你买醋喝。”

修长的手指轻车熟路地勾开带子,四方的绣花引枕从软榻滚落。

略带薄茧的掌心扣在她的腰间,一路往上,惹得美人媚视烟行,声声娇啼。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一些荒唐话,谢窈坐在他怀里,耳尖红得滴血,她气得想要推开他:“周嘉恒,你住嘴!”

但此时的她浑身绵软,那一点力气就与小猫挠痒一般,无济于事。

“没有力气了?”

谢窈迷迷糊糊,忙不迭地点头,满怀期望地看着他,希冀他放过自己。

谁知他低笑一声:“那你躺着。”

这下她都要气哭了,她从小就是高门淑女,搜肠刮肚也寻不出一句骂人话,只能抽抽噎噎道:“你无赖!你不是人!”

奈何周之衍面不改色,任由她骂,还认真询问要不要教她几句骂人的话。

当晚,未央宫的宫人都知道陛下被一向温柔的皇后娘娘赶了出来。

当然不到半个时辰,皇后娘娘又让在偏殿的陛下滚回去。

今年的除夕宴也没有大办,一眨眼就开春了,冰消雪融。

一直拖延的婚事此时也准备起来,虽说谢窈已被册封,但没有大婚,还不算礼成。

谢窈不欲兴师动众的大办,礼部也从简操办,但该有的礼没有少。

新婚当夜,谢窈累得眼皮都要睁不开来,周之衍任劳任怨地帮她揉着腰,谢窈怕他揉着揉着又揉到其它地方去,立刻叫停。

龙凤喜烛的烛光映着合卺酒的清冽,愈发醉人。

谢窈真切感受到,她与周之衍结为夫妻了。

上元夜,宫中并未办宴,周之衍在前一日问谢窈要不要出宫。

谢窈笑了:“你这是在补偿吗?”

他们的初见就在谢窈十四岁那年的上元夜,谢窈还因为周之衍到访,被谢淮抓个正着,所以也不由联想到周之衍此时是在赔礼。

“算是吧。”周之衍替她挽起长发,突然心血来潮:“既然要出宫,我来给你画眉吧。”

可惜最后周之衍画的眉仍是不能面世,还是换了尔琼来替谢窈画眉。

因着刚过国丧,街上并没有多热闹,但也不算冷清。

周之衍只是牵着她,慢慢走着,花灯琳琅满目。

转头她被抽签吸引了目光,摊贩见谢窈周之衍二人气质不凡,衣着华贵,立刻卖力招揽:“公子夫人,小老这花灯与别处的不一样,您抽到哪支签,就得那盏灯。”

亦有少女擎花签,得了一个玉兔花灯,她失望撇嘴:“我看中的是最漂亮的牡丹花灯,谁知只得这个。”

谢窈扫了一眼,上边挂的花灯琳琅满目,形态各异,但只有一盏牡丹花灯做工精致,最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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