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解释的楼玉重挑了挑眉,之前他弟可不是这样说的,难不成里面还有些事儿?
“被人追?什么样的人?” 俞怀延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猜测,当时山上除了那群毒贩之外没有其他可疑的人。
楼玉斋大致描述了一番他看见的那个人,更加证实了俞怀延的猜测。
难不成,难不成是新型毒品?因为被两个孩子发现所以他们就给俞鱼注射了?不然该怎么解释鱼儿的低体温?
俞怀延被这个猜测吓的神魂俱裂,耳朵里一阵嗡鸣,整个胸腔钝的疼。
“俞队长你怎么了?” 楼玉重发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狰狞着脸。
“麻烦你们先帮我照顾一会儿”,俞怀延最后摸了摸俞鱼冷冰冰的脸,“我出去打个电话。”
“没问题,俞队长你去吧”,楼玉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明白这种感受。
“俞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俞鱼的”。
出了观察室的俞怀延一路疾走,到了没人的楼梯间掏出手机给猴子打电话,
“嘟,嘟,喂,猴子人醒了吗?”
“队长,人全拖到东南医院去了,医生看过说是脱力,估计一会儿就能醒过来”,带着队员守在病房外面的猴子一手插腰,“对了,小鱼儿醒过来了吗?”
“没有,那边只要有一个人醒过来你马上通知我,拉回局里我亲自问”,如果是新型 毒品,他必须知道药物成分。
“行,队长你那边忙的过来吗?干脆我让他们看着人,我过来帮你”。
俞怀延停顿了一两秒,“嗯,那你过来吧,谢谢你猴子”。
“嗨呀,说这些,小鱼儿好歹还叫我一声叔叔呢,我给老刘说一声儿就打车过来”。
挂了电话的俞怀延顺着医院的指示牌找到罗主任的办公室,避开一些不能说的,给他大概描述了一下发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测。
“什么?可能是毒品?” 罗主任惊讶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是谁!谁心肠这么狠毒,会给个孩子用毒品!”
“医生,如果我女儿真被人注射了毒品,你们能查出来是什么类型的吗?”
那边人还没醒,暂时问不了什么,可是鱼儿的情况等不得,担心自己猜测成真的俞怀延心急如焚,恨不得把那群人拖出来千刀万剐。
“之前病人的血压低到70多,为了让血压恢复正常,我们补了液,血液已经被稀释,如果真是被注射了毒品,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有效成分被代谢,想找出来估计很困难”,
罗主任皱紧眉头,
“不然现在立马复查一个血常规和肝肾功,报告让化验室加急,看看有什么问题”。
忧心俞鱼身体状况的罗主任风风火火的冲出了办公室,还没到门诊室就嚷嚷开了,
“小腾,快给里面的小姑娘复查一个血常规和肝肾功,你亲自送标本过去,让化验室尽快出结果”。
“知道了主任”,被叫到名字的男医生动作麻利的开了医嘱,拿着护士送出来的标本亲自去了化验室。
作者有话要说:
俞鱼:所以,这一章我这个女主还是活在别人嘴里???
第18章 你随便吸
观察室里,楼玉斋还在认真回忆当时的情况,鱼儿带着他一起跳下去,那么高的坎,他们俩身上却什么伤口也没有。
难道是精气的原因?楼玉斋曾经看过她用吸收来的精气转移到眼睛上透视,那这次肯定也和精气有关系。
楼玉斋伸手戳了戳俞鱼冰凉的额头,翠竹的清香顺着两个人接触的地方融进俞鱼的身体。
“嗯?” 楼玉斋眼前骤然出现一层浓郁的青色精气。
以前他身体周围只萦绕着一层很淡很淡的精气,和正常人相比就是白开水和纯牛奶的区别,突然浓郁起来的精气让楼玉斋心里疑惑。
渗进俞鱼身体里的精气慢悠悠的在她胃里打了个转儿,然后隐入黏膜层消失不见。就像是在大夏天的时候尝了一口冰西瓜,还是最甜的那一块。
这谁的精气?俞鱼一下精神了,怎么不经过她的控制就能被主动吸收过来,完了,这回得把人吸成人干儿了。
楼玉斋身体周围的青色精气一缕缕窜进俞鱼额头,很快身体里一股奇异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
“玉斋,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里面太闷了?” 楼玉重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先出去透透气,我来看着你同学。”
“啊,噢,好”,通红着一张脸的楼玉斋从怪异感中惊醒过来,忙不迭的点头。
他把手抽回来,身体周围萦绕的一层精气却一点儿也没见少,感受到翠竹味儿精气远去的俞鱼松了口气,快走快走,赶紧走。
浑身燥热的楼玉斋慢慢挪到急诊室的通风口,凉风一吹,奇怪的感觉才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玉斋!”
楼老太太走的飞快,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已经六十多岁的人。
“奶奶,爷爷,你们怎么来了”,楼玉斋小跑几步,上前把人给扶住。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楼老太太一把搂住自己可怜见的小孙子,不枉她平时吃斋念佛,捐钱捐物。
“玉斋,你哥说你身体好了是不是真的?” 楼老爷子神色严肃。
“真的,爷爷”,楼老爷子在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威严十足,楼玉斋还挺怕他的。
得到当事人确认的楼老爷子绷着的脸再也装不下去,面色一缓,“明天去国外再详细检查一次”。
“对对对,得去再检查检查才放心”,楼老太太这回很同意他的做法。
“奶奶,我不去,我得等鱼儿醒过来”,不亲眼看着俞鱼醒过来他不放心。
“小鱼儿怎么了?对了,你们俩今天不是去爬山,怎么还进医院了?”
楼玉重怕家里老人担心,没告诉他们上午发生的事儿,结果没想到他弟心脏突然好了,一个激动电话就打回去了。
楼玉斋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小心卖了他哥,没办法捡着重点给他们讲了讲。
最后在楼老太太的帮忙下,楼玉斋这才成功留了下来。
俞鱼这一躺就过了一个多月,最终医院也没查出她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俞怀延每天警局医院两头跑,短短一个月就瘦了十来斤。
“鱼儿,你怎么还没醒啊,中考都过了”,楼玉斋一手搭在俞鱼的手腕上给她输精气,另一只手里拿着叉子戳哈密瓜,
“咔擦咔擦”,今天的哈密瓜还挺甜的。
“楼玉斋,你别把水滴我床上”,俞鱼挣扎着吐出自己从他吃第一口开始就很想说的话。
“啪嗒”,楼玉斋刚戳上的一块儿哈密瓜做了自由落体运动。
“你,你,你,鱼鱼鱼,醒了!” 楼玉斋从凳子上跳起来,目瞪口呆。
“哈密瓜给我一块”,俞鱼舔了舔嘴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水果拼盘,她有种直觉,她现在能尝出食物的味道了。
“噢!” 呆愣愣的楼玉斋给她戳了一块,递到她的嘴边。
“唔”,好甜的瓜!俞鱼感觉自己的灵魂一瞬间得到升华,哈密瓜的香甜在她的味蕾绽放,真幸福啊。
“再来一块”,俞鱼咂咂嘴,眯了眯眼睛,这不是错觉,她真能尝出味道了,
楼玉斋赶紧又叉了一块给她。
吃了七八块,楼玉斋才一个惊呼,“不对,我得赶紧告诉俞叔叔!”
“诶,诶诶”,还在回味的俞鱼就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跑出房间。
“俞,俞叔叔!” 楼玉斋小跑着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开水间,俞怀延刚才是去打水了。
“怎么了?” 胡子拉碴的俞怀延右手提着热水壶,这些天还真多亏了楼家人的照顾。
“俞,俞鱼醒了!”
“什么!醒了”,俞怀延愣在原地,随即把热水壶往台上一放,转身跑向俞鱼的病房。
谁也不知道他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俞鱼昏迷不醒,警局里还有一群毒贩等着他去处理,心力交瘁。
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鱼儿”,
“爸”,俞鱼正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果,一抬头就发现她爸站在床前眼眶通红。
“醒了,醒了就好”,不善言辞的俞怀延转过身抹了抹眼角,“医生马上过来,别着急吃东西。”
“哦,爸,那个你别担心,我身体没事儿”,俞鱼干巴巴的安慰道,她爸肯定被吓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