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番外(32)

施昼忍住心里的不舒服,笑笑道:“总归是要分的。”

他下马车前,道:“不如早些的好。”

江奕手上还隐隐残留着施昼青丝穿过指间的触感,他挺直的背脊弯下来,靠在马车璧上,他阖上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才叫车夫打道回府。

——

天色将暗,施昼上了软轿,撑着脑袋,满脑子都是江奕方才那一句。

——“现下你我二人,也要分这些了吗?”

施昼闭上眸,突然感到很是疲惫,累的他快要倒下。

他算着时辰,此时已快要经过后宫,再不久就能到他的宫殿了。

突地,软轿却一阵动荡,施昼吓了下,还没问怎么回事,就听见外头尖利的太监声叫喊:“来人!快拦住她!”

“莫要让人冲撞了五殿下!”

轿子被下人们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地上,施昼出了轿后,对现下的场景还有些愣。

几位宫女围在他面前,前面不远处有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嗓音尖利的怒吼着:“放开本宫!”

几位太监一起上前压制,才堪堪制住,压跪在地上。

远处禁卫军在匆匆赶来。

施昼让那些宫女们让开,走到那披头散发的女人面前:“本宫?你是谁?”

他示意那些太监把人的头抬起来。

他俯视着面前的女人,遮挡住的黑发被太监们粗暴的扯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施昼诧异道:“安妃?快些将人扶起来。”

他身后的宫女却拦下:“不可!”

施昼转眸,是一位他面熟的宫女。

这宫女知晓施昼性子好,又过于担心,才这般大胆。

施昼问她:“青栖?为何不可?”

宫女回道:“奴是青芸。”

施昼尴尬的咳了声:“嗯。”

宫女回:“她已经不是安妃了,是安嫔,殿下出事的那一天,皇上就立刻下诏,这些日子都锁在宫里紧闭着,奴听到些风声,说是安嫔疯了。”

“一直念叨着她要找殿下报仇,还整日摔砸东西,今日不知怎的跑了出来,殿下可要小心。”

施昼示意他知晓了,让人退下去。

他轻声问:“疯了?本殿不太相信,不然安嫔怎会特地来此候着本殿?”

施昼对上安嫔那双愤恨瞪大,泛着血丝的眼珠子,看着人面目的扭曲。

有些唏嘘,但却没同情。

自作孽不可活。

有些事敢有这个胆子做,也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安嫔一时的沉寂,与宫女的诉说,令众人都少了些许警惕,此时施昼更是在想些有的没的。

一声尖叫猛然让施昼回身:“殿下小心!”

却已然来不及了。

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安嫔,挣脱开禁锢之后,就猛地朝施昼冲过去。

施昼被他一撞,不慎跌倒在地上。

安嫔跪压在施昼身上,一手大力掐住他的脖子,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至极的匕首,狠狠刺下:“去死!”

施昼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力都使不出来,拼劲了全力才堪堪拦住安嫔。

他左手想扯开安嫔掐住他脖子的手,右手却紧紧攥住了安嫔手中的匕首的刀身。

刺目的鲜血立刻涌出,顺着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流下,又流过泛出青筋的手腕,染红了施昼身上的青袍。

施昼闷哼一声。

疼,太疼了。

他怀疑他的手掌都被刺穿了。

“我要让你跟我们母子一起下地狱!!!”安嫔疯狂道,双眸全是浓烈的恨意跟即将报仇的快感。

那些宫女太监扑上去想拉开安嫔。

此时却有人突然冲过来。

皇帝弯身一手掐住安嫔的脖子,力气愈发的大,最后安嫔也愈发的无力,慢慢松开对施昼的压制。

匕首无力掉到地上。

安嫔两手都在扯着皇帝掐住她脖子的手,无力沙哑叫着反抗。

皇帝才看见安嫔手上施昼的血沾到他手上时,力气猛的一大。

安嫔面态丑陋的抽搐着。

皇帝在人即将死去之前,将人扔到一旁的地上,他半蹲下身道:“将人按宫规处置过后,压入冷宫。”

又道:“传太医。”

太监宫女们以及赶过来的禁卫军俱都跪伏在地上:“是。”

施昼卷缩在地上,无力的喘息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咳嗽,看起来是极其难受的,他被掐的面上泛红,眼尾那处更是红的厉害,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皇帝抱起人,嗓音里是心疼:“没事了,朕在。”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小宝贝们

第27章 疼的难受

皇帝抱起人,大步往施昼的宫殿走去。

施昼缩在人怀里,眼眸半阖着,喘的厉害,嗓子跟右手也疼的厉害。

他忍着把泪意压回去,但眼镜一眨,之前蓄积的泪水就会顺着脸颊流下。

狼狈的模样,可怜的紧。

皇帝看着就心疼的很,自己千般护着,惩罚也不敢下重手的人,却被一个疯子伤到了:“是朕的错,别哭了。”

早知如此,他就该把那疯女人直接杀了,而不是顾忌朝中残留的势力。

施昼呛他,嗓音沙哑的不成样:“我还……咳咳不能哭了?”

皇帝沉声道:“不能,朕不想看。”

看着难受的紧,自然不想看。

施昼受了伤原本就有些委屈跟气不顺,一听这宛如强盗般的话,瞬间不想理人了。

忍了半天,忍不了了,低声道:“疼……”

皇帝应了:“嗯,再忍忍。”

施昼又道:“难受……”

皇帝还是应了:“嗯,朕知道,下次不会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

皇帝冷肃的脸上,眸里含着浓重的煞气,垂眸看像怀里人时,却莫名的觉着柔和。

踏进宫门后,径直往内走,皇帝把施昼放在了榻上,半靠着床头,动作间小心着没碰着伤口。

现下几位太医也赶来了,上前查看伤势后,就打开药箱给施昼处理伤口,剩余的人就在一旁开药。

太医们手抖的厉害。

皇帝就站在他们旁边,平日平静无波的面上都紧皱着眉,眼神冷的像刀子。

伤口用温水配着用布仔细着清洗完毕后,药粉一沾上去,施昼就疼的嘶了声,他知晓太医们下手已经很轻了,伤口沾药本就会很疼,也没抱怨些什么。

反到是皇帝开口了:“轻点。”

太医们只好点头应是。

处理完手上的伤口,一位太医就躬身上前,恭敬的查看施昼颈上伤口。

白皙的脖颈上是五道泛着青紫的手指印。

光是看着就让人不忍。

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在太医扯开施昼领口的衣裳要上药时,停顿住了。

皇帝打断这个步骤后,眸色平静的看不出什么,沉声道:“朕来。”

太医递给人药后,自觉让开位置。

皇帝坐在榻边,用手抬了抬人下巴,让施昼头仰起来。

用细棍沾了点药膏抹在施昼颈上,而后用手指细细揉搓抹匀。

好一会儿,施昼才能不仰头了,再久一点儿,他就会仰着难受,掐的时辰算的上刚刚好。

皇帝用干净的手背拭了拭施昼眼尾沁出的湿意:“好了。”

他起身用备着的温水洗净手,用布擦拭干净好,又吩咐奴仆备好热水。

皇帝转身对施昼叮嘱道:“沐浴后,去用晚膳,记得喝药。”

他抬手揉了揉人的发顶:“听话,觉着苦朕就让人给你送些甜枣过来。”

施昼应下:“嗯。”

皇帝说罢就走了。

这会儿消息估计也传出去了,这次就让他看看御书房外会跪着多少人去保那个女人。

有些人头顶上的乌纱帽该摘下了。

皇帝一走,寝殿内的气氛一下从紧绷变得放松。

施昼靠在床头,阖上眸歇了会儿,才起身去沐浴换洗。

在地上滚了一圈,血水泥水都沾上了,他现在自个都嫌弃自己。

奴仆们自觉去收拾弄脏的床榻。

施昼泡在温热的水里,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小心的不让水沾到脖子跟手上包着布的伤口。

换了衣裳后,在饭桌上见着了他娘亲。

华蓉征一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现下听完太医说完,才安心些。

“娘,疼。”施昼坐在华蓉征旁边的位置上,把被包着厚厚的布的手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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