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两步,云端便拉住了夜玄,还不等他出声,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看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云端犹豫了一瞬,然后又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还不等她的唇离开,夜玄便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脑,然后加深了这个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让她得以喘息,不过还是将云端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她有躲开的机会。
感受到夜玄的身体变化,云端捏了捏他的下巴,笑着道:“定力这么差吗?亲一下就忍不住了,嘻嘻。”
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夜玄笑了,“我觉得,也不必急着去那个地方了,我们还是先干更要紧的事情吧。”
瞬间了悟的云端瞬间将得意的神色一收,可怜兮兮道:“我错了。”她不该嘴上嘲笑他的,应该在心里嘲笑的。
虽然他口中所谓更要紧的事情是一个能让双方都感觉到快乐的事情,但做多了伤身,还是节制些的好。当然,最关键的是,有时候她真的承受不了他的热情。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晚上睡的少,白天竟还能精神抖擞的处理朝政。她虽然每天起的早,但午时都会睡一个长长的午觉,才能勉强在看书时不睡过去,而她根本没见他在午间休息过。
夜玄捏了捏她的脸颊,等身体里的火逐渐熄灭后才拉着她往外走去。
虽然知晓他方才可能只是在吓她,但云端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了,她怕他会将吓她的话演变成事实。
换上了简便衣服的二人从隐秘的地道里出了皇宫,然后上了一辆极其低调的马车。
在听到夜玄说目的地有一段距离后,有些困顿的云端便枕在夜玄的大腿上补觉。
靠坐着的夜玄轻轻抚着她的长发,眼角眉梢俱是柔意。
大概是路有些不好走,原本行驶平缓的马车突然有些颠簸起来。
云端迷迷糊糊睁眼,然后翻了个身,抱住夜玄精瘦的腰腹后又继续睡。
夜玄都不知道云端是怎么睡得着的,毕竟这个姿势睡觉可不怎么舒服。
等到了目的地,睡醒了的云端活动着酸痛的脖子与肩膀,看不下去的夜玄轻轻地替她揉着脖子与肩膀,等云端神色舒缓后他才收回了手。
☆、将她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云妹妹,好久不见啊。”云端刚下马车,一道爽朗的女声便响了起来。
云端循声望去,便看到了一身檀色衣裙的荀夫人,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看上去一岁左右的小男孩。
荀松盛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与夜玄说,夜玄跟着他进了竹屋,坐下来后,他的眸子却片刻都未曾从门外的云端身上移开过。
“这是你与荀将军的孩子?”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云端好奇问道。
荀夫人笑了笑,“是啊,说来还要感谢云妹妹,几年前若不是你给了我那张药方,说不定现在也没这个孩子的出生。”
她一开始其实不怎么相信那张药方,但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就让人去抓了药,每日都在喝,没想到还没喝一个月呢,竟然就有了身孕,如此看来,倒是她小瞧了云妹妹。
“又不是大毛病,谈不上感谢。”云端没觉得自己有做什么大贡献,因此也不居功。
“时间过的可真是快,云妹妹现在都是殿下的王妃了。”本来想感慨的荀夫人看到云端可爱的小脸后又忍不住说了后面的话,“不过云妹妹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疼爱。”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不过在她怀里的儿子却动来动去,一副不安分的样子,荀夫人只好先将调皮乱动的儿子放了下来,一向爱到处跑的小荀焱竟跌跌撞撞地跑向了云端。
云端下意识伸手揪住了小荀焱的衣领,免得他摔倒了。
骤然被勒到的小荀焱仿佛感觉不到难受似的,反而觉得好玩,然后伸着小手去抓云端垂在胸前的长发。
被吓到的荀夫人立马将调皮的儿子抓了回来,训斥道:“说了多少遍不许抓人头发,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平日抓她与夫君的头发便算了,现在竟然还想去抓云妹妹的头发,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屋子里的荀松盛看着突然站起的夜玄有些懵逼,他顺着对方的视线往外看去,只看到了已经抱起小荀焱的自家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他不由出声问道。
夜玄寒着脸,但那孩子到底没有抓到云端的头发,所以他并未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无事。”
荀松盛看着他明显不像是无事的模样,决定待会儿问问自家夫人,现下便未在此事上纠结。
“如你所料,南地的守军果然有异动,尤其是最近,要不是我不放心,亲走了一趟南地,这消息也不知何时才会传到京城。”
夜玄冷笑了一声,“有些人在京城里都快坐不住了,手下有异动再正常不过。”
荀松盛语气中满是佩服,“不过你也是狠,竟然要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
夜玄前段时间传信给他,让他派人去南地查看,他虽不知夜玄为何不自己派人去,倒也没有拒绝,并且因为担心,还亲自去了,没想到就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
夜玄让他去,自然不是简单的查看,还有一些布置,而那些布置,明显是断人后路的,如果南地兵马真的发生动乱,统领他们的将领恐怕立马会大换血。
“既然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就要有失败的觉悟。”
夜玄不自己派人去,是因为他同时还要防着别的不轨之人,若分出人马恐生变故,而别的不轨之人力量主要在北地,有他手底下的人牵制着,荀松盛这个镇北将军可以说是极其悠闲了,自然要给他找些事情做。
荀夫人打了一下小荀焱的手,正打算打第二下时,云端拉住了她,“小孩子要好好教,可也不能老打他啊。”
荀夫人顿时一脸苦恼,“那是你不知道,这孩子不打就不长记性,上次还将我的好多头发拔了下来。”
云端想了想头发被人拔下来的痛,又想了想万发丛中一点秃的悲伤,瞬间松开了手。
熊孩子不听话,确实需要教训。
荀夫人自然也不忍心下狠手,直到小荀焱快哭了才停了手,“下次还敢不敢拔人的头发了?”
小荀焱就算没怎么听懂母亲的话,但根据无数次的经验,知道摇头才能不继续挨打,所以连忙摇头。
荀夫人心气这才顺了下来,对着远处的奶娘招了招手,让她将调皮的儿子带下去。
这孩子,爱好里怎么就没有她的影子呢,云妹妹这般乖巧可爱,他怎么下得了手去拔人家的头发!
真是气死她了!
太阳逐渐西斜之时,夜玄才带着云端回京城,云端也未多问荀松盛一家怎么会来京城,根据小说的内容来推测,她觉得可能要发生大事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是哪件大事,因为现在剧情偏的太厉害了,剧情偏了还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看来接下来的时日,她要更加小心了,免得有人将她当做夜玄的弱点来攻击,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在夜玄心里江山与美人的位置孰轻孰重。
她只要知道她在夜玄身边很开心就够了。
人活一辈子,开心最重要啦,何必自寻烦恼!
也不知道马车路过了哪里,云端突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她将枕在她肩头的夜玄推开,然后将轿帘掀开了一条缝,便看到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铁青着脸上了一辆马车,而旁边还有一顶色泽很低调的轿子,从缝隙间,她隐隐约约看到里头有一个裹着被子的女子。
云端放下轿帘,纳闷地抓了抓头发。
女子?裹着被子?这是个什么造型?
夜玄对于外头发生的一切毫不在乎,等从出来时的地道回了宫里,云端突然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
“方才的官员是中书令李大人吧?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好奇李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云端问夜玄。
他现在好歹在代理朝政,对于百官之首的中书令都不关心的吗?
夜玄眸底凝着寒意,却没让云端瞧见,闻言捏了捏她的鼻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也是他们自食恶果,何必浪费自己的精力关注他们。”
云端眨了眨眼,“哎,你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