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钱。
他们染家的钱就是让他闭着眼睛都花不完。染父听说他要雇保镖,还觉得雇一个少了,M国那么乱,尤其是还不禁枪,他十分担心儿子的安全。并且一再强调多雇几个保镖。
染霜笑笑,嘴里答应的好好的却是敷衍他爹,他是来工作的,整天带一打保镖算什么啊?带着一个就已经相当惹人注目了好吗!
颜天青默默的注视着心情极好的染霜,要回家了吗?高兴成这样?如果他知道自己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去,又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呢?
染霜是他仇人的儿子,他父母全都被染家的人害死,他六岁就沦落街头,和一群小乞丐抢食,要不是被他义父收养,颜天青不敢想象他现在是何等模样?
颜天青从小就一门心思的算计着报仇,他努力,努力,更努力的跟着以前做过雇佣兵的义父学习各种技巧,终于年纪轻轻就成了道上赫赫有名的王牌雇佣军,代号孤狼。
从染霜一踏上M国的土地,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该怎么报仇?
他决不能轻易的将事情了结,因为他不想痛快的解决这个惦记了十多年的仇人之子。
颜天青已经计划好了,先解决儿子再去会会他老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染恒应该会很痛苦吧?
颜天青这个人吧?有点儿感情缺失,又十分偏执。他认准的事极难改变,他自打染霜落地就暗中观察,得知染霜想要雇佣一个贴身保镖,立刻就走到台面上,轻松的赢得了这个职位。
不得不说,染霜这个人皮相极好,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养了一身的细皮嫩肉,几乎没有吃过苦头。他俊美多情,英俊多金,走到哪都是人群视线的焦点。只要他想,他可以和任何人谈笑风生,打成一片。
颜天青耐心十足,默默的跟在他身边三个月,将这位风流贵公子的底摸了个透彻。
染霜十分惧怕蛇,他酒量不好,一杯红酒就可以让他双颊绯红,醉话连篇;他喜欢甜食,他喜欢玫瑰花,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一丝不苟,他玩的时候又放的很开;什么人都敢招惹。
他讨厌别人动他的资料,不喜欢别人翻动他的书。他洗澡的时候没等走进浴室就会先把自己脱光,有好几次当着他的面全.裸……
颜天青可以想到的关于染霜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他找了他最怕的东西来招待他。
染霜将装满的行李箱合上,放到一边,拍拍手,走到颜天青面前,笑眯眯的道:“还没想好?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保镖,我真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走。”
染霜对颜天青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这个保镖身手一流,话不多,识趣,嘴严,又会看眼色。他有时候想不到的事,他都能提前给办好。
染霜觉得自己被这人给照顾的简直有些离不开他了。
颜天青微微低头,看着染霜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染少爷,”
嗯?染霜眨眨眼,表情十分无辜的等着他的下文。
“你走不了了。”颜天青倾身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低哑暗沉的声音犹如魔鬼的低语。染霜刚露出个迷惑不解的表情,下一秒就觉得后颈一痛,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软软的倒了下去。
颜天青收回掐住染霜后颈的手,任凭他委顿在地上,浴袍领口大开,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
“染少爷,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play I
颜天青得知染霜怕蛇之后,就买了一条碗口粗细的缅甸蟒,带着棕色花纹的蟒蛇足有三米多长。那蛇被他天天训练,十分听话,缠人。
染霜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四处漏风的木屋里,整个木屋十分破旧,简陋。几乎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染霜在陌生的地方醒来还有些发蒙,随后想明白事情的经过后脸色发白。
他不知道颜天青把他带到这里想要做什么?他起身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手腕上竟然套着一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床头。
染霜死劲挣扎了两下,发现那铁链十分牢靠,除了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一点断开的痕迹都没有。
挣扎了一会儿,染霜累得够呛,气急败坏的坐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颜天青绑架他干嘛?
木屋外不时的有风刮过,四周十分安静,偶尔有鸟叫声传来。染霜猜测他可能是被关在山上的小木屋里,就是那种给护林员临时休息用的那种简陋木屋。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刻紧张的屏住呼吸朝着门口看去。
吱呀,一阵让人牙酸的木头声响起。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过来。
不是颜天青又是谁?
染霜刚要质问他是什么意思?忽然大惊失色的跳了起来。
有蛇!
颜天青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有蛇,还是他亲自驯养的蛇呢!
他打了个呼哨,得到主人命令的缅甸蟒吱溜溜的游过去,几下就爬上了床。染霜吓得都崩溃了,不管不顾的死命挣扎,手腕被铁链给磨得发红,沁出血丝来,不过这个时候他根本就顾不上这个了,他是真怕这个东西。
“不要过来!不要!把它弄走!”染霜声嘶力竭的一边喊一边躲,缅甸蟒才不管那个,顺着他的脚踝就缠上了他的身体。
“把它弄走~求你了~”染霜还穿着那件浴袍,原本白色的浴袍早就折腾成灰色,因为剧烈的挣扎光洁的双腿,大片的胸膛全都露在外面,可方便那蛇和他来个亲密接触了。他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仿佛要断气一般。
从那条缅甸蟒挨到染霜开始,染霜整个人就僵硬的不能动弹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眼睛里滑落,他嘴唇发紫,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种恐惧终于在缅甸蟒爬到他脖子,试图伸出分叉的舌头舔他的脸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颜天青原本就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看热闹,心里的快意简直要满溢出来。
多年的仇恨终于有了发泄的途径,可等了一会就发现,染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听不到任何声音。那条缅甸蟒就趴在他身上嘶嘶吐信。
颜天青走过去一看,原来染霜竟是吓得晕了过去,他的模样颇为凄惨,手腕上一圈血痕,染得铁链都变成了红色,指甲也劈了,面如金纸,脸颊上还挂着泪痕。身体一抽一抽,昏迷中还不断的颤抖着。
颜天青眉头紧皱,心里那点快意顿时烟消云散。他挥了挥手赶走了蟒蛇,伸手想要把染霜翻过来,手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肩膀的时候却被烫的一缩手。
仔细再摸过去,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烧了。
颜天青眉头皱的更紧了。
陆静修穿着一件白大褂站在全封闭的实验室里,头顶光是摄像头就足足安装了五个之多,实验室外面还有人实时盯着他,真是防守严密寸步不离。
他随意的将试管里的液体倒入量杯,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看着十分赏心悦目。他按部就班,一丝不苟的按着步骤进行,除了缺少关键的那滴血,其他程序都完全复制。多年的研究生涯,一举一动都已经刻到骨子里了。就算是陆静修对此一窍不通,可身体的记忆却已经成习惯,实验室里的先进仪器,不用看,他一上手就会用。
将培养皿放在冷藏室里,陆静修脱下手上的胶皮手套,打算回房休息。
培养皿需要在冷藏室里放置三天,他要利用这空余的三天抓紧时间修炼。三天之后如果不能脱身,事情就要露馅了。
王庆春在外面看得双眼放光,再次见面他发现陆静修这个木头疙瘩简直是焕然一新,和以前截然不同。如果说以前的他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有形而无神。可现在却像是画龙点睛一般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像是忽然开了灵窍。
王庆春一辈子猎艳无数,看人眼光毒辣,尤其是美人。那更是从皮到骨,看得那叫一个仔细。
他咽了口唾沫,贼心不死,心痒难耐。往左右瞄了瞄,都是人。看来在Z病毒研究出来之前,他是不能下手的。别说能不能成功,就是伍爷也不会同意。
陆静修盘膝坐在床上,试着运行体内灵气。他无法从周围获取灵气,这地方是伍爷精心挑选出来的地方,八成就是为了克制他。不仅本来就灵气匮乏,很可能又被人布置了隔绝灵气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