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难受地点了点头。
管苏咬了一口陈辞的脖颈,“换个姿势。”
陈辞将管苏平躺在沙发上。
陈辞加快了速度,管苏喘着气说:“把我cao个三天吧,我身体扛得住。”
陈辞凑近管苏的耳边低声说:“你不怕我精尽人亡?”
管苏气喘吁吁:“那就一起死。”
陈辞笑了一下,又加快了速度。
第二天星期四深夜,管苏终于受不住晕死了过去,陈辞放开管苏,先去洗了澡,将管苏放到床上躺着。
陈辞给管苏摆正姿势,还给掖了掖被角,走到窗户往下眺望夜景,给管苏关了卧室的灯和门,走到沙发坐下,将电视关了,低头沉思着。
陈辞打开手机看了一会儿锁屏壁纸,叹了口气,在屏幕上面敲敲点点,突然想到什么,走到衣柜里拿出那个很破旧的装着糖纸的铁盒子,又拿出一个黑色背包,把一些重要的东西都装了进去,东西很少,也就小半个背包。
陈辞收拾好之后,去衣柜换上了管苏的一套黑衣服,来到沙发坐下,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还写了一张小纸条,将那卡压住小纸条。
走到饮水机前喝了一杯水,之后悄无声息地走进卧室关了门,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管苏,不开灯也不说话,就连呼吸声都很轻,一动不动地看着管苏的睡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从黑夜一直到阳光一点点从窗帘逐渐渗透进来。
直到天完全亮了,陈辞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去给管苏接了一杯水放到床头柜上,俯身轻轻地亲了一口管苏的额头,恋恋不舍地起身出了卧室,背上背包换上鞋子悄悄地出了门。
等到中午管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动了动身子沙哑着声音:“水。”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管苏转过头看了眼旁边,空空如也,皱了皱眉,心想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管苏又继续等了一会儿,将近十分钟左右,还是没有动静,管苏冲着被关紧的卧室门喊了一声:“陈辞。”
还是没人回应。
管苏撑着身子艰难起身,全身疼痛不止,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管苏看了眼床头柜旁边的水,也不管是不是凉的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拿着空杯子边走出去边骂:“姓陈辞的,你死了,刚不给我接水,看来最近给你脸了,等我身体好了就揍死你。”
出了卧室门,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纳闷,难道去买早点了?
管苏去接了一杯温开水喝,坐到沙发上,突然看到茶桌上有一张银行卡,旁边还有自己的手机,管苏愣了一瞬,拿起那银行卡,随后看到了那张被卡压住的小纸条,管苏好奇地拿起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密码你生日、对不起!
管苏一下子就有点慌了,感觉六神无主,急忙打开自己的手机,火急火燎地拨了陈辞的电话,电话传来人工客服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管苏又继续拨了一次,还是这样。
又继续不死心地拨了一次又一次,还是一样的关机。
管苏生气地将手机一摔,那手机落到地上直接被摔坏了。
管苏骂了一句“艹你妈的,你个狗~日的。”用双手撑在腿上,掩着面无声地哭泣起来。
陈辞竟然他妈的离开了,走了,放弃了,又再一次的不告而别了。
管苏哭了很久,肩膀直颤,哭到胃疼得受不了,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
管苏就这样一直疼得晕死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手上挂着吊瓶,病床旁边坐着哭泣的管妈,重伤的管辙,还有忧心忡忡的阮溪和贺允。
阮溪一看到管苏醒了,就赶紧起身给管苏喂了一杯水,阮溪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管苏闭上眼睛不说话。
管妈刚想抓着管苏的手,管苏甩开了,管妈愣了愣,笑着说:“我现在去给你买鸡汤喝,你不是爱喝鸡汤吗?”
管苏闭着眼睛不说话。
管妈难受地看了眼管苏,出了门。
阮溪笑着说:“苏哥,你想吃苹果吗?我给你削。”
管苏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管辙担心地说:“哥,你说句话吧,是阮溪哥给你送来医院的,阮溪哥和另外一位哥哥很担心你。”
管苏睁开眼睛看着阮溪沙哑着声音问:“你是怎么进陈辞家的?”
“是今天中午陈辞给我发短信,说他要走了,让我去照顾你,钥匙他放在了保卫室。”
管苏又问:“还有呢?他还说了什么?”
阮溪摇了摇头。
管苏失望地闭上眼睛,又再睁开眼睛,坐起身,直接将手上的针管拔了。
另外三人愣住了,阮溪询问:“你干嘛?”
管苏看着阮溪:“扶我出去,我想透口气。”
阮溪点了点头,搀扶着管苏出了病房,下了楼,来到医院里的小花园里,小花园里还有很多其他的病人,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所以阳光很是明媚,花园里还有种植的花和草木。
阮溪搀扶着管苏向前,管苏也不说话,来到一处没人的小亭子,阮溪扶着管苏坐下。
阮溪和管苏面对面,看着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管苏,心疼地说:“苏哥,你要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吧。”
管苏嗤笑了一声,“哭?我才不哭,我才不会为了那个渣男哭。”
阮溪劝慰说:“苏哥,其实陈辞或许也是为了你着想的,你知道那些家长每天都在门口堵你们吗?一直嚷嚷着让学校开除你们,学校迫于压力或许还真的会为了声誉开除你们,陈辞也是为了你好。”
“你别再提那个渣男,老子以后和他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他即使是死了也不会再跟我有什么关系。”管苏冷声说。
阮溪笑着说:“嗯,我以后保证再也不提那个渣男了,第二次统考成绩出了你知道吗?你还是第一,686,你很厉害,等这次回去好好专心学习吧,这段记忆就忘了。”
“去给我带碗粥吧,加点小菜,最好是又闲又辣的那种。”
阮溪:“嗯,你在这儿等我。”
直到彻底看不见阮溪的身影,管苏才开始抑制不住哭出了声,边哭边骂:“艹你妈的死渣男,骗身还骗心,最好下次别让老子见到你,否则老子一定打死你,打到你被抬到重症监护室去抢救。”
见到阮溪回来了又连忙擦干眼泪,阮溪看了也不说,就当做没看见,管苏就着咸菜喝了一碗粥。
管苏笑着说:“走吧,喝饱喝足又可以去学习了,学习使我快乐。”
阮溪苦兮兮地说:“学习使我痛苦。”
管苏给了阮溪一拳:“精神点,我们可是校霸,走路姿势给我拽一点,霸气一点儿,一般的人我们都不要放进眼里。”
阮溪笑着说:“狂拽酷霸吊的那个苏哥又回来了。”
两人回到病房里,管妈已经端了鸡汤回来,管苏重新到病床上坐着,接过管妈端的那碗鸡汤一口气喝了。
管苏看着管辙:“快中考了吧,你这幅身子怕是不太行。”
管辙笑着说:“哥你别看我这样,只要一到考试我就立刻拆了纱布,蹦蹦跳跳地去考试,毕竟要是没考满分你可是会揍我的。”
病房里的人被逗笑了。
管苏笑了一下,“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要回家去学习。”
管妈欣慰地笑着点了点头。
所有人一起回了管家,阮溪和贺允去陈辞家给管苏收拾了书包还拿了自行车带回了管家。
为了照顾管苏,阮溪和贺允还特意住在了客房。
管苏一直窝在卧室里学习,晚上即使学了个通宵仍然不知疲倦。
星期天又继续学习了一天,直到晚上凌晨眼皮快抬不起来了才休息,阮溪和贺允吃过晚饭后放心地离开了。
第五十六章
星期一管苏还是骑着自行车去学校了,阮溪和贺允等在门口。
还没走进学校门口外面围着的那些人群,管苏就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大喇叭,单手骑着自行车向前冲,到了学校门口停下,开了喇叭冲着那些学校内外围着的人群大声喊道:“老子他妈叫管苏,告诉你们,老子终于被你们逼得单身了,老子谢谢你们祖宗,你们就是操蛋的狗玩意,闲得没事做。”
觉得喇叭不够大又继续开大了些声音:“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一没吃你们家大米,二没用过你们的一分钱,三老子和你们这群傻逼玩意没有半毛钱关系,别整天在老子面前叨叨叨,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老子一眼都懒得看,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