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成小可怜(134)

林非鹿内心有点激荡,强装着镇定静静等待。

结果她等啊等啊,等得瞌睡都又来了,宋惊澜还是只温柔地抱着她,头顶呼吸平稳,像睡着了一样。

林非鹿默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睡着啦?”

半晌,传来他有些懒意的低声:“嗯?”

她快气死了,一下挣脱开他的怀抱从床上翻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嗯什么嗯!洞房花烛夜,你就这样?就这?!”

宋惊澜躺平身子,笑着看她:“不是累了吗?”

林非鹿:“还没开始你就累了?体力不行啊陛下。”

宋惊澜:“…………”

他的笑淡下来,眼神也危险起来。

林非鹿马上认怂:“是我累了,是我不行!”

宋惊澜眯了眯眼,缓缓坐起身。

林非鹿顿觉不妙,手脚并用就想跑,刚爬了没两步,脚踝就被一只手拽住了。她听到他略微低哑的声音:“洞房花烛夜,皇后要去哪?”

那脚踝上还戴着他送她的凤凰扣。

血红映着细腻的白,引人遐思。

林非鹿蹬了两下,想把他的手甩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反而越握越紧,半晌,指尖轻轻划过她脚心。她怕痒,全身一下就没力了,尖叫着瘫在了床上。

身后笑了一声,他终于松开手,林非鹿刚翻了个身,他已经欺身而下压了过来。

烛火映在华丽的帘帐上,透进暗色的光,朦朦胧胧又摇摇晃晃。他眼眸幽深,手指拂过她额间碎发,低笑着问:“还累吗?”

林非鹿不敢再挑衅他了,乖乖回答:“不累了。”

他眼中笑意越深,指尖轻柔地一点一点划过她耳后,沿着颈间线条不紧不缓,像描线一般,由上往下,每一寸都不放过。每过一寸,她的轻颤就越明显,明明还隔着一层衣服,细密的触感却已经攀附全身。

她紧抿住唇,双手不自觉搂住他脖子。

宋惊澜顺着她的动作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犹如他的动作,温柔又极具耐心。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看她闭眼动情的样子,餍足又满意。

轻纱薄裙铺了一床,他撑手在她身侧,墨发垂落下来,与她长发交缠。眼里明明已经充斥了炙热,却还耐着性子低声问她:“公主,喜欢我吗?”

林非鹿鼻尖嗯了一声。

他低下头,轻轻吻她:“说出来。”

她脚趾蜷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喜欢——”

他笑着,往上亲了亲她耳垂,嗓音低得像蛊惑:“喜欢谁?”

那吻从她耳边到颈边,来来回回,像过电一般。她手指紧紧攀附他的肩,身子却忍不住往后躲:“喜欢你——”

他手掌握住她的腰,又将她扯回来,手指轻抚着:“我是谁?”

她浑身紧绷,眼角溢出了泪意,断断续续又情难自禁:“陛下……夫君……”

他喜爱这样的游戏,一遍一遍问她,一遍一遍听她的回答。

听她喊夫君,听她混混沌沌的哭意,他在清醒和沉沦中起起伏伏,欣赏她在自己身下情迷意乱的样子,又为她这副模样发疯。

而后,盈满她的身体。

沉浮之间,林非鹿听到他低哑的笑声:“这一世,下一世,每一世,你都只能属于我。”

她没有说话,只更紧地抱住他,迎合他的所有。

第100章 【100】

半夜的时候, 宫人提了热水进来,倒进屏风后沐浴大木桶里。

林非鹿简直没脸起来。

这该死的古代,事后洗澡还有外人进来, 天知道她有多想念浴室花洒。

听着宫人进进出出,倒水哗啦的声音, 她埋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等人全部退下, 披着一件黑色单衣的宋惊澜才撩开帘帐, 俯身来抱她去洗澡。

床上到处都是欢爱后的痕迹, 她埋在他怀里哭唧唧维持最后的尊严:“别喊他们进来,我来换床单,让我换!”

头顶笑了一声,他把她放进水里,看水没过她的身子,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你先洗,我去换。”

林非鹿总算松了口气。

木桶比她以前用的浴缸还要大,水面还飘着玫瑰花瓣, 旁边的檀木架子上洗浴用品一应俱全,除了换水需要人工,其他的其实都挺方便舒服的。

她在水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边缘半躺下来, 听着外头换床单窸窸窣窣的声音,手指挑着水面的花瓣玩。

片刻之后,宋惊澜换好被单走了过来。

他绕过屏风, 身上那件黑衣无风自动,墨发垂在身后,像在夜里出没的妖精,专门以美色侍人的那种。

林非鹿拿着花瓣搓搓脸:“你洗吗?还是先换水?”

宋惊澜笑了下,直接跨了进来。他没脱衣服,宽大的黑色衣摆就飘在水面,那些殷红的花瓣浮在衣摆之上,交缠着他的墨发,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林非鹿一惊:“衣服湿了……”

话没说完,人就被他扯过去了。

花瓣飘在水面,遮住了水下的一切。

她的腰仿佛被折断,身子在水里沉沉浮浮,攀着他身体时,委屈似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为什么要在这里——”

他温柔地伏到她颈边,笑声低又哑:“这里不用换床单。”

床单倒是不用换了。

但是后面宫人又进来换了次热水。

林非鹿已经安详去世了。

洗完第二次澡,她就不给他机会了,手脚并用从水里爬出来,迅速用浴巾把自己裹住,“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宋惊澜很轻地笑了下。

林非鹿机敏地从他的笑里领会到某种意思,顿时有点崩溃:“陛下你明天还要上朝啊!”

他朝她走来,经过檀木衣架旁时,顺手扯下一件青色纱衣。

林非鹿连连后退,他步步逼近,低笑着问:“公主不是说过,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她退到了墙角,紧紧揽着浴巾,痛心疾首道:“那是昏君才做的事!陛下难道要效仿昏君吗?”

宋惊澜已经逼近,身影伴着气息压下来,将她完全笼罩,他低下头来,嗓音低得像叹息:“公主在怀,效仿昏君又有何不可?”

林非鹿:“…………”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笑了一声,把那件纱衣递给她:“穿上吧。”

林非鹿无比嫌弃:“这么透,穿这个跟不穿有什么区别。”

宋惊澜微一挑眉:“那就不穿?”

林非鹿一把扯过纱衣,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纤细漂亮的后背,飞快擦干水珠后,忙不迭将纱衣穿上了。

青衣轻薄,像披了雾的夜色,朦胧绰约,反而更诱人。

宋惊澜眸色深了深,灼热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最终还是顾及她的体力,什么都没做,把人抱上床睡觉。

林非鹿觉得自己好久都没这么累过了,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刚刚跟奚贵妃学武那会儿。

她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但好歹也练了这么多年武,自认为体力还是很好的啊!为什么跟他一比简直弱爆了?而且还是他在动,自己怎么能累成这样?!

抱着这个疑惑,她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虽然两人早已有过亲密接触,但真正在一张床上过夜还是头一次。宋惊澜虽然是个罔顾法理教条的人,但在有关林非鹿的事情上,他依旧愿意遵守那些墨守成规的礼俗。

听着怀中熟睡的呼吸声,他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眉眼,鼻尖,嘴唇,下颌,嘴唇,每一处他都用吻描摹过。

独属于他一人。

他甚至想把她揉进骨子里,与自己合二为一,永远不分离。可他看着她安静又乖巧的睡容,只是低下头,轻轻亲吻了她的眼睛。

翌日一早,林非鹿还睡着,宋惊澜已经准备起床上朝了。

感觉他要走,她搂住他的腰不放手,埋在他怀里半梦半醒地撒娇:“陪我……”

他无奈一笑,只能躺回去,抱着娇软身子轻轻抚着她背心,温声哄她:“近日没什么事,我很快就回来,你再睡一会儿,嗯?”

成为皇后的第一天,她决定恃宠而骄一下:“不准去。”

宋惊澜笑了一声,手指轻柔地抚摸她耳后的肌肤,薄唇贴着她耳廓,像亲吻,又像耳语:“皇后不是没给孤不早朝的机会吗?要不然,现在继续?”

怀里的少女果断把他踢开,身子一翻朝内躺着,还嫌弃地挥了下手,“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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