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等,让古丹和大晋纠缠在一起,让叶尽崖腾不出心力,让他骑虎难下,而这一刻,快了快了。
何良拿到消息之后,思虑了再三,原本他是想去先告诉皇帝,可还是想了想,还是要先给自己在找回点东西,那就是瑞王的信任。
瑞王和曲望南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也知道自己女儿过的不好。如今曲望南和越王在一起了,那瑞王必定心有怨怼,这时候把这个消息递给他,显然更加合适。
皇帝可能会碍于现在北境的局势,先把这一切忍下来,但是瑞王却不会。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的事情,还是瑞王做的合适,当然瑞王要是不做,还有人可以做。
反正这个消息不能是他对外说出去,就算是叶家会因此蒙难,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要是反应过来肯定反扑,自己到时候还真不一定顶得住,所以一个走在前面的替罪羊是必须的。
他先让汤青槐在他府上等着,然后自己坐上马车就去了瑞王府,到的时候瑞王还没下朝,他先去找了自己的女儿,路上还碰见了那个怜契。
只见怜契牵着高念歌,脸上带着面纱,眼神抑郁,他摇了摇头,快步走过没有搭理,真是晦气。
“主子,你看看他这个样子,真把自己当成王府的主子了?”喜鹊不平的咬着嘴,怜契朝她摇了摇头。
“狗仗人势罢了,你还跟他生气啊,笑笑!”她伸手点了点喜鹊的额头,喜鹊没忍住笑了出声。
“你带着念歌去玩,我回去拿个东西。”怜契回头望了一眼。
“我去吧主子。”喜鹊连忙说到。
“你不知道在哪,我去!”怜契笑笑,喜鹊点了点头,牵着高念歌就往前走。
怜契回过头,盯着何良的背影,眼神不明,但是还是慢步跟了上去。
何冉冉见到何良来很是吃惊,连忙把他爹迎了进来。
“爹,你怎么有空来了?”何冉冉有些奇怪。
“我来找瑞王,王爷还没下朝吧?”何良走进来,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还没,不过王爷今天下朝之后要直接去城外,说是什么查案。”何冉冉也坐下。
“不回来?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何良皱起眉头,怎么这么不巧。
“明天吧?大概明天晌午,但是具体时间我就不知道了,父亲也知道,王爷并不看重我的。”何冉冉苦涩的低下头。
“我知道你过得不容易。”何良拍了拍何冉冉的肩膀,“你们刚成亲那会,你一回来就说王爷对你多好多好,我就知道你是在嘴硬。”
“我是真的想跟王爷过一辈子的那时候。”何冉冉脸上难堪和苦涩表情交织。
“你可以和他过一辈子,我手里有了一个消息,挡在你们中间的人,全都活不了。”想到这件事,何良不可控制的笑了起来。
“什么消息?”何冉冉见自己的父亲有些奇怪,也好奇的问。
何良把下人都遣走,然后四处看了看,小声的说,“我得到一个消息,叶无霜是西戎罗亚夫人的女儿,是罗亚夫人和叶尽崖的女儿,那曲望南不就是有着西戎人的血?这样的人在我大晋根本没有活路!”
何冉冉睁大了眼睛,手握拳松了在握,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不可置信,“父亲莫不是乱说,您哪来的消息?这消息可准确?消息来源可靠得住?”
“看把你吓得!”何良看着何冉冉的样子,笑了起来,“消息千真万确,汤青槐告诉我的,来源确凿!”
“那不是,那不是...”何冉冉睁大了眼睛,笑了出声,心里各种想法飘过,笑着眼泪都下来了,“那不是我大仇要得报了?曲望南她活该!”
“女儿你放心,为父定要把挡在你前面的人给你扫除干净!”何良拍了拍何冉冉,让她平复情绪。
良久,何冉冉才从那种癫狂的情绪里出来,“那父亲是要把这个消息给王爷?不是给陛下?”
“现在这个时间,陛下很有可能会把消息拦下来,但是瑞王不同,如今曲望南和越王在一起,他必定心生怨怼,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定能做更多的事情。”何良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就算瑞王不做,到时候我也会让别人把消息传出去,他叶家等着名声扫地吧!”
何冉冉看见何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放下心来,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得到消息瑞王是真的出城了,何良也不再逗留,准备明天再来。
何良走了之后,何冉冉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笑到失控,曲望南,曲望南,她的心头之恨,终于要迎来暴风雨了,她怎么不高兴!
而何良回去之后,把情况跟汤青槐说了声,让他先回去。
汤青槐心里更慌,回去之后,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晚上喜鹊伺候好高念歌吃饭,就见怜契在发呆,今天下午,她就一直在发呆。
“主子?”喜鹊小声的叫了一声。
“嗯?”怜契回过神来,然后笑了下,朝着喜鹊摇了摇头。
喜鹊伺候她梳洗,然后就退下了,怜契却叫住了她,让她今晚带着高念歌睡,说今天有点累,怕是没有精力。
喜鹊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夜深之后,怜契换了个夜行服,就翻墙出了府,直奔汤青槐的府邸。她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汤青槐的卧房,在他还未叫喊出声的时候,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她心里早有疑问,汤青槐原本还要抵抗否认,但是架不住脖子上的刀,再加上他也知道,怜契是西戎人,但是她是罗亚夫人的人,所以他把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
可没想到,怜契并不好糊弄,在被捂着嘴剁了三根手指之后,他还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怜契听完也知道,怕是四皇子已经对她家起了疑心,这一招明明就是要一石二鸟,害了叶尽崖,也要把西戎夫人拖下水!
她眯着眼睛,实在是难以理解君熠维的狠心,难道这个人的野心真的滔了天?
“姑娘,放了我吧,我肯定不说!”汤青槐浑身颤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知道你不会说。”怜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了笑,“我会让你说不出话。”
手起刀落!
作者:不会虐,肯定不会虐,小可爱们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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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高长凌的门,在半夜被敲响了, 他下意识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问了句是谁。
外面的人声音低沉的回了句,他的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这个时间,温酒若非不是大事, 定不会来找他,这样风雨飘摇的一个时节, 就是小事都不敢疏忽, 何况大事!
他站了起来, 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 月亮躲在了云层后面,屋外黑茫茫的一片, 就连温酒的脸, 都看的不是很清。
高长凌微微侧过了身, 温酒点了点头走了进来。
“汤青槐死了。”温酒的声音没有起伏, 高长凌点灯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转过身来。
“死了?什么时候?”高长凌右手握了握拳, 而后随手拿起一侧的披风披上。
“大约一个时辰前。”
“怎么死的?”
温酒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脖子,高长凌了然的点了点头。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高长凌坐在椅子上,示意温酒坐到他对面, 还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我的人原本只是在监视何良,但今天汤青槐去了何府,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反而是何良,在汤青槐来没多久之后,立即去了瑞王府。”温酒喝了口茶,“何良从瑞王府回来之后,汤青槐神色不安的回了府,下面人报上来的时候,我就直觉有些不对劲,便让人去看着汤青槐。”
“谁曾想,他已经死在府里了,那人下手狠辣,伤可见骨!”温酒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
“何良呢?”高长凌眯着眼睛。
“从瑞王府回来之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了。”温酒觉得这事蹊跷得很,所以这才半夜来禀报。
“我记得我那二皇兄应该不在府上,何良是没等到人?”高长凌抬眼问了一句,温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