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130)

蛋黄酥饼还冒着热气,像是刚刚买的。

方潮舟怔了一下,立刻看向旁边的荼白,“这是师祖买的?”

荼白喵了一声。

方潮舟听完这声猫叫,又把视线放在了蛋黄酥饼上,他看着黄酥酥的糕饼,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好吧,那我就原谅他。”

在吃蛋黄酥饼之前,他本想跟钟离越水去说声谢谢,顺便也为自己下午幼稚的行为道歉,但他去了对方的庭院,才发现对方的院子黑灯瞎火,喊了几声师祖,也没人应答。

想是钟离越水有事离开了,方潮舟只好先回去沐浴,他用法术给蛋黄酥饼保温,自己先去沐浴。等沐浴完,他才拿着蛋黄酥饼去了外面的廊下。

因为刚沐浴完,又在一个人住的庭院里,他懒得重新用玉冠束发,只是用发带将垂落的头发在后脑勺处松松一绑。

没有储物戒,连发带都没得挑,只能拿房里的红色发带。发带是他房里唯一不是白色的东西了。

头发懒得束,方潮舟衣服也穿得随便,仅在里衣外面披着一件斗篷,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啃蛋黄酥饼。

廊下的灯到了夜晚就会自动亮,徐徐洒落一身,荼白揣着两只小爪子,窝在他腿上打盹。

夜渐渐深了,秋末的夜风吹在身上,显得有几分凉飕飕。方潮舟拢了拢斗篷,看了下剩下的两块酥饼。

如今天气凉,放到明日也可以吃,还是先回房吧。

这样想着,方潮舟单手抱起打盹的荼白回房,刚把酥饼放到桌子上,他就感觉到身体出现不适。

是熟悉的干症。

他手一抖,连忙将荼白放下,本能性地去翻储物戒,自然翻了个空,他忘了他没有储物戒。

没有储物戒,就没有水系法宝供他吸取水灵力,方潮舟心神一颤,立刻转身往外跑。

他冲到浴房,连斗篷都来不及脱,就跳进了浴池里。

半盏茶后,方潮舟猛地从水里钻出来,他用手趴在池边,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为什么这一次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是因为太久没有发作了吗?

即使泡在水里,可一点缓解的感觉都没有,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方潮舟忍不住咬住自己的手臂,想用疼痛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

除了脚步声,还有荼白的猫叫声。

荼白似乎很着急,喵喵个不停,像是在催促谁。

第一百一十章

很快, 门被推开。

脚步声由远及近,绕过屏风,停在浴池边。

方潮舟还低头咬着手臂, 余光已经瞥到了一双靴子。那双靴子纯白, 一点装饰都没有。他瞅着那双靴子, 松开唇,抬起了头。

来人果然是钟离越水。

相比他的狼狈, 钟离越水衣冠齐楚。只不过钟离越水的神色似乎也不大好看, 长睫低垂, 看着水里的他。

方潮舟见到钟离越水, 不由松了一口气, 对方是天水宗宗主,想来身上应该有些水系法宝。

“师祖, 你有水系法宝吗?能否借给我一些, 我日后定会还的。”因为身体的难受, 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不稳。

钟离越水闻言,微微转开脸看向站在屏风处的荼白, 荼白看看钟离越水, 又看看水里的方潮舟,半响,它转身出去了。

它一出去, 门就合上了。

方潮舟一直看着钟离越水,希望对方能有水系法宝,但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 他怔了一下,不由看向门口处。只是视线被屏风所遮,他并看不到门。

就在他望着门口方向的时候,他搭在池边的手被抓住。

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已经被人强行从水里抱了出来。浑身湿透,水珠打湿地砖,连带离他近的钟离越水的衣裳也被他弄湿。

方潮舟惊愕地看着抱他出浴池的男人,但很快,他就再度开口,“师祖,你有水系法宝吗?”

脱离了水,他更难受,身体都忍不住发抖。

素白面庞上水珠盈盈,乌黑湿发黏在脖颈间,红色发带还缠在头发上,但已经从后脑勺的位置,滑落到发尾,岌岌可危。

钟离越水也看着方潮舟,他抓着方潮舟手臂的手松开,转而拽住那根红色发带,只轻轻一扯,红色发带便彻底脱离长发。

“水系法宝治标不治本。”钟离越水低声道,“药物已将你识海藤蔓彻底引出,该用其他方法,一次性根治你的病症。”

他将红色发带拿到手里,一圈一圈缠在了方潮舟的手腕上。

方潮舟怔住了,等发带绑在他的左手手腕上,他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什么方法?”

钟离越水盯着方潮舟的手腕,方潮舟本就生得白,平时又喜欢偷懒窝着,不爱晒太阳,之前还在山洞里一睡就睡了五年,这些时间,也不过是把他的皮肤颜色从苍白养得有血色了些,但依旧很白。

红与白缠在一起,衣袖处仍有水珠滴落,“哒”的一声打在地钻上。

“我来养你体内的藤蔓,它尝到甜头,自然会出来,到时候便能彻底诛杀。”钟离越水说这句话的时候,抬起了眼,他盯着方潮舟,似乎想知道方潮舟会是什么反应。

而这话一出,方潮舟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不仅抽回了手,甚至往后退了退。他坐在地上,手贴着冰冷的地砖,神志因为钟离越水的那句话清醒了不少。

他听懂了钟离越水的意思。

“不,不行。”方潮舟说完就抿住了唇,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转眸看向浴池,几乎没有犹豫,他就准备跳进去,但先一步被人拦住了。

钟离越水先是一把抓住方潮舟,把人拖到跟前,待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恐,他的手卸掉了一半力气。他眉心拧了拧,又舒展开,极力缓和了语气,“你体内的藤蔓消除,你的记忆也会回来,方潮舟,我并非不负责之人,今夜之后,你就是我的道侣,我会择人选一吉日,办我们的结侣大会。”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更为慎重,“生同衾,死同椁,方潮舟,我定不会负你。”

话落,他勾了下唇,对着方潮舟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

钟离越水显然很少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眼里还有尴尬,但更多的是认真。

而方潮舟听到这番话,不仅是神情僵硬,连身体都僵硬了,他愣怔了一会,才抖着声音说:“师祖就算没有水系法宝,也不要这样逗我玩,我还是去泡水吧。”

他想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可抓着他手臂的手一下子用了力,就如今天下午的时候。

钟离越水皱了眉,“我没有同你说笑,方潮舟。”他微微转开脸,半响,又重新转了回来,“若你觉得结道侣这件事尚未考虑好,你还有时间去考虑,今日先治病。”

说完,他往方潮舟那边俯身,但方潮舟却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猛地挡住了自己的头脸。

方潮舟以衣袖挡住自己,其实身体已经很难受了,意识也不大清楚了,但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

“谢谢师祖的好意,但请师祖出去。”

钟离越水动作顿住,他看着抗拒他的方潮舟,脸色不由自主沉了下去,“是因为薛丹融?莫非你真信那只鸟跟你说的蠢话,以为之前你与薛丹融就已有道侣之实?”

但方潮舟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钟离越水神情愈冷,他抓住了方潮舟抬起的那只手,发现手被扯下来之后,方潮舟脸还是扭向另外一边。

他眸光更冷,一只手扣住方潮舟两只手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四指与大拇指分开,捏住方潮舟的脸颊,强行让其转过头。

方潮舟自然不愿意,可他打不过钟离越水,修为平日就被完全碾压,更别提此时,他像一只受伤的兽被厉害的猎人抓住。

“回答我,方潮舟。”钟离越水像是动了怒。

方潮舟长睫抖了几下,他咬了下牙,但不够疼,他干脆用力地咬住唇,咬到直至尝到血腥味,才轻声说:“跟他没关系,师祖不必为我这点小毛病费心,我可以撑过去。”

其实他快撑不过去了,他真的很难受,若不是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他都恨不得用匕首插进大腿,用疼痛来转移现在的难受。

钟离越水看到方潮舟唇上渗出的血,丹红色,染红略显苍白的唇瓣。他大拇指指腹轻轻在上方蹭了一下,刚蹭,又察觉到方潮舟的抵抗,他不由将人抓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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