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小夫郎(40)

收到宫里来的消息时,云星腾的脸色变了几变,素来温文尔雅的她也没忍住叱骂出声:“云景安真的敢?!”

附近的人被她的声音引了过去。

云星腾寒着脸, 对这宫人道:“我现在离开,若是明静王世女问起, 便同她说一声,家弟出了事。”

云星腾没有亲弟弟, 她爹去得早, 母亲也没有再娶, 睿亲王闲散,与宫里来往不多。整个宫里与睿亲王府还算亲近的,就只有傻傻的云景然。

……那个只要是云家人,他都护短得不得了的笨蛋弟弟。

云星腾自然知道云景安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在云景然身边安排了人。

只是没想到……那个笨蛋,竟然真的一点防范都没有!

只希望还来得及吧。

云星腾离了席,匆匆走了。

秦珰见此,心里有了些什么猜测。他皱着眉同周宁说:“宁宁, 云景然怕是出事了,我也去看看。”

周宁一惊:“真出事了?”

“嗯。”他耳朵灵,那宫人和云星腾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云景然这个笨蛋!

周宁蹙眉:“你要去?还是跟你姐姐知会一声……”

秦珰想都没想地说:“她一点武功都不会,说出来白让她担心, 你帮我瞒着,我去去就回!”

秦珰说完,利落地去找方正晴了。

为什么找方正晴?

明静王姨的亲女儿, 即便再不爱武,她的武功在云京也鲜有敌手。

秦珰是怕那南疆太女身边高手太多,他和云星腾不够看的。

于是,他找到方正晴,将话说了一遍。

“方姐姐,就帮小铃铛这个忙吧!”秦珰双手合十,奉承道:“我知道你今日是主家,宴席离不得,可萧明珠不在,我认识的最厉害的就是你了,方姐姐,就帮小铃铛这个忙吧!”

方正晴先是诧异,随后说:“你和四皇子关系不是不好吗?”

秦珰满脸正气:“可我和三皇子关系更不好啊,而且云景然又不坏。”

方正晴笑了下:“她把你教得很好。”

‘她’是谁不言而喻。

“那我们就去走一趟。”她也见过那个笨蛋皇子,若是就此远嫁南疆,恐怕凶多吉少。

方正晴答应之后,与秦珰一起追上了云星腾。

云星腾见到两人还颇觉愕然,“你们……”

“别说了,救人要紧。”

……

等三人赶到南疆太女落脚的别馆时,宫里的花轿已经到了,轿子里没人,大概已经把人送了进去。

秦珰心头一凛,想冲进去。

方正晴一把拉过他,同守门的卫兵说了几句,几人就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卫兵还奇怪——

今日不是说明静王府办宴吗?怎么方世女还来这里参加南疆太女的喜宴了?

别馆四处挂着红绸,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场景,却冷清得不行。

别馆不太大,秦珰挨间挨间地找过去。

……最后在一间书房里找到了南疆太女。

“你们……这是干什么?”她坐在桌案前看着什么,见有人闯进来急忙收起了手中的信函,待看清来人,她不自觉一怒:“秦家的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秦珰:“四皇子在哪?”

秦珰心里有些疑惑,南疆太女在这,说明云景然应该没出什么事才对……

“四皇子,什么四皇子?”

“就是三皇子……宫里来的花轿里的人,他在哪?”

“你们找我的正君有事?那可是大云陛下赐的婚!怎么,你们大云又要反悔了不成?”

“行了你别装了!把云景然交出来!”既然花轿早就送来了,那这女人肯定知道花轿里的不是云景安。

可是她在这里,那云景然又在哪里呢?

南疆太女一脸阴沉:“怎么,你们还想硬闯?”她振臂一呼,当即喊道:“来人!”

方正晴几人严阵以待。

但很快,气氛诡异地安静了起来。

因为……没有人冲进来。

额。

“人呢!”太女怒道,“来人啊!”

“……”安静如鸡。

太女:!!

她的手下都去哪了!

秦珰想了想,她们进别馆之后,似乎真的没见到太女的什么手下。

云星腾也不管那么多,抽出剑来往太女脖子上一横:“带我去找景然,若是我弟弟有什么事,你就别想出这云京城。”

太女愕然:“你们敢对我动手,我可是南疆太女……”

方正晴微笑:“区区一个南疆罢了。”她手中摩挲着剑柄,说道:“南疆王子嗣众多,少了一个触怒大云的太女,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们……”

“快说!人在哪!你把云景然怎么了?”

南疆太女僵着脸,脖子上的剑已经划破了皮肉,流出一丝鲜红,她也不装了,沉静下来道:“在柴房……可不是我把他搞成那样的,花轿送来的时候,人就成那样了。”

什么那样?

那样是什么样?

秦珰皱眉,问了柴房的方向后匆匆而去。

……

等到了柴房外,又是一片死寂。

南疆太女数十个手下全像叠小山似的倒成一堆,柴房里传来阵阵嚎哭声,大抵是哭得太久,声音哑了。

云星腾脸色一变,那是景然的声音!

秦珰冲得最快,这云景然别是被人给糟蹋了吧!

结果一冲进柴房。

呃……

秦珰瞪大了眼,看着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的女人,惊呆了:“萧明珠!你怎么在这?!”

萧明珠看见他立刻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哇呜——你真的不是婧媛堂姐!”云景然的哭嚎声突然拔高,小脸花了一片,“你怎么不是婧媛堂姐啊!”

萧明珠:……

秦珰:呃,什么情况?

萧明珠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方正晴和云星腾此刻也冲了进来,狭窄的柴房由于人多而显得更加逼仄。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景然,你没事吧……”云星腾想去扶弟弟,突然萧明珠一声沉喝:“别碰他!”

云星腾:???

“他中了春/药。现在脑子不太清醒。”

云星腾半空中的手像被烫了似的猛地收了回来。

秦珰像一只敏锐的小狐狸,看了看两人衣衫还算完整,悄悄松了一口气。

“秦珰,过来。”

秦珰连忙朝她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啊?”

萧明珠捏了一把他的脸,“我查南疆的事过来的。”

秦珰这才想起,异域人在云京外有间别庄的事。果然和南疆有关。

云景然看见两人亲昵,顿时哭得更大声了:“我脑子才没有不清醒呢,呜哇……你怎么不是婧媛堂姐啊!你怎么和秦珰在一起啊!我才不想和秦珰共侍一妻呢!”

秦珰眼睛眯了起来:“……云景然,你是不是欠揍了?”

萧明珠摸摸他的脑袋:“放心,我看不上他。”

“哇——”云景然哭得更凶。

他好惨啊。

喜欢错了人,还被人嫌弃,还要被秦珰揍!

云星腾抚了抚额,搞不懂现在的状况,只说:“秦小公子,能否麻烦你将景然给……”

“不能。”秦珰断然拒绝,小脸绷紧,站在萧明珠身前像一只发怒的小豹子:“我怕现在忍不住打他一顿。”

神志不清了不起吗?神志不清就可以觊觎他的妻主了吗?秦珰心里没脸没皮的想。

早知道不来救他了,这个笨蛋云景然!

方正晴站在一边也是一脸茫然:“中了春药,怎么是这反应?”

萧明珠面无表情:“南疆的春情散,你碰他一下就知道了。”

方正晴蹙眉,“真的有那么神奇?”

看起来云景然并无异样,脸色也如常,不像是真的中了药。可萧明珠不是会说谎的人……

方正晴想了想,还是没去扶。

“可总要有个人把他带出去,此地不宜久留。”云星腾踌躇地说,“我们来这是硬闯,何况萧……萧小姐还打伤了南疆太女那么多手下。”

说完,她看了看几人,最后落到唯一在场的男儿,秦珰身上。

秦珰其实也不好拒绝,正要说话,却被萧明珠捂住了嘴:“秦珰不行,你们随便。”

说罢,萧明珠拉着人就走了出去。

方正晴看了看云星腾,温和道:“星腾,这是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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