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渔网一颤！
咕噜咕噜，气泡冒出。
银律抓起麻袋，跃入水中。
咕噜咕噜咕噜——
更多的气泡冒出，水底宛如发生大型风暴！
中原中也：“……”
与青花鱼斗智斗勇三百回合后，银律哗啦冒出头，举起麻袋：“拿去交差吧中也先生！”
“你把黑手党当什么了？！”
啊咧？
银律歪头。
他这是……被骂了？
麻袋不停蠕动。
警报声在后面的马路响起，由远及近。
“那边的小矮子，还有水里的人，不准动！”
“那边的小矮子——”
大喇叭回荡。
“说谁矮子呢？！”
异能震碎地面！
中原中也飞身而起，拎起银律后衣领：“还不快走！”
虽然他不怕警察，可黑手党和警方势力一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
小巷。
麻袋被扔到地面，袋口滑落，露出一条昏迷不醒的青花鱼。
片刻后，幽幽转醒，发出一声惨叫。
“这真是最好的风景啊，太宰。”中原中也心情好起来。
太宰治以手掩面：“死后的世界居然也有中也，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嘁！”
银律凑过去：“太宰先生也中异能了？”
中原中也撇头：“那家伙怎么可能。”
“这个呀，”太宰治指着脸颊，欢快道，“我邀请小姐姐入水被拒绝了，不过她也给我留下了爱的印记！”
“太好了！”银律松了一口气。
太宰治黑线：“……怎么说呢银律君，你这样让我有点不爽呢。”
“太宰，”中原中也单刀直入，“有事找你。”
“嘛，”太宰治站起来，活动手脚，“大概猜到了。”
“怎么办呢……”太宰治语气一如既往，眼底却没有笑意，“我不是很想回那个地方呢。”
“你！”
“不过，我还欠银律君人情，若是银律君的请求，说不定可以考虑。”
银律神色和中原中也一样戒备：“你打什么鬼主意？”
“让我看看你的脸吧，银律君。”
银律脸色沉下来。
一边，是整座城市的生命。若是放任Q不管，异能启动，整座城都会生灵涂炭。
一边，是站在面前的中原中也。
就是要让他做出选择！
“好啊。”银律声音轻不可闻。
绷带层层飘落。
中原中也瞪大眼睛：“你眼睛不是好的吗。”
学太宰搞什么残废。
他一脚踹在太宰治大腿：“快走，别忘了你刚刚说的！”
太宰治躲开，嘟囔：“本来都要去的，小矮子再说话我就不去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死拖过去！”
“诶？那样异能就用不了了呢~”
被中原中也押走之前，太宰治瞥了银律一眼。
奇怪……
银律君不是白夜吗？
不，他的推测不会错。
是银律君用了能力？
银律右手背在身后，指间，一张牌化作光斑消散。
贪婪之岛的牌和他自制的牌不一样，用过就没了，除非再回去拿。
【见异思迁遥控：可以暂时控制他人对其他人的想法，但不能改变他人对自己的想法。】
还好能用。
说明中也仍把他和白夜看成两个不同的人。
“喂，愣着干嘛？”中原中也扭头，“你也一起来。”
“……好。”
到了黑手党大楼前，太宰治又开始作妖。
“不要，我不要进去。”
一屁股坐在地。
中原中也被他气得十字路口直蹦，却意外地没有强迫，“抓到‘Q’了？好，我马上过来……”他挂掉电话，“帮我看住太宰。”
银律点头。
中原中也风风火火地走了。
“银律君……”太宰治单手撑着脸颊，“意外地对中也很好呢。”
“是啊，中也先生品行端正，人又好……”
银律一一细数中原中也的好。
意气风发，爱恨纯粹。
那股鲜活的生命力能吸引所有人。
太宰治眸色渐冷，打断了他：“真是无聊。我为什么要在黑手党门口听一个人跟我吹中也的好，”他面无表情，“银律君既然这么喜欢中也，就去跟中也告白好了。”
他只是客观陈述事实，怎么跟告白扯上关系了？
银律轻哼：“我也想啊。不过我才跟太宰先生告白被拒，目标转移太快会被当成渣男的。”
“……你跟我告白过？”
没等银律回答，芥川龙之介突然出现：“听说太宰先生来了，我就回来了！”
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樋口一叶。
另一边。
中原中也以手掩面：“糟糕……”
他另一只手里拎着裂开的布偶。
像是预料到再次被关押的下场，看到黑手党大楼，梦野久作突然挣扎，为了不让他伤到属下，中原中也启动了异能。
混战中，某个下属的猪蹄——啪叽！
“……”
气氛凝滞。
中原中也往回奔去。
找太宰！
在酿成惨祸之前无效化！
***
出来欠的总是要还的！
不在意的总是会栽的！
布偶被踩爆那刻，银律虎躯一震！
一种从未有过的神奇感觉笼罩全身！
哈利路亚！圣光照耀！
六亲不认模式，开——
“你别过来！”荡气回肠一声吼，左手拎宰，右手持砖，“你再来，我就对他不客气了！”
太宰治眼睛瞪大。
银律——
你要痛击我方队友吗？！
芥川龙之介脚步一顿，脸色骤沉。
“你们一个个，有手有脚做点什么不好，只知道当面利用背后捅刀，中也倒了八辈子霉摊上你们这群混蛋！”银律眼前出现幻觉，“羊？看老子今天就宰了你们这几只小绵羊！”
太宰治大脑飞速运转。
中也刚加入黑手党时，确实还被羊和GSS找过几次茬。当时白夜也在。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中也私事他不感兴趣。
不过，现在有一点总算确定了：银律君，你，就是白夜！
芥川龙之介被吼得一怔一怔的，还认真思考了几秒。
利用？
他和中也先生不在一个业务范畴啊！
银律怒吼：“马上给我走人！不然我就对他下手了！”
芥川龙之介往前一步——
太宰先生由我来拯救！
脚还没落地——
“干嘛干嘛，你想干嘛？！”银律把太宰治脖子往下一勾，把人拽得一个趔趄，“想打架是不是，你再过来一步试试？！”
他双眸圆睁，血泪直流，表情狰狞。
关键——板砖高高举起，朝向太宰治！
“……”芥川龙之介收回脚，轻咳几声，“你冷静。”
他是来让太宰先生承认自己的。
怎么现在变成了拯救人质了？！
“给你十秒！立刻滚蛋！”
“……”
“啊不，”银律冷笑，“走之前，‘咩’一声给爷听听？”
芥川龙之介忍无可忍：“猖狂！”
“呵！看来你最终还是舍弃了他啊，就像当初舍弃中也一样。你们就是群卖队友的混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板砖落下——
第25章
“太宰先生！！！”
芥川龙之介飞扑过去。
太宰治抓住机会闪到一边，看着两人打成一团：“好险好险。”
有了失智Buff加成，银律君应该打不死芥川了。
一个破布偶朝他飞来，“你在看什么戏！”
太宰治接住。
人间失格——发动。
银律一个激灵。
烟雾散去。
此时，他脚踩芥川龙之介，外围一圈摆着颜艺的黑手党。樋口一叶拿枪指着他。梦野久作海豹拍手：“大哥哥好厉害！”
“宰了你……”芥川龙之介抽搐几下，转头瞪他。
银律小心翼翼缩回脚。
抱歉啊大兄弟……
“中也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中原中也咬牙。
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
——回来就看到你和芥川龙之介打得难舍难分，太宰治看戏乐得只差没喊666了！
梦野久作被关押起来，太宰治骚动过后就溜了，而银律，又光荣地进了小黑屋。
“真是头疼呢，”森鸥外道，“银律君打坏了建筑，赔偿可不是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