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逃生游戏的大佬盯上了+番外(89)

作者:金丝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一个红衣服的小孩趴在门槛上,探着头,怯怯道:“叔叔,你不吃,可不可以给我吃啊。”

“想吃?”吕邵闫拿起一个干馍在手上晃了晃,嘴角浮出一抹狞笑。

“想吃,明明好饿,明明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明明扒着门框,一脸渴望的看着吕邵闫手上的干馍。

吕邵闫蹲下身,像逗狗一样逗弄着面前的小孩:“你知不知道妈妈把肉都放在哪里了?”

“肉?”明明点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妈妈会去和别人换肉,换了就拿回来。”

“都是换的?她都不养什么鸡鸭吗?”

明明:“妈妈养了,就在院子里。”

吕邵闫得到满意地答复,把干馍扔了过去,转身离开。

这边楚龄打听到,这村子里每户人家最少也是生三个小孩,低于三个是要交罚款的。

孩子也是真的多,基本路上、田野里,树下,到处都能看到小孩子的身影。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个村子里都是小孩和青壮年,要知道一般留守儿童的村子都是老人在抚养,青壮年出去务工,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竟然反了过来?

小孩最大的只有八岁,青壮年基本都在三十多左右,最大的看起来也才三十五左右的样子,个个神采奕奕,精神气十足。

再联想到村子里到处都能看到的小孩子,楚龄内心充满了疑惑,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楚龄想了想,试探着拦住一位赶路的村民,出声道:“那个大叔你好,我有点事想问你。”

“大叔?你叫我大叔,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一点规矩没有!”面前的中年人看着楚龄怒气冲冲道。

楚龄一愣,摸了摸头发,这是嫌自己喊老了?他迟疑道:“对不起,那大哥?”

“还有没有点教养,我今年都六十八了,你喊我大哥?”

这下楚龄是真愣住了,他待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面前说话中气比他还足的男人,他竟然六十八?

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句话,陆危行也眯起双眼,打量起这位六十八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和长裤,走路健步如飞,说话中气十足。

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已经六十八。

联想到村里处处透着怪异,楚龄迅速整理好慌乱的情绪,歉意道:“对不起,是我不会说话,大爷是我不好,我想问点事情。”

“为什么村里那么多小孩子啊?”

那人奇怪道:“多?哪里多了,你不知道孩子多的好处!”

陆危行笑道:“有什么好处?”

“养儿防老,养儿防老,养了儿子吃喝不愁。”

一开始楚龄他们以为只有这一位,可又敲开几家村民的院门后,才发现村里所谓的老人竟然在六七十岁左右。

而且关于他们的问题,和先前那位大哥的回答大同小异,来任他们再怎么问,那些年轻的老人也不说话了。

他们顺着村子往前走,意外的在村头发现了杜松树,一大片茂密的杜松树林。

来得那天天色晚,又催着他们进村,楚龄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才发现这杜松树是何等的壮观,像是一道护栏种植在村子的周围。

“你觉得杜松树下面会有东西吗?”

“挖挖看就知道了。”

两人用带来的铁锹开始沿着树根挖,没过多久,就挖出两个手掌大小的黑色骨灰坛。

他们又分别挖了十颗树,然后意料之中的都在杜松树下面发现了骨灰坛。

陆危行看着树根下冒出的一截的骨灰坛边,“你猜这些骨灰坛都是谁的?”

第85章 夜袭

“是村里的孩子?”

陆危行看了看身后那片壮观的杜松树林,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

“到底为什么要养那么多孩子呢,这些死掉的又是什么?”

然而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会有危险,楚龄带着满腹的疑问和陆危行把骨灰坛重新埋了回去。

回村的时候,天色已晚,村里人烟稀少,白天到处乱跑的小孩子也不见了踪影,两旁的人家早早熄了灯漆黑一片,只有小兰花的院子还亮着灯。

见到楚龄回来,吕邵闫探头问道:“你们去哪儿了?”

陆危行破天荒的开口说:“去了村头,那里有一片杜松树林。”

“杜松树?”吕邵闫一愣,显然没想到面前少年竟然这么直白的就告诉自己,回过神道,“真的有杜松树?下面都有什么?”

“有什么……”陆危行笑了笑,“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吕邵闫的脸冷了下来,但想到陆危行又不敢发作,只好讪讪坐到一旁。

今天的晚餐依旧非常糟糕,看着碟子里黏腻的绿色汁水,以及奇怪的味道,楚龄怀疑这到底能不能吃,前几天的还能说服自己只是卖相不好,但今天这菜完全就不能称之为菜。

“龄龄,还是别吃了。”陆危行出声道。

“好。”楚龄想着反正这次带的食物足够,便点点头和陆危行回房间一人泡了一桶面。

楚龄坐在床头,抱着牛肉面感叹道:“好奇怪,为什么要做那种难吃的饭菜呢,也不像要饿死我们,感觉纯粹是恶心我们。”

陆危行:“嗯,我倒是听说过古时候因为旱灾什么的闹饥荒,会有易子而食的情况出现。”

“易子而食?”楚龄吃面的动作一顿,呼吸窒了窒,咳嗽两声才开口,“咳,可是这个副本完全没必要啊,虽然难吃但也能吃得下去,没到那种地步。”

“是啊,没到那种地步,诡异的杜松树童谣、村子里的异状、还有那些死婴……”

陆危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了一下:“石榴村,石榴本身就有多子多福的意思。”

楚龄:“村子里那些人又说养儿防老,所以他们其实是在用婴儿躲避什么?或者是用孩子为自己谋利?那些半大的孩子就是他们生存的依仗。”

陆危行说:“真想知道他们到底在用孩子做什么……”

吃完饭后,两人洗漱干净就上床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或者是白天看到的那些骨灰坛子,楚龄总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

他听到有人在唱歌,唱那首杜松树之歌,声音稚嫩,明显就是小孩子的声音。

“把我埋在树底下……”

细细的声音萦绕在耳侧,楚龄醒了,一睁眼就看到眼前一张被放的巨大的脸,他闭上眼,再睁开,那张惨白的脸还是在眼前。

他揉了揉眼睛,那两颗黑色的眼珠子动了动,冰凉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

“你看到我了。”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得让人不舒服。

“不,我眼瞎。”

楚龄果断闭上眼睛,可那尖利的童音再次响起:“你要是不睁开,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玩。”

眼睛是每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为了保护窗户,楚龄果断睁眼,那个鬼婴飘到了屋顶,头发紧紧贴在脑袋上,脸色青白,太阳穴处有红色的血丝,嘴唇乌紫,看起来像是窒息而死。

楚龄又偏了偏头,床沿还趴着一个,带着虎头帽,浑浊的竖型瞳孔,两个尖尖的牙齿,以及怀里抱着一只死狗。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楚龄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有苍蝇在周围飞,房间里的霉味更重了。

虽然和白天长得有些不一样,但楚龄依旧认出来,这是那些小孩子里的春春和花花。

春春看着楚龄:“你不害怕我们吗?”

楚龄:“怕。”

春春没遇见过这么直接的人,他眨了眨眼睛,又问:“可是你既没有叫,也没有哭。”

“是不是我不够吓人?”春春从屋梁爬下来,倒挂着身体,‘格兹’一声脆响把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长长的舌头在空中摇摆,黏腻的红色液体滴在地上。

花花仰着头:“我们很喜欢你,你给我们礼物,你要不要永远留下来陪我们吗?”

“不能。”一个凉凉地声音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陆危行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伸手拽住春春的舌头,一个用力,连头拔起扔到地上,脑袋骨碌碌转了一圈,被甩到角落里。

“啊啊啊,好疼啊,好疼,我的头好晕。”

春春的头哀嚎着从地上跳起来飞回身子,因为角度的原因,装反了,他费力扶正脑袋,看向暗处的那个身影:“干嘛那么凶,我也喜欢他,楚哥哥那么温柔,分我们一半怎么了?”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