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哈哈大笑,将那张纸拿出来,“既然苏二少爷没钱还,那就请大老爷清了吧。”
苏梧望视线往下,苏柏川感觉有视线朝向,立刻直起身子,撕痛传来单薄的身子即可承受不起,侧倒下来,只能狼狈用手撑着。
“不要你管!”苏柏川见自己狼狈被看了彻底,生气将脸过去倔强道。
苏梧望视线移开淡淡回答:“好。”转身就走。
“啊~ 苏大老爷不要走呀!”那打手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出声喊住苏梧望,但苏梧望仍然继续往前走。
“混账东西!”淤青壮汉见状,生气给地上的苏柏川一脚泄愤,本就单薄的苏柏川哪里经得起,即可连人飞起撞到墙上落下。
“哎,算了。”那打手只是叹了口气,未说淤青壮汉。
“那怎么办。”有人问道。
“亲兄弟不管,那亲娘可不会不管。”
那一群哈哈大笑几声,抓小鸡般将苏柏川拖起来离开巷子。
绛崖见他们走远才出来,巷子里岔口多,左右看了几眼找到了去的方向,刚走没多远就听到暗处传来说话声。绛崖鬼使神差的游了过去,一看笑了出来,这不是苏梧望吗?怎么要帮兄弟还债了,哎,真没出息。当绛崖嘲笑苏梧望没骨气时,这时有人递给苏梧望那张欠条。
“老爷,您要的欠条。”
“嗯,你做的很好。”
绛崖看清那人,听到这对话就愣住了,那不是那群人里的吗?虽然这人站在暗处,但身穿衣服不同,绛崖一直认为这是那群人的老大,结果一直是那个打手在主事,就没多注意那人。这时出现在这里,绛崖突然明白了,原来那群人是苏梧望的人,而那群人是赌坊的,那就是赌坊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苏老二:O(≧口≦)O我被打了
苏老大:要报仇吗?
苏老二:不要你管。O(≧口≦)O我被打了
偷窥小鱼:需要证人吗?
第25章
绛崖发现自己发现了惊天秘密,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还有六亲不认啊,赚钱手不软,无所不及。但细想又不对,这左手出右手进的,有意思吗?有啊,设个套名正言顺的教训人,还有钱拿,想想都美。
绛崖这时已经走进了苏府,刚走没多远就看到一群女人浩浩荡荡朝她走了过来,为首的几个老妇人后面跟着一群大丫头。绛崖也不理她们,苏府大人多,她几日下来习以为常,反正她现在是苏梧望,这里的主子她们必会让开。
但这次并没有,这群人各个趾高气扬,直接挡住绛崖的去路,一点行礼的意思都没有,上来就用使唤人的口气道:“老夫人让你过去。”
绛崖对她们的态度非常不满,不理她们换个方向要走,结果又被挡住。
“不要给脸不要脸,走。”苍老又尖利的嗓音,强硬伸出老手挡在绛崖面前。
绛崖冷眼看去,那老妇人无视冷笑道:“走。”
这时那群大丫头围了过来,不知何时每人手里都拿着细小的铁丝。绛崖看这阵势不对,她要是反抗又不知惹来什么麻烦事,想到之前的麻烦事头就测测疼,只好妥协跟着她们走。
那老妇人见绛崖妥协,嘲笑道:“不知所谓。”
绛崖跟着她们,先是穿过几个围廊,又绕过一个湖,再路过几个小花园,最后到了一个古朴大气的院落。院落里种满树木花草,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精心打理过后越发枝繁叶茂,姹紫嫣红。但,绛崖无心去欣赏,确切的是不予许,直接被这些目无尊主的下人推进进了一屋,然后大门被关上。
大门虽被关上,但屋内并不昏暗,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几缕光线,只能在最开始时看清它们的影子。屋内空无一人,这时绛崖有了机会观察,屋内陈设低调奢华,红木家具古朴大气,彰显主人的尊贵。点缀用的花木盆栽,一看就知道珍贵品种,精心修剪出的独特意境,连绛崖这来至海里的鱼都看出名堂。
这时内堂里传来脚步声,绛崖转一看,人已经出现在她眼前。看似三十出头的贵妇人板着脸进来,看都不看之见她即可上座,尚未坐稳就抄起摆好的茶杯扔过来,茶水和茶叶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绛崖完美避让后,一声破碎声后,怒喝声接踵而至。
“跪下!”
绛崖背着手置若罔闻,眺着眼数着梁柱,完全是目中无人的嚣张作态。
那妇人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喝道:“胆肥了,小崽子。最好现在给我跪下,我就放你一马。”
绛崖听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个老女人,哪里来的底气?住着很好的院落,看这华丽夸张梳妆打扮,虽散发着腐朽的气味,但保养极好的皮,应该是这里的主子之一。她在外几日所知,这苏家是苏梧望在打理,这老女人敢对主事人耍横无理,在她认知里简直是疯了。虽也道听途说,这苏梧望明着主事打理着苏家,实则苏家真正的拥有者是苏栢川,但绛崖认为这是恶意捏造,苏梧望敢陷害玩弄苏栢川,这一点就证明了谣言就是谣言。
虽然这么想但这毕竟是苏梧望的事情,绛崖如今用着他是身份,秉着能少麻烦则麻烦的宗旨,她决定看看着发疯的老女人要做什么。
“有事就说,没事,走了。”是的还累着呢,赶着回去休息睡觉。
那老女人一听更怒了,涨红的脸趁着那嫩得稀奇的脸,越发像死人的死白,保养得细白纤细的食指怒得抖动起来,声音也好像被晃颤了。
“好,好啊,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女人放完狠话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东西,绛崖定睛一看,发出嫌弃的声音,转身就往大门走去。老女人见状气得浑身颤抖起来,重复着,“好,好啊,好啊,让你享受下万蚁蚀骨的滋味。”
绛崖刚打开门听到这句话,半抬起的脚听在半空,等着所谓的万蚁蚀骨,结果保持这傻样半会都没任何反应,心中嘲笑了一番,摔门而去,一路大摇大摆出了这气派的院落。当走到湖的时候才发现什么不对劲,怎么不见刚才那群女人,想着自己摔上门时里面的怒吼威胁,不该有人出来表示一下吗?绛崖想不明白,就不打算再想了,就当遇到一群脑子不好的,就当每日一善,关心伤残人士吧,想想自己无意中就积下功德,美滋滋的往苏梧望的院子里去了。
“大少爷,您还好吗?呜呜呜”
本呼呼大睡的绛崖被刺耳的苦声吵醒,兴师问罪的气势冲向水面一看,苏梧望脸色苍白虚弱躺在摇椅上,顿时火气散了不少,静悄悄靠上缸边去看。
苏梧望余光扫到鱼缸边那不安分的红点,抿层一线的唇微微上扬,“真是好奇心重”,这细小的动作缺牵动肺部,一时岔气咳嗽起来。这时阿四又呜呜的哭了起来,苏梧望听得头胀,吃力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但是阿四不愿意,哭得更凶哽咽道:“阿四不走,走了谁照顾您,呜呜呜,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在扎您的小人,要阿四知道定万倍奉还,日日敲打他小人头。”
苏梧望重重咳嗽,阿四慌慌张张为他抚摸后背顺气,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发誓要怎么报复这小人,有鼻子有眼的仿佛那罪魁祸首已经被他□□不成人形。
苏梧望在几下咳嗽后,终于顺过气来,张嘴马上就去组织阿四的牢骚,然后吩咐道:“拿绿瓶子来。”
阿四一听大呼自己怎么忘了,大步跑过去,翻箱倒柜后终于拿着一绿色小瓷瓶过来,拔开塞子放在苏梧望鼻下,之见苏梧望轻轻一嗅,脸色即可有来了血色,涣散的眼神也有了精神。
“这绿瓶子真的宝贝,每次一吸就好。”说着自己也嗅了嗅,“明明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气味。”倒过来晃了晃,无趣的塞好。
“好了,东西放好,回去吧。我也累了。”
“您不吃晚饭了吗?”
苏梧望叹了口气道:“拿来就下去吧,明日再收拾。”
阿四听了很高兴,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出去,不一会就提着食盒进来,摆放好就出去了。
这时,苏梧望才看去那鱼缸,没有预料的鬼祟红影,莫名的失落起来,很快又释然,这小鱼仙性子跳脱耐心差,怕是觉得无趣就不看了,想明白坐到桌旁开始用晚饭。
绛崖再次无功而返,大海捞针的寻找让她丧气且迷茫,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再与凡人交流中她对凡间有了新的认识,不爱动脑筋的她,逐渐明白了凡人间的交流方式,不像他们水族的直接了当,而是千奇百怪令人头疼。说到头疼,绛崖想到前几日偷吃到的藕,鲜嫩不说且美妙,让人欲罢不能,但这藕是她无意发现的,想吃也找不到,真的馋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