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化龙的鱼(12)

“世间没有理所当然的拔刀相助。”

无崖掠过尧奂,来到众弟子中,划破自己的指尖滴入地面,血融入地面,金线开始地上游走,转眼一个大阵出现在地上。金光闪动,佛音渺渺,肉眼可见的魂魄带身金光从地上飞出,有人,有妖在金光中洗去业障,尘硝重入轮回。

“大师兄,为什么超度他们!”

有许多弟子看到残害同门的妖和同门一起超度,心中怨怒交加。

“大道无界,妖亦有道,只是道各不同。”

“道各不同!”

尧奂咬牙默念,他不明白无崖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什么妖亦有道!?他们有道?那是什么道修罗道?!简直荒诞,荒谬,偌他们的无端自私的杀戮也是道,那就是歪门邪道,人人当可诛之,不仅要鞭挞他们的尸骨,还要□□他们的灵魂,打入十八炼狱生生世世不超生!无崖这么做就是违背正道,助长妖魔士气,当论同类抽筋剥骨万劫不复!

无崖感受到包围过来的怨气,同门悲惨离世他也心痛,但这也算各自命途,不该沉陷这其中,如此身处妖穴中,这样的怨恨只会被妖魔利用乱其心智,此时他只能娓娓道来,纾解大家心中不甘,怨恨,回归心平气和。

“同门遭遇无崖也倍感伤痛,但亡者为斩妖除魔,为苍生福泽殒命,这是功德,是荣耀。我们应当为他们的英勇无畏感到自豪,而不是怨气缠身,沉溺其中。”无崖声音平缓,有理有据,字字铿锵有力,大家渐渐明白和无崖一起念往生咒,超度这些英灵,让他们早归极乐。

简单几句就扭转大家对他的职责不满,尧奂惊讶佩服,但他没被说服,他赞同无崖的说法,但亡者已逝,亲着犹在,这仇需报,不仅为亡者,更为他们,为这朗朗乾坤,青天皓月。

“师兄说的对,大家不该沉溺悲痛和仇恨中,不仅会损害道心根基,还会被妖魔有趁之机。我们该做的将斩妖除魔进行到底,让大道浩然正气覆盖苍穹!”

尧奂慷慨激昂双目猩红,再加上他双手抱着昏迷的云舞,更加苍凉悲壮之感,纷纷感染众人,心中憋着的伤痛夺框而出,握拳高举呼喊着“浩然正气覆盖苍穹”

“好吵。”平湖大王被吵醒,转了个身环视一群热血呐喊的道士,浑身打了个机灵,往无崖肩膀靠了靠,小声问道“你们这群小道士受什么刺激了?”死了那么多不该抹鼻涕哭爹喊娘吗?嚷什么呢?

“他们心中有正气。”无崖只是简单的说了句,说得很正经但有种让人感觉在调侃的错觉。

平湖大王敷衍点头,听着他们的呐喊有种要马上砍杀她的错觉。她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躲在无崖广袖后,探着脑袋看他们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呐喊声终于停了下来。声势浩大的呐喊声,昏迷的云舞也被震醒,本命剑损坏,她经脉被震断,气海不稳,灵力在内体四处冲撞,虚弱又痛苦。

云舞艰难说话,“扶,扶……云……”伸着手放在尧奂手中,尧奂先是懵懂接着她的手,紫钻尾戒闪着绚丽的光芒,马上意识到激动问道“扶云果?”云舞高兴点头,尧奂双指去碰那尾戒,云舞心意授权,尧奂瞬间心镜打开。

原来这奢华尾戒是个储物戒,接受授权心镜打开,他感受储物戒的内广阔的空间。真的极品储物戒,一望无垠,一排排柜架排列,同时有一间间房间排列,尧奂感慨掌门爱女之心,扶云宗雄厚财力。但时间不等人,尧奂马上收起心神,驱动心意很快,金色小瓶子飞了出来,他接过心镜一关,手已经拿着瓶子,灵力驱动丹药飞出进入云舞的口中。

扶云果乃仙果,有通脉洗髓奇效,同时又有修复脉络引气疗养的特效,云舞打坐在尧奂的帮助下灵力缓慢运转,很快不需要帮助,微微金光沿她周身散出,她的气色也又苍白转为红润。

平湖大王本在瞎瞧,看到那个奄奄一息的云舞突然转安好奇心大作,于是甩着尾巴靠了过去,先是大摇大摆绕云舞转了一圈,然后双眼闪着光盯着云舞,眼珠子转溜溜的仿佛看着什么。

平湖大王的确看着什么,她看到在她丹田气海翻滚,一颗金丹散发着微光,一团金色气体沿着她的七经八脉移动,本灰败断裂的脉络瞬间修复,就像通渠一般,金气一过水到渠成。这是什么东西有如此神效,这一定不是凡品,平湖大王睁大双眼仔细去瞧,突然双目一闪。

“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某人:大王,您哪来的脸还去围观

某王:怎么不是在表演?

某人:大王,云舞会气死的

某舞:没听见(☆?益`)c

某王:她说没听见。给本王加戏,本王需要一个舞台

某人:好勒 来个收呗╰( ̄▽ ̄)╭

第10章

尧奂只是警惕平湖大王,全身警备平湖大王一旦有不轨行为,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拼上一把。结果平湖大王只是招摇绕着云舞一圈,就等着云舞看,看得十分认真,当他以为平湖大王只是惊叹扶云果神迹时。平湖大王就冒了一句“原来如此”兴致缺缺的走了。

走了?就这样走了?尧奂有种被人鞭挞羞辱的错觉,扶云果是他们引以为傲,这妖孽凭什么轻视。看着那小小红影惬意游走,游到他们大师兄身旁,没有当灵宠的自觉,没有摇尾乞怜,一副趾高气扬游到大师兄的肩膀,放肆转着寻了个好位置,尾下浪花绕身一转形成一水球,首尾相接又睡了。

尧奂狠狠的瞪着,脑海里回忆着他们如何浴血奋战时,这条鱼在做什么,睡觉,睡觉,睡觉还是睡觉!根本没有一点作为灵宠的自觉,也没有看客的不忍,只是高高挂起自圈而睡!

“平湖大王!”尧奂咬牙切齿,恨的火种深埋心底爆炸发芽。

“大师兄,我们不能回去,我们要向前!”

“对,我们不能回去,我们要向前!”

“向前!”

“向前!”

……

无崖早料到自己的建议会被否定,但还要试一试,这是作为领队责任。趋吉避凶,这无论在哪里都通用的准则,他有义务提醒,让大家清醒自己的选择。无崖习惯坏先行,好后论,从来不是一个专权的人,希顺从民心。虽知道这不对,但顺意在前行,或者尽全力会有新机。更何况,此时众人同心士气正浓,此去非不可行。无崖点头了,众人胜利高呼。

“多谢大师兄,云舞定会为那些死去的同门报仇雪恨。”

云舞恢复后马上励志,经过生死一战,她成长了不少,本该干净灵气逼人的眼眸掩上了淡淡的薄纱,再不能一眼看清她的所想。

无崖感觉到云舞的变化,但也不唏嘘这本该是她的路,这与他这旁观者无关,一往无前或者才是她的生路,寄托他人只会是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等待最后鱼死网破,无奈死去。无崖余光扫了眼肩膀上的红影,心中担忧,又觉得自己好笑,还是担忧自己吧。

众人原地整顿,转了一圈发现并无妖的踪迹,经过大战村落已经破败不堪,焦黑下符咒扫过没有一点妖气散出,仿佛在那场天火后被烧得一干二净。

“难道,天丝圣的巢穴不在这里?”有弟子怀疑道。

“不可能,按照收集的信息,天丝圣每每到一处必建巢穴留下印记,这才出现一群小妖,并未发现他留下的印记,所以必有入口,大家仔细寻找。”云舞立刻否定道。

“那是些什么印记,云舞师姐你可知道。”弟子又道。

云舞露出无奈的表情,因为有关天丝圣的消息极少,每遇到他的都已经死在他的手上,她只收集到有关天丝发现圣废弃巢穴的记载,或许对于天丝圣的恐惧,没有仔细的记载只是简单的印记记录。她不知道什么行为让单单发现废弃的巢穴,就让发现之人恐惧到三缄其口。

“鬼树白灯,渠道玩偶,靡靡之音。”沉重声音发出,缓慢又压抑。

众人寻声音看去,正是尧奂,尧奂见大家看向他,他也不多解释只是将自己收集的资料一举,一块抹满白色粘稠血字的木板。

“鬼树白灯,渠道玩偶,靡靡之音。”歪歪扭扭似断未断的血字,每个字都在努力组合成字,就为让看的之人看清楚,血字融进木里头,仿佛看到留下的皮脂,可见书写之人是在何种情况下,众人不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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