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看倒是不好说,但少年穿着短打衫显得挺精神的,有朝气,被一直追问的沈寒松没有不耐烦,他道:“好看。”
得到回答的人又开始高兴的左右拉拉衣服。
看着这般活泼的少年,沈寒松真心觉得这人穿越前年龄估计也不大,还挺爱臭美的。
沈寒松不知道的是,顾南城自以为邪魅一笑的笑容早就在沈白枫心里下了个有病的结论。
若是这邪魅一笑是对着沈寒松来的,可能就不只是爱臭美了,直接给这可怜孩子一个中二的称呼。
看着还在试衣服的顾南城,沈寒松心中一动,也把身上穿的衣服脱下了,换上了宗门弟子的服饰。
和顾南城一样,他穿的是那套短打衫和缩脚裤,他这边换着衣服,顾南城没有避讳的看着他一点点脱下来又一件件穿上去。
甚至眼神里还有点羡慕,他年纪和沈寒松差不多大,但沈寒松该有的都有了,甚至肤色也是健康的亚麻色,而他却是公子哥的白玉色。
显然心里有些不满意,自己那称得上是“娇弱”的身材和肤色。
等沈寒松穿好了衣服,看着同样的衣服在自己身上就宽大、肥硕,在沈寒松身上就显得嫩葱一样的挺拔。
甚至被那长腿一衬托,缩口裤穿成了九分裤,露出的脚踝健康又精神。
他没忍住在心里报了句粗口,怎么同样的衣服,他就那么好看。
沈寒松穿好了衣服,疑惑地看向眼睛里流露着酸溜溜的顾南城,似乎在问:怎么了?
顾南城摇摇头,示意他没什么。
两人把各自的床铺铺上,如今渐渐入秋,铺的是那床厚的,剩下的一床薄的,沈寒松把它放到了储物环中。
顾南城也学着他把薄被子和薄褥子放到了自己腰上的储物袋中。
当然,在他眼里,沈寒松也是把被子放进了他腰上的储物袋里,丝毫没有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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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整理完后,沈寒松边说道:“走吧,去侧峰吃晚饭。”
顾南城点点头,走在他后面把屋子上了锁,这周围这么多屋都住着人,防人之心不可有,当然,让他感觉亲切的沈寒松不算。
沈寒松也赞同他把屋子锁上的做法,还是那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们的屋子是顾南城选的,左右都有人住,门前也没有什么树木,担心虫鸟声扰了安宁,所有屋子都差不多,除了没树之外都一个样。
两人并肩走在小径上,周围也有并肩走着的同样穿着练气期弟子服饰的人,说着话,难得安宁惬意。
不时从哪里传来的肚子响声,才证明这群少年时真的饿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忙活了一整天也该饿了。
迎着一路的“打鼓声”,顾南城疯狂嘲笑对方,沈寒松看着众人遇上了互相带着羞恼的互相嘲讽,乐呵的同时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明明他二十二岁也没有多大不是吗这被人“小哥哥”叫不上,但喊“大叔”的话也没有那么夸张不是?
时光回到少年,虽然物是人非,异世孤独,但也不是无所依靠。
所见、所闻、所经历,都是重生的馈赠,少年们的笑声回荡在山间,引得不少骑鹤的筑基前辈频频看来。
不看曾经拥有,只念如今所现。
庆幸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御司:庆幸相遇!(鱼丝版招牌笑.jpg)
☆、晋升
白驹过隙,时间就像指尖的沙砾缓缓流逝。
转眼十年已过。
二十岁的沈寒松从小就锻炼的缘故,长得飞快,而且比从前的自己还高了半个头不止。
从前还未车祸的二十二岁的沈寒松身高一米八,如今不过二十就已经比以前同样是这具身体的自己高得多了。
他有信心在未来的几年再长高一些,争取突破一米九。
身为他室友的顾南城如今也是以为风流倜傥的美公子,但却仍是比沈寒松矮上整整一个头,这让他时常郁闷地不行。
前几年还好,他猛涨个儿,有段时间曾经还比沈寒松高了指甲盖那么大点,让他激动的两天没睡着,天天拉着沈寒松比个子。
可就这么个把月的功夫,又被沈寒松超过了,而且是那种一发不可收的,把他甩得远远的,试问他能不委屈吗?
这啊,就是典型的“你气我一时,我急你一世。”
后起者先行,更何况也就那么两月而已,前后几年都是沈寒松比他高。
顾南城是单一火灵根的资质,比沈寒松的木土双灵根要好得多,前几年就筑基了,搬去了离主峰更近的筑基弟子所住的单独院子去了。
而五年前两人倒还住在一块儿,刚过了五年前的那届招收弟子,新晋弟子也住进了这片练气期“宿舍”。
结果前脚刚来,顾南城一个没忍住,连筑基丹都没用,后脚就在床铺上睡着就进入了筑基期。
那一晚可称得上是一个鸡飞狗跳,沈寒松从梦里醒来的时候,顾南城正陷入熟睡之中丝毫没感觉到周围灵气的涌动。
练气升筑基是一个气凝液化的过程,所需要的突破的灵气储量也大,就在这么巨大的聚灵漩涡中,当事人没醒,倒是对床的沈寒松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沈寒松一醒来就翻身下了床,迅速在他周围摆下聚灵阵,保证灵气的聚集。
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在周围又摆了个防护阵,以防有人打扰筑基。
这筑基的人是不能中途打断的,所以沈寒松醒来的第一时间也没有把人给叫醒。
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每年宗门发的灵石,都用在了这小子身上。
但好在靠符篆赚灵石的沈寒松也小有积蓄,几百灵石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人摆阵用了。
顾南城筑基这一来就用了整整一天,从半夜到第二日的夜里。
这段时间里,沈寒松进不了屋子,他也就放下每日要画的符,在附近的树上躺了一天。
至于那宗门任务早就做完了。
筑基胜景让一众初入山门的练气期弟子眼热的围了一圈。
沈寒松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待在了树上,就是防止有人肆意破坏方阵,影响到顾南城筑基。
好在筑基途中没有出什么意外,单一火灵根的顾南城在夜里渐渐醒过来,忍着恶臭将床褥和身上都用了清洁术。
沈寒松进了门,靠在门上不愿意靠近他,心底里还有些嫌弃。
“我说松啊,你这是什么眼神?”
顾南城一边穿上才领不久的弟子服饰,看着沈寒松眼里明晃晃的嫌弃,心里不痛快。
“?”沈寒松抱手看他。
“不是我说你,等你筑基的时候,也要经历洗髓伐筋,也和我一样臭。”他晃着脑袋不甚在意的说着。
沈寒松没理他,他现在才练气八层,距离练气十二层圆满入筑基还早。
他将门敞开,用了个御风决给屋子里换气。
走到屋外的顾南城看了看大圆盘似的月亮,笑着说:“我这筑基还挺快的,一晚上都没过完。”
沈寒松掐着手势控制外面的风吹进屋里,听到他的话,默了一下,“今日是第二日。”
没想到已经过了一整天的顾南城惊得叫了说一声,
“啊?”
周围几间屋子里的人从屋里伸头出来看他,看见他一身修为已经看不出是何,显然是筑基成功了,纷纷道喜:“顾师兄筑基成功了?恭喜啊恭喜。”
顾南城这几年和周围的弟子关系都还不错,也笑着应声。
完了之后,他站在月下精神十足的伸了个懒腰,
“我说我怎么那么饿呢?寒松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打个牙祭?祭一祭五脏六腑。”
他对着沈寒松露出一口白牙。
沈寒松已经回到了屋子里,听到他说话,一边脱下外衣一边道:“我下午吃完饭了。”
一副就要睡下的样子。
顾南城跳着脚朝他喊:“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吃了?都不给我带个饭吗?太没有师兄弟情谊了!”
沈寒松就像没听见似的没回答他,他今日在外面休息的不好,今晚就不打坐了,睡觉。
顾南城等了会儿没听到回答,他也不生气,因为这么五年的“同居”让他都快习惯他的冷脸了。
顾南城捉摸着这周边几座山峰的动物,想了想,他朝着有灵鸡的那座山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