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皇后捂马甲(5)

……

“报!城北也没有发现陛下!”

“继续找。”

晚间皇城内的芳菲阁出了命案,依照现场打斗的痕迹来看,都是武艺超群之辈。若是换作平时,这事会直接移交大理寺处理,但今夜着实特殊,只因他们的这位陛下,今夜正巧就在芳菲阁,而事发之后,从阁中消失。

皇帝失踪一事可大可小,惊风赶来后,未敢有声张,只假借搜查杀手为由,在城内搜寻陛下的踪迹。

往常齐帝泡美人时也丢过,但不会踪迹全无,失踪到连惊风都不知道,今次这事情有些诡异,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们都要跟着陪葬。

惊风当下立刻加紧派人寻找,搜索范围也从原来的皇城内蔓延到了皇城外。

就在这时,城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御林军握着□□蓄势待发,惊风凝眸去看,就瞧见有人星夜驾马飞奔入城,而坐在马上的身影,正是他们找寻已久的皇帝陛下。

“都住手!都住手!是陛下!”

惊风几个跨步迎上前去,那疾驰而来的马嘶鸣了一声停了下来。借着昏暗的光影,他就看见那个被他们捧在手心上的小皇帝,一身华服上染了血,就连一贯很注意自己形象的头发都有些凌乱,看上去颇为狼狈。

谁人不知齐裕出行必坐马车,从来就没有人见过他骑过马。这样养尊处优的一个人,今夜竟然自己骑马而来,惊风为此大惊,赶忙走上前去,伸手去接。

齐裕没有立刻下马,反倒是坐在马上微微侧了侧脑袋,“喂,到地方了。”

趴在肩头的女人愣是半天没动静。

“顾非清?”

齐裕心头似是被人一揪,他皱紧眉头翻身下马,染了一身寒气的身子就被早已经准备好的大氅给裹住。

这股子温暖席上心头的之时,齐裕却是一个转身,接住了那个从马上栽下来的身子。

入手的身体柔软,浓郁的血腥味灌入鼻尖的同时,借着月光皎皎,他看见刚刚还嘴硬的女人,此时双眸紧闭,光洁的额头上溢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月光下那鲜红色的霜花钿越发的妖异。

“这是……”

惊风看着他们陛下一脸紧张的模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瞧见小皇帝怀中紧紧抱着的女人不是皇后又是哪个?可是皇后不是跑了吗?他们陛下不是今晚出去找乐子了吗?

所以这乐子是皇后对吗?

惊风想到那日追赶皇后时,皇后口中的春风一度。在联想到今日,惊风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果真是夫妻情/趣,陛下牺牲了自己,原来是去找皇后和解去了。

就在惊风还在神游的时候,站在原地的齐裕将人打横抱起,他将视线扫了一圈,急道:“马车!快去找辆马车!”

惊风被这声音拉回思绪,视线正对上齐裕看过来的眸子,“愣着做什么,回宫!”

“是是是。”

……

“哎呦,你们听说了吗?昨晚上陛下亲自抱回来一个美人。你们是没看见,那美人娇柔的靠在陛下怀里,陛下将人紧紧的抱着,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去了苍梧宫。”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那皇后娘娘不行,你就看看我们这些个美人,哪个不是如皇后那般的大家闺秀,这种性格的陛下早腻了。”

“这么说,我们又要拾掇拾掇,给新妃腾出个宫殿了?”

提起这茬子事,窝在御花园里聚众嗑瓜子的后妃们顿时觉得嘴里的瓜子都索然无味,扔了手中的瓜子皮长叹了一声。

看看别的国家的后宫,哪个不是为了住一间极大的宫室,为了争得皇帝宠爱,打的头破血流。可他们齐国就不是,她们齐国的后妃,从来不会去争宠,可以为了求得帝后和睦,琴瑟和鸣而压上自己的全部身家当赌注!

“等一下!”

突然人群当中响起了一个细小的声音,众妃们冲着声音来处看去,就看见一个似乎是刚刚入宫的小妃子,插嘴道:“可是……你们昨晚说的那位美人,好像就是皇后娘娘……”

众妃:“!!!”

一大早,明德宫内刚刚下了早朝,管事公公何德顺就已经按例将花名册准备好,迈步走向了那个从陛阶之上走下来的齐裕。

何德顺凑到跟前,将手里的花名册翻开来,笑道:“陛下,您看看,今个儿咱们要去谁的宫里去?”

齐裕一改从前,抬手将花名册推开,冲着何德顺招了招手,“朕问你,太医去苍梧宫怎么说?”

何德顺一愣,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家陛下是问那位昨夜抱着回来的皇后娘娘。

可这位皇后吧……

何德顺将听来的消息在口中酝酿了再三,方才一脸为难的开了口,“陛下,这个皇后吧,是这样的……”

照他这个温吞的说法,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齐裕心里急,他将挡在眼前的何德顺推开来,“去去去,朕自己去问。”

看着眼前的陛下风风火火的迈出明德宫的样子,饶是跟在齐裕身边许久的何德顺都倍感诧异。

全国上下都知道齐帝多情,他跟了齐裕这么多年,也很清楚这位陛下的心思。这后宫佳丽三千,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陛下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几天前,他亲口告诉他要厌弃的女人。

这才多少天,皇后就让陛下回心转意了?

等到何德顺回过神来的时候,齐裕已经走出了明德宫,他赶忙追上前去,喊出声来,“陛下,等等老奴!您别去苍梧宫了,皇后不在苍梧宫。”

齐裕迈步向前的步子倏然顿住,他甩了衣袖,皱着眉头回头来看着何德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作者:这篇文无家国,剧情流弱化了,恋爱主线。

第5章 本座获救了

昨晚他抱着那个她回到苍梧宫的时候,苍梧宫内灯光璀璨耀眼。他将顾非清放在床上,借着灯光齐裕才看清这个女人到底受了多少伤。

掌心是强行握箭而造成的深可见骨的箭伤,手臂,肩头亦有划痕。

当时竹林当中月色昏暗,她身上着着一件暗红色的衣服将原本溢出来的血迹全部遮挡。女人孤傲,没有喊上半句疼痛,依旧带着他在竹林中杀了一众死士后驾马而回。

一系列的动作太过流畅轻易,齐裕竟然没有发现半丝异样。

此时看着竟然触目惊心。

“太医呢!太医?!”

深更半夜,太医被急匆匆地招来,还以为是皇帝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急得他连外袍都没有穿提了个药箱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踏进苍梧宫之后,太医一眼就看见了,那立在床头边上的皇帝。

以往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此时面上脏乱,衣袖带血,一身狼狈。

太医将手中药箱放下,快步走上前去,“陛下,可是伤在了哪里?让臣给您……”

“给她看。”

齐裕将人拽到床榻旁,抬手指了指那躺在床榻上的女人眉头紧蹙,“快看看怎么样?”

太医抬手擦了一把汗,定下神方才看清这躺在龙塌之上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稀奇,太稀奇了。

他们陛下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半夜召了他前来,以往他可是从来都不管这些的。

既然是他们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太医张麟方也不敢大意,当即跪在塌前为其诊治。

整个过程枯燥而漫长,但就连齐裕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一双眼睛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床榻上躺着的女人,一寸未离开。

“怎么样?”

张麟方站起身,冲着齐裕拱手一拜,“娘娘无碍。”

“那她怎么没醒?”

“身上受了伤,太累睡过去了。”见齐裕又要问出声来,张麟方直接开口继续道:“老臣一会会为娘娘包扎伤口,陛下身上可有哪里不适?”

“等等。”

齐裕眯了一双眼睛,看向张麟方手中的纱布,“你要给皇后包扎伤口?”

“伤口虽不致命,但还是要及时处理,否则可能要发炎,引起发热等症状,嗳,陛下?”

齐裕抬手将张麟方手中的纱布夺了过去,他眼眸一垂,冲着张麟方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陛下,伤口要及时处理。”

“朕知道,朕来。”

伤在手上的伤口还好说,伤在手臂上和肩头上的伤难不成还要脱了衣服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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