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为皇后捂马甲(37)

与此同时,琴声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美人面纱覆面,身上轻纱浮动,在月下如雾一般朦朦胧胧令人神往。

而齐裕却无甚在意这个,他扒开人群挤在最前面,头抬起看的却是顶楼两个人战立的位置。

离得稍稍近了一些,他看的又清楚了一点,那个站在观澜身边之人着了一身奢华至极的金缕衣,暗红与金丝交织在一起,如那夕阳晚霞般令人夺目。

“姐夫,姐夫,你在看什么?”

顾弦之看齐裕瞧得出神,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耳边响起齐裕的询问声,“如何,那人可还熟悉?”

顾弦之将目光抽回,面上带了一股子琢磨,“还是太远,不过那女人穿的实在是太艳丽了一些,阿姐平时喜素衣的。”

两个人被推到了后方,齐裕拍了拍身上微皱的衣袍面上露出了一抹深思。

清贵卓然的顾非清好黑衣而灵动活泼的顾非烟青绿居多,温柔端方的顾非烟却也是个不喜欢繁杂服饰之人,往日里皆是素色庄重。

齐裕身为这齐国之主,一眼就敲出,那立于观月楼顶层之人,身上那件衣服华贵的很。

齐裕当即眉峰一挑,拉着顾弦之就朝着连接三楼的木梯而去。

“想知道,走,上楼。”

三层的入门费为一百两,人数再次刷掉了一半。

三层之上人群相对松散,而那盘旋在楼上的舞娘在筝筝琴声里褪了那一身宽大的外袍,只留下内里挂着铃铛的舞裙。

纤细的腰肢毕露无疑,引动着观月楼内男子倒吸了一口气,也越发疯狂。

“走,再上。”

四层入门费五百两,加上顾弦之两个人一共一千两,齐裕花的未眨一眼。

这次楼层紧挨,齐裕终是将人看清楚了一些。

那个立在观澜身侧的女子正是京都城内遍寻不到踪迹的顾非鱼,他的皇后。

女子就立在顶楼围栏旁,月光将她的发丝照亮,金钗摇坠,胸前挂着一副金丝镶边的西洋镜。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衫并没有夺去她身上所有的色彩,反而让她更加夺目甚至更加耀眼。就像是经久沉淀下来的珠玉,余味犹存。

呵,找到了。

原本捏紧了围栏的手,在一笑中松开来。

看见她没事的这一刻,齐裕心中像是落下了巨石,叹笑出声。

原来,原来这个女人还跟观月楼有关。是啊,她这么有能耐,他该担心的压根是那个抓了她的人。呵,他该拿她怎么办?

“楼主,有人在看你。”

顾非天将视线从美人身上移开,顺着观澜所指低头去看,两相对视之下,她竟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就像是头顶之上仰头去看的星一样明亮。

站在下首的齐裕回过身去,拨开身后人群,朝着五层的木梯走去,却是在门前被人一把拦住。

“楼主,那人要上来。”

顾非天微微皱了眉,摸了摸胸前眼镜腿有些诧异的问出声来,“是老身老了吗?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脱衣服?”

观澜:“……”

“楼主别说,男人就好这口,您不信还不行。咱们可是说好了,这上了第五层,钱就算我们芳菲阁的。”

芳菲阁的妈妈捏着帕子在旁边笑得欢畅,顾非天眉头皱的更紧,拿出珠玉算盘拨了拨,“既然如此,妈妈不如定个价?”

她说完抬头看向芳菲阁的妈妈,微微扬了扬下巴,“五楼的入场费为一千两,但看人……”

“哎呦,那我们可不能比您低喽。”芳菲阁的妈妈捏着手中的绢帕搅了搅,又扒着下方栅栏看了看,正在纠结这个价格是多少之时,就听见顾非天又道:“老身这观月楼的五楼只能上一人。那人现在就在下面等着,妈妈可要想好喽。”

开的多担心吓跑顾客,开的少今晚的对赌怕是……

芳菲阁的妈妈思索再三,眉宇一横给顾非天比了五个指头,“妈妈我要五千两。”

“去吧,告诉他,想要入这五层看美人,就掏六千两给老身,若是不愿意,就……”

“六千两我给了。”

作者:齐裕:皇后好像又换马甲了,这次这个惹不起QAQ

第34章 有钱的都是祖宗

“六千两我给了,双份。”

一句话让顾非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顺着声音向下看去, 就瞧见楼梯上先后走来两个公子哥。

为首的那人手里握着把折扇,走上楼来的步履优雅从容。俊美的面容之上带着三分笑意, 七分尊贵。而身后跟着的公子年纪稍轻,却是一身孤傲。

六千两双份, 那就是一万两千两,这么大手笔, 芳菲阁的妈妈脸上惊喜难掩, 见人上楼立刻迎了上去, 笑得一脸献媚。

“哎呦,这位公子, 我们家千娇就值得公子这么真心相待。”

她转回头去使了使眼色,招呼着一旁侍者把半空中的千娇放回来。那捏着手绢的手挥动出去, 身后就传来珠玉算盘拨动的声音。

身后立着的观澜皱紧了眉头凑到顾非天跟前, 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一万两千两, 楼主, 我们怕是要输了。”

芳菲阁的妈妈面上更是笑得欢畅,捏着绢帕掩面轻笑出声, “哎呦真的是不好意思,谁让我们千娇这么受人欢迎,竟惹得公子一掷千金。您看观月楼这一个月的钱财什么时候能……”

“还差多少?”

自打走上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齐裕突然开了口,那芳菲阁的妈妈回过头来,有些诧异的抬手指了指自己, “你问我?”

齐裕将手中扇子转动,用扇柄指向那站在栏杆旁拨着算盘的女子,“本公子问她。”

顾非天稍稍抬眸,睨了他一眼,曲指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镜子,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珠玉算盘上拨动了半晌,吐出的声音散漫沉稳又老成,“芳菲阁入手一万一千两,按照现如今的观月楼的营业额来算,还差三千两。”

芳菲阁的妈妈格格一笑,“三千两,您怕是完不成了。”

她说着抬手将千娇招到近前来,“千娇啊,还不过来见过公子。公子可是为你一掷千金呐!”

然而齐裕却是自打上来,眼睛就未从对面的女人身上移开来。

头顶月光挥洒而下映照在女子认真的脸上,一股子经久沉淀之后的古韵一点一点的随着她的动作散开来。

只见她慢慢的摘掉了镜子挂在脖子上,握着手中珠玉算盘拢进了宽袍里,“老身愿赌服输,这观月楼一个月的营业额为六万三千两,按照对赌协议,老身将……”

站在一旁的齐裕再次拧眉打断,“慢着。”

众人就只见齐裕将指上金板指褪下,放在掌心递了出去,“用这个抵那不足的三千两够吗?”

芳菲阁的妈妈一瞬间皱紧了眉头,“公子您这……您这怎么可以再去帮观月楼!”

立在一旁的顾弦之哼了一声,“你们规定上又没说不可一个人帮两方!有何不对?”

周遭众人瞬间哑口无言,千娇凑上前去,拉了拉齐裕的袖子,“公子,您不喜欢千娇了吗?您何不将这个金扳指送给千娇?”

刚刚还带着笑意的双眸,却是再低下头看去的时候,眸中裹夹了一股子寒意。那扯着齐裕长袖的千娇姑娘被那一个眼神盯得遍体生寒,到最后极不情愿的松了手,没再敢去扯。

立在原地的顾非天将拢在袖中的手放在身前,冲着人微微颔首,“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公子今日相帮于老身可是有所求?”

公子?

齐裕将视线重新落在她身上,这一次多了一番打量。

面前的女人再次一次不认识了他,不是顾非清、不是顾非烟、也不是顾非鱼,莫非又换了?

他十分无奈的叹笑出声,抬手扬了扬掌中金扳指,“本公子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顾弦之抬手抚上额头,伸出手指扯了扯一旁齐裕的衣服袖子,“姐夫姐夫,我们是不是认错了。她压根不认识……”

顾弦之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头顶多了一双手,轻轻拍了拍,“乖,你不懂。”

顾弦之:“……”

芳菲阁的妈妈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转回头去看向顾非天。

这可是观月楼的楼主,齐国的首富,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位,不要命了?

在场的恐怕只有观澜是认识齐裕的。那日观月楼两个人相携而上,姿态亲密,虽然顾非天不认识她,但她却认识这位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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