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希月豁出去的深吸一口气,然后,主动坐在齐夜腿上,将脸靠在他的胸膛,撅起小嘴,用半迷醉半委屈的声音说:“你可真是个醋坛子,明知道我和意诚不会有那种关系,还和我闹别扭。现在,我主动来找你啦!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说着这些让自己都恶心的话,她能够感觉到,此刻齐夜的身躯也格外僵硬。
或许,他根本就没想到她会做这么疯狂的事情吧!
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但是,反正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她硬着头皮也要演完!
莫盛芸现在是真的想来抢齐夜了?
呵!
她也真是太看得起她的魅力了吧!
分明齐夜把她坐过的车都送去给顾安爵了呢!
一想到齐夜的举动,莫希月就暗爽。
同时,她在心里也高看了他几分。
至少证明,他是个有立场、有原则的男人,没有一看见美女就轻易倒戈啊!
齐夜微低下颌,莫希月紧紧地抓着他,像是担心会被他推开似的。
分明是生气的,是愤怒的,也做好了这段时间都任由她自生自灭的打算。
可是,她这一招投怀送抱加温柔软语,竟让他那比钢铁还坚硬的念头在无形之中就被击碎了。
现在,他只想疼爱她、宠溺她、放纵她!
明知道她这样做的用意是故意气莫盛芸,并不是真心对他,他却还是被她引诱了。
不甘心!
却也……沉溺地享受。
“又调皮。”抬手,他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语气是出奇的温柔和宠溺,“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希月一愣,面部表情更加僵硬。
“嘿……嘿嘿……”她的视线凌乱地不敢看任何地方,却还是不怕死的出声:“讨厌!你就不能轻点儿?”
齐夜的呼吸一紧,此刻的莫希月竟比那晚主动投怀送抱时还娇媚。
大掌握住她揪成拳头的小手,才发现,她的掌心已经是一片细汗。
她现在,肯定超级紧张。
这丫头!
胆子大起来时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莫希月!”莫盛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演戏?你和齐夜才认识多久,感情真能突飞猛进到这种地步?”
莫希月淡笑了声,反问:“为什么不能?”
“或许别人可以,但是,你,绝对不可能!”莫盛芸很笃定的语气,“你有多爱安爵,你是没办法掩藏的!你刚被他甩,现在就能走出伤痛?我才不信!”
提起顾安爵,莫希月的眼睛顿时被黯淡吞噬。
心猛地像是被扎了一下,生疼,但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却莫名让她充满了勇气。
“真感谢你看得起我!”莫希月对上莫盛芸的眼睛,“那些所谓的放不下啊、寻死觅活啊、没他不行之类的人,不过是没有遇到更好的而已。”
眸光渐渐聚拢,此时的莫希月变得格外有气势。
轻启薄唇,她冷声:“我不一样,当我认识到顾安爵不是我该爱的人之后,就遇到了齐夜。他的好,足够让我忘记顾安爵!”
“真的?”齐夜在莫希月耳边小声,透着浓浓地惊喜,“月儿,你说的话,我记住了。”
听言,莫希月浑身轻轻一颤。
她是在故意说给莫盛芸听的啊!
怎么莫盛芸没信,齐夜反倒是信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她也没办法否认啊!
她恼火又羞窘,在这种时候,他能不能别来添乱?
她会演不下去的!
“齐夜。”莫盛芸怎么会容许莫希月过得这么安逸,“或许你不知道,姐姐和你在一起时根本就不是第一次!”
还不等莫希月说话,莫盛芸又抢先道:“她之前就和方意诚有过不轨,而且,还和安爵发生过关系,但她肯定骗你,说她是处女吧?”
莫盛芸的话让莫希月又惊又气。
不是第一次?
呵!
莫盛芸这又是揣着陷害来的?
“我这里有一份她补处女膜的医疗单。”莫盛芸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很恶劣的女人,但是,请你不要先入为主的就给我定罪,好吗?”
第65章 你相信我吗
“莫盛芸!”莫希月气得站起身,“你是去打字复印店弄的这玩意儿吧?一会儿视频、一会儿病例,你不嫌累吗?”
“是你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你都不怕累,我怕什么?”莫盛芸轻声,“齐夜,我真的是无辜的!不管你怎么想我,解释的话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希望……你不要被蒙蔽。”
说着,她擦了擦眼泪,那受尽委屈的模样让人都舍不得去揣测她说话的真实性。
将那份医疗单放在办公桌上,莫盛芸红着眼眶看齐夜,再哽咽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我有我的高傲,也有我的执着,解释的话没必要说太多,你愿意信谁,我也……没办法干涉。”
她的口吻很无奈,一滴眼泪很合适宜的落下,然后,就转身离开,只留下她自信满满的算计。
望着莫盛芸离开的背影,莫希月还愣着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鬼!
补处女膜?
莫盛芸这脏水泼得有点儿猛啊!
莫盛芸那演技,简直就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当办公室的门关上,只剩下莫希月和齐夜两人时,她坐稳的身子忽然就被推开。
莫希月差点儿摔跤,转身,就看见齐夜按了个按钮,那道白墙又开出一扇门,他直接就走了进去。
对于这种暗门,莫希月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对于齐夜这突然之间的冷淡,她却很是黯然。
她知道,他还在为校门口她的隐瞒而生气。
努嘴,她追了上去,才发现暗门后面是个供人休息的隔间,装扮得很有品味。
没有欣赏的心情,见他并没有赶她走,她暗暗窃喜着。
“谢谢你啊!”她柔声,“还有,对不起。”
齐夜转而面对莫希月时,已经换上了半截面具。
她不解,现在又不是吃饭时间,为什么要换面具呢?
不见他说话,她继续出声:“谢谢你帮我羞辱顾安爵。但方意诚的事情,我真的有苦衷。那是一段他自己的悲伤史,我不能说!”
齐夜依旧没有说话,站在窗户前,像是在看外面的风景,俨然当莫希月不存在。
“你就别生气啦!”她依旧是很柔和的语气,“我瞒着你的又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意诚的事,得他同意我才能说。还有……还有那个……”
她有些别扭,双手紧紧地揪在一起,面上是浓浓地不安。
深吸好大一口气,她才继续出声:“如果你生气是因为……因为莫盛芸带的那个补处女膜的病例……我真的……”
解释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她又莫名其妙的改口了:“你怎么看?认为,那份证据是真的吗?”
话音落下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都悬到了嗓子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对他的答案好在意。
分明她没有拿出任何可以让他信服的解释或证据,可她,却希望他能信任她。
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她刚刚看了莫盛芸拿出的那份报告单,写得就和真事一样。
加上莫盛芸的演技,如果换做她是局外人,她绝对会相信。
莫希月刚准备开口,忽然,齐夜转身,直面着她。
她吓了好大一跳,视线落在他眼睛的方向,隔着一张面具,她与他对视,却没有一丁点儿怯懦。
“那份报告,是**医院的王医生出的,恰好,我认识那个人。”齐夜平静无波的描述,“他医术精湛,为人老实、勤恳,多次为没有钱的病患向领导和商人拉赞助,愤世嫉俗,讨厌不公平的事情。虽然做人不圆滑,却是不可多得的好医生。他出的报告,绝对不会作假。”
听见“绝对”那两个字,莫希月的心倏然一疼。
像是被人从高空抛下,一直坠,一直坠,在冰冷和黑暗中,她等待着粉身碎骨。
他果然……是不信她的。
呵!
她又在瞎期待些什么呢?
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像是有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冰冻,冷得她直发抖。
那苍白无力的解释伴随着她的委屈和失落一块儿齐齐地咽下,哽在胸膛,越积越多,仿佛要爆炸了,随时会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