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道:“陛下不知,这米粉蒸肉臣妇都还未吃过,是犬子今日刚折腾出来的,想必是因为陛下亲临的缘故,说起来也是托了陛下的福,才能叫臣妇一家吃到如此美味。”
宋普被他们说的脸都要红了,只是普通的米粉蒸肉啊,怎么夸他他怎么受得住啊!
到底是高兴的,因而脸蛋显得有些红扑扑的,看着澹台熠的眼睛都像是月光下的湖面,泛着晶亮又清凉的光芒。
虽最炎热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但偶尔还是会有燥热的时候,澹台熠方才便觉得有些闷热,但与宋卿的目光对上,心里便清凉了起来,隐秘的愉快,叫他眉眼都浸透出一股柔和来,“宋卿能有此巧思,令孤动容。”
宋普对他粲然一笑,“陛下喜欢便是臣最大的荣幸。”
用完晚膳,便有丫鬟送上来月饼。
澹台熠警觉地问了一句:“这是何种馅料的月饼?”
宋国公回答:“回禀陛下,这是咸肉月饼。”
澹台熠不爱吃咸肉月饼,因而放下了手里的月饼,宋国公察言观色,立即唤丫鬟拿来了另一盘月饼,道:“陛下,这是糖心月饼。”
澹台熠这才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他的吃相也是赏心悦目的,宋普跟他在一起吃饭,也会不自觉地收敛起自己那散漫的饿死鬼吃法,也变得斯文起来。
左右白天里都吃了不少月饼,澹台熠并没有胃口,只吃了半个便放下了。
宋国公见他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瞥向宋普,心里纳闷,却也不敢多问,屏息伺候了一会儿,就听澹台熠慵懒地开口:“孤倦了。”
宋国公马上唤丫鬟给他安排房间。
澹台熠又瞥了一眼宋普,宋普接受到了他的信号,不敢吭声,他现在是没那个胆子再和澹台熠同床共枕了。
澹台熠使劲暗示都没有用,再看宋国公已经将房间都安排好了,不由得不悦,连脸色都阴沉了。
宋普依然没敢吭声,待随老爹将澹台熠送去歇息的寝房,没走多远,心里就咯噔了起来,他们走的是通往他那个院子的路。
随即便听宋国公笑着道:“陛下与犬子亲如兄弟,臣便斗胆,将陛下歇息的地方,安排在了犬子院子里。”
宋普:“……”
澹台熠金眸泛起光彩,唇角勾起了一个愉快的弧度,整张脸都散发出了光芒,“宋国公的安排深得孤心,孤与宋卿,又岂止是亲如兄弟,说是亲如夫妻,都不为过。”
第80章 男人都会犯的错
宋普听了这句话,心慌了一下, 强笑道:“陛下说笑了, 哪有亲如夫妻这么夸张。”
澹台熠见他否认,心有不悦, 宋普对他抛去了哀求的一个眼神, 顿时又被安抚了下来,罢了,谁让他那么宠爱宋卿呢,澹台熠想到此处, 便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胡言乱语。
宋国公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只以为澹台熠开玩笑。
待宋国公走了,澹台熠目光落到了宋普身上, 轻轻地哼了一声, 道:“宋卿往常眼界力不错,怎么今日领会不到孤的眼神?嗯?”
还嗯?嗯你妈个头, 宋普虚声道:“天色已黑,臣未注意到陛下的眼神如何, 请陛下恕罪。”
澹台熠声音里带了几分愉快, 看向宋普的眼神有着呼之欲出的暗示,“宋卿说的对,天色已黑, 该入寝了。”
宋普:“……”
他害怕了。
两个人洗漱完毕, 躺到了床上。
宋普不敢说话, 澹台熠倒是先开了口,“宋卿为何不脱衣袍?”
宋普小声说:“不瞒陛下,臣近日有些畏寒,还是穿上衣服睡觉比较好。”
澹台熠问:“宋卿不是怕热的紧么?这会儿又畏寒了?”
宋普:“……也不知是何原因,就是畏寒,不瞒陛下,这几日,臣都在里面多加了一件衣服。”
澹台熠道:“那或许是宋卿阳虚,才觉得冷罢?明日孤让太医为宋卿看看。”
宋普道:“谢陛下关心,臣只是轻微的畏寒症状,还没有到请太医的地步,臣还是不费那个心了罢。”
澹台熠叹了口气,道:“宋卿这般,倒叫孤如何放心放你一人在宋家,不若即日搬到宫里陪孤罢。”
“……”宋普轻声道:“如此外人又要传些风言风语了,若是因此损害了陛下的名声可怎的好?”
澹台熠有些不耐烦,“宋卿想的事真多,罢了,孤随你开心。”
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扭头看向宋普,“宋卿药玉此时可还用着?”
宋普脸腾地红了,“……臣、臣自然是……”
澹台熠见他说不出所以然来,顿时明悟,“宋卿拿出来了?”
宋普:“……”
澹台熠闷声道:“那么小的东西,就孤手指头粗,宋卿都禁不住,孤要何年何月才能等到宋卿伺候孤的那一天。”
宋普说:“陛下,心急吃不着热豆腐……”
澹台熠听到“急”这个字眼,眼皮跳了一跳,道:“不是孤急,是宋卿跟不上孤的步伐,孤都上了多久的朝了?宋卿连最小的一只都未习惯放,等以后孤要怎么进去?”
宋普一哽,忍不住问:“陛下难道就不能不放么?那地方,怎么能做那种事情?陛下难道不嫌弃吗?”
澹台熠冷静地道:“太祖皇帝都做了,为什么不能做那种事情,宋卿的意思是太祖皇帝做错了?”
宋普又是一哽,对他倒打一耙的功夫实在是甘拜下风,“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臣想问问陛下,陛下究竟是因为喜爱臣,才想做这件事情,还是只是想在臣身上纾解欲望?”
澹台熠被他绕晕了,“宋卿此话何意?”
宋普叹了一口气,道:“陛下没发现,陛下对臣一直说这种事情,若是别人,定会以为陛下是色中饿鬼,殊不知这种事情,只能夫妻之间才能做,臣还未和陛下有夫妻之实,陛下又何必着急于一时。”
澹台熠否认:“孤哪有急了!若是孤急,早就对宋卿照着那些图册上的样子一一试过去,若是孤急,怎会让宋卿温养身体?”
宋普循循善诱道:“陛下若不急,便待臣慢慢来又何妨?”
澹台熠忽然眯起眼睛,道:“宋卿可不要欺骗孤,那四只药玉,宋卿一只都不能少,每一只都要放进去。”
宋普听到“欺骗”两个字,眼皮心脏俱是跳了一跳,讪笑道:“臣……怎敢欺骗陛下。”
澹台熠没有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澹台熠道:“孤辛苦上朝了这么久,宋卿也该犒劳孤了罢?”
宋普立即噤声了。
澹台熠见他不说话,放软了声音,道:“孤想了许久,此事也确实不该只孤一人快活,若宋卿答应,孤也礼尚往来,为宋卿纾解一番。”
宋普回忆起那次被澹台熠捏成了豆腐渣的桌角,几把隐隐作痛,“……陛下力大无穷,若是为臣纾解,臣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澹台熠含笑道:“宋卿若做了孤的皇后,不也是断子绝孙?都是断子绝孙,又有何差别?”
宋普:“……”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OK?
澹台熠继续道:“不过宋卿放心,孤会放缓力道,绝不会伤到宋卿,宋卿意下如何?”
宋普还是要拒绝,只是澹台熠手快一步,顿时把住了他的要害。
宋普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心慌得不行,“……陛、陛下?臣不行,陛下还是松手罢?”
他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澹台熠的衣袖,声音颤抖得不行。
澹台熠头一次听到宋普用这种语气说话,更能感觉到他浑身的颤抖,像无助的小动物一般紧紧依偎着他,抓着他的袖子,心里微动,不由分说地继续动作。
宋普伺候过他几次,澹台熠也天生有种一学就会的天赋,竟是将宋普那手艺学到了十之八九,顿时叫宋普头脑一片空白起来。
这种体验是非常奇妙的,澹台熠从未听见宋卿用这种说不出来的声线,浅浅的、软软的、又带着几分沉淀在嗓子眼里的沙哑,哼得他心尖发痒,痒得不行,呼吸也更加烫了几分,他喉结滑动了几下,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变得低沉沙哑了起来,“宋卿可舒服?”
宋普没有说话,他只觉得头脑一阵发胀发热,澹台熠的声音听在他耳里,都像是天外之音一般模糊,听得不真切。
澹台熠见他不说话,也不气恼,收敛了他的十成的力气,只注重技巧地将宋普的那套打磨抛光程序反复地去运用,最后退了开来,朝着宋普笑道:“才半刻不到。”
宋普脑子晕乎乎的,眼睛都泛起了水花,看着澹台熠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澹台熠看他双眼含泪,眼角泛起了一阵嫣红,竟是看得愣住了,只觉得宋卿八分的姿色,在此时也硬生生地又增了十二分,竟是好看得令他心脏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