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暴君的彩虹屁精[穿书](50)

宋普委屈地道:“臣怎会嫌弃伤药多?陛下伤了臣,就该给伤药,可陛下未给。”

澹台熠将手收了回来,“看来宋卿当真醉了,竟醉到敢跟孤讨要伤药的地步。”

宋普固执地道:“陛下该给的。”

澹台熠语气温和了几分,“孤应允宋卿,明日便送宋卿伤药,如何?”

宋普这才松懈般,脸上露出笑来,道:“谢陛下恩典,臣不胜感激 。”

又讨好地在澹台熠耳边嘀咕道:“陛下威风凛凛,神武不凡,宝剑出鞘既能伤人,也是臣太过娇弱,才受了伤,陛下若能怜惜臣下,也是臣这辈子享用不尽的福分呐!”

澹台熠本想赶紧揭过此事,但听到他这等夸张之言,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自有种澎湃自得之情充斥在心头,“宋卿对孤一片真心,孤自是看在眼里……那日之事,孤不甚在意,宋卿也不必放在心上。”

宋普点点头,含糊地道:“臣已经忘了,臣不记得了。”

澹台熠见此,唇角仍泛着淡淡的笑,低声道:“宋卿既然没有其他话要与孤说,那便好好休息罢。”

宋普轻轻地拍了拍旁边的床榻,乖觉地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小声说:“陛下可愿与臣再次同榻而眠?”

澹台熠看了看这张小床,拒绝了,“孤回去睡,宋卿好好休息罢。”

说罢,贴心地替宋普盖起了被子,便转身离开。

待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宋普浑身猛地松懈了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而走回自己寝房的澹台熠,忽然顿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因刚从宋普唇间抽出来,还有些濡湿的凉意,他也不知为何,鬼迷心窍般地嗅了嗅指尖,而后,又鬼迷心窍般,伸出舌头舔了舔。

并没有什么味道,却有一股醇香的酒气。

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澹台熠,心底翻滚起一阵羞恼情绪来,顿时手指紧握成拳。

宋卿喝醉,竟恐怖如斯,害他也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斗破后遗症:

阿狗:宋卿竟如此恐怖如斯!

啊噗:陛下恐怖如斯!

第42章 七尺男儿

翌日,宋普头还疼的很, 身子也不太爽利, 不过倒是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心里哼唧一声, 心想:昨天狗皇帝那个劲头,傻子都看得出来想灌醉他,他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幸好澹台熠只见过他喝半壶都未醉的样子,应当是也不知他酒量深浅。不过澹台熠一直诈他,他也不知如何应对, 生怕露出马脚,只好提起了那天同榻而眠发生的意外。

当然他也未曾娇嫩到那般地步, 被他c腿间蹭一蹭就弄破皮, 但提出来也能叫狗皇帝尴尬一番,如此便达到了叫他别再盘问的目的。

被他那么简单糊弄过去也着实让他庆幸,因而心情格外明朗。

他唤了灯笼过来为他准备沐浴的热水,因为与澹台熠一个院落, 所以厨房的人很快送了过来。

灯笼在屏风外头对他说话:“少爷,要奴婢为少爷擦背吗?”

宋普一向自力更生,因而拒绝了, 他脱光衣服,泡进了浴桶里, 问:“灯笼,豆腐早上吃了吗?”

灯笼说:“自是吃了,奴婢给他喂了煮鱼和鸡胸脯,它胃口越来越大了, 奴婢怕它吃撑着,所以没给它吃太多。”

宋普说:“是不能吃太多。”

洗好澡,灯笼便将豆腐抱了过来,豆腐渐渐活泼了起来,两只白爪子去拨动宋普从肩头垂落下来的长发。

宋普自言自语道:“想剪头发。”

灯笼一惊,道:“少爷想出家?”

宋普还未说话,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宋卿要出家?”

宋普回头一看,果然是澹台熠,他如今过来,竟也不敲门了。

宋普还未对他解释,便看见澹台熠眉头微拢,道:“宋卿怎连衣服都不穿好。”

宋普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因而亵裤都被他改成了宽松的短裤,上衣也被改成了短t,都是自己手动剪开又缝补在一起的,大片胳膊腿都露在空气外,当真磕碜。

灯笼是习惯了他如此邋遢至极的打扮,索性也只是在屋子里头穿穿,不会穿出去,他也就没有多管了,如今被皇帝老爷看见了,可是吓到他了,他连忙道:“少爷,衣服在奴婢这儿。”

他手里果然拿着衣物,只是宋普习惯性忽视,都是磨磨蹭蹭到快要出门的时候才会穿。

此时被澹台熠撞了个正着,宋普也是窘迫至极,道:“是臣太过怕热,所以才……是臣之过错,陛下能否回避一会儿,待臣穿戴整齐后再与陛下相会。”

他说罢,便要掩面往屏风走去,但澹台熠唇角一翘,道:“宋卿如此打扮,孤望之便觉得清爽非常,反倒十分新奇,孤允宋卿如此打扮,倒也不必更换。”

宋普:“……”

他面色依然有几分窘迫,“陛下当真觉得清爽?”

澹台熠道:“孤何曾说过胡话。”

他说着,金眸上下扫视了一番宋普,笑容里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往日宋卿身着宽松锦袍,孤也不曾看见宋卿身体,如今望之,竟也白白嫩嫩,好似豆腐一般一捏就碎。”

又顿了一下,吐出四个大字,“秀色可餐。”

“……”宋普被雷到消音。

倒是手里的豆腐听到自己的名字,撒娇似地“喵喵”叫了两声。

宋普本来恨不得越清爽越好,不去穿那繁复的衣袍才好,但这会儿被澹台熠看戏似的盯着,又觉得脊背寒毛直竖,巴不得赶紧拿件袍子遮一遮他那胆敢侵、犯皇帝眼睛的该死肉体。

然而皇帝开了尊口,他也只好继续这身大不敬的打扮。

澹台熠想起方才听到的话,开口道:“方才孤听到出家,宋卿还未回答孤。”

宋普解释道:“是臣的奴婢误会了,臣只是觉得头发太长,打理恼人,想剪短些,未曾想过出家。”

澹台熠听了,表情却严肃了起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宋卿怎敢随意动刀?”

宋普能感觉到他的不悦,连忙道:“是臣想当然了,臣只道天气太热,头发汗湿了难受,也未曾多想,因而……”

澹台熠道:“宋卿也是读书人,这个道理应当比孤还懂,下次不可再说这种话,若是叫孤听见,孤便送宋卿去出家罢。”

宋普额头冷汗冒了出来,“陛下教训的是,臣必定牢记在心,不会再有下次。”

澹台熠看他消沉起来,唇角勾起,笑了起来,道:“宋卿不必紧张,孤不是怪罪宋卿,孤只是觉得宋卿与佛有缘,才有此说。”

宋普甚少听人夸他,即使是觉得他与佛有缘,心里也是快活的,忍不住问:“陛下为何如此觉得?”

澹台熠笑意深了许多,道:“宋卿的坐地成欢喜佛,宋卿可知欢喜佛是何佛?”

宋普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嘴角的笑容隐隐有维持不住的倾向,“臣……臣不知。”

澹台熠道:“欢喜佛是佛教密宗的欲天、爱神,男女双修,以欲制欲,并非宋卿以为的‘欢喜’之意。宋卿不知欢喜佛出自何处,却能出口便是欢喜佛,看来的确与佛有缘,宋卿若想剃去一头青丝,孤也不介意为佛祖增添一名忠诚信徒。”

宋普:“……”

他脸上的笑容崩塌了,以他对澹台熠的了解程度,竟一时不知他是讽刺他,还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他“与佛有缘”。

宋普勉强维持住了从容淡定的表情,十分僵硬地转移了话题,道:“不知陛下有何事来寻臣?”

澹台熠见他眼角都泛起了羞耻的红色,心里倒是十分愉悦,也宽容大量地绕过了他,语气轻慢地道:“孤在隔壁听到宋卿动静,知晓宋卿应当清醒,因此来唤宋卿给孤讲话本。”

可是他连早饭都没有吃啊!

宋普:“臣与陛下只一面之隔,若是想唤臣,让曹公公来便是,怎可劳烦陛下纡尊降贵?”

澹台熠却道:“醒酒后的宋卿,孤想第一个望进眼里,铭记于血肉。”

说罢,眼神突然凉凉地看了一眼灯笼,微笑道:“看来孤来晚了。”

“……”灯笼顿时瑟瑟发抖起来。

宋普赶紧道:“陛下放心,臣一直在沐浴,灯笼一直在屏风外头,未曾看臣,如此说来,陛下的心愿已实现。臣也是如此,比起常江明他们,新一天仁慈宽厚、神武不凡的陛下,仍然是由臣第一眼望进眼里,臣真是欢喜透顶!只恨不得每日都能将陛下圣颜牢牢印在心里,终生珍藏。”

澹台熠胸膛略有些激荡地起伏了几下,又顿了一下,才感慨般地道:“孤真爱听宋卿说这句话,宋卿这般会说,便再多说些,孤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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