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婢要翻天+番外(65)

作者:老羊不泡馍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穆尔卉回老宅的时候,一个婆子正和少爷嘀咕道:“少奶奶和绍辉走了,爷快去瞧瞧去。”

就听少爷呵斥:“不得妄议主子,少奶奶而今当家理事,自然有事吩咐绍辉办去!”

她刚进门就有人追着她领东西,傍晚一同给老爷烧过关门纸之后,古鹏也没再问过她和绍辉出去做什么。

俩人只能吃素宴,而且这些白菜豆腐做得十分难吃。

请来念经的和尚已经都安顿歇下了,少爷不断拨拉着算盘,支出给老爹做道场的钱交给媳妇,让她明儿安顿送往熙光寺。

灵幡执事这些陆续送回,少爷挣扎要去过数,穆尔卉让他老实在屋里候着,自己去和那些纸活儿铺的伙计掰扯。

亲戚朋友原本是一心看古家三房的笑话,老古和亲生女儿在青楼相会被气死当场,儿子腿骨骨折如何办理后事。

里里外外古少奶奶跟着操持忙活,连外面的爷们都被调理的服服帖帖,又羡慕古鹏命好,一个彩礼钱没花,得个中用的媳妇。

接收完纸活儿回来,见少爷没精打采地已经端了热水进来。

穆尔卉啐道:“这时候胡来可惹人笑话。”

少爷比量着羞她说:“我就是伺候你好好烫烫脚,看把我媳妇累的。”

他把拐杖放一边儿,坐在小凳子上一点儿一点儿捏着媳妇的脚心。

捏到有硬茧的地儿,拿出小锉刀子帮她一点点剔除,再抹上药酒,又涂上油脂。

再用小锤子一点点敲着媳妇那笔直的小腿,穆尔卉闭着眼睛枕在他腿上喃喃地说:“再给我捏捏头。”

不得不承认,古鹏的手法真是一流,无论是用关节敲击刺激穴位,还是轻轻揉着。

穆尔卉舒服地出了点声音,气得古鹏抱怨:“你别害我啊,给人家听了咱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楚。”

穆尔卉只得说点别的转移注意,她从外衫口袋里边上摸出本子念着流程:“出殡那日,依着规矩你得打着灵幡一路走到古家墓地,我担心你的腿扛不住,能不能让你骑着马举着灵幡?”

古鹏为难道:“送殡又不是娶亲,送殡路上孝子的地位最低,我若是骑马不像那么回事!”

穆尔卉歪着头问:“所有举着执事的都骑马,那你骑马不就不显得突兀了吗。”

古鹏摆手说:“咱家而今没有那个实力,上哪儿找上千匹马去。”

穆尔卉一听有门坐起说:“我宁愿去借一千匹马,也不让你一路走去,你别管,我来安顿,管保体体面面把老爷送到地方。”

古鹏有些失落地搂着媳妇说:“原本想着是好好照顾你一辈子,却连累你总替我忙活,嫁我委屈你了。”

就势又倒回少爷怀里的穆尔卉问:“那你会介意我比你办法多?”

少爷憨厚地傻笑道:“怎会?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我知道你是我媳妇,我儿子的娘,我知道这个就够了。我也瞧出我丈人不是一般人了,他能心甘情愿把女儿给我,我就好好照顾你,孝顺他老人家。”

穆尔卉伸出小手说:“你我认定了彼此,就互相扶持好好过一辈子,你想问我什么只管问,我一定实话实说。”

少爷伸出手指勾住她的,原本准备击掌协议变成了小孩子拉钩钩。

俩人互相笑了一下,穆尔卉突然拍着脑袋跳到了地上。

拿着外面买的豆沙包递给少爷说:“吃这个不犯忌讳,比糙米加白菜豆腐好吃些。”

第二天一早,穆尔卉就吩咐骑兵准备一千匹马送过来,只要白的和黑的。

正好也省得雇佣举执事的人了,一人补贴点银钱,算是让自己的兵赚了点外快。

太太从知道了儿媳妇的身份,加上夜夜噩梦被孟氏母女索命,一改常态躲在房里吃斋念佛。

众人原本以为是被老爷离世刺激的,也顾不上理会她。

出殡这日,原本已经掏空了家底的古家难得热闹起来,从喇叭唢呐,到执事灵幡的人一律骑着马出门。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上千人的送殡队伍竟然都骑着马往古家墓地去。

孝子古鹏骑马举着引魂帆在前,穆尔卉抱着宝儿领着连儿坐车,城门这里马路两边一面一个路祭台。

东边是古鹏舅舅家的,西边为首的竟然是老丈人穆恩泰。

古鹏依礼叩谢亲友的厚赠,抱着岳父的腿哭了一番。

穆恩泰拄着拐杖上前,替老古焚上一炷香念叨句:“老弟呀,还以为能有机会请你喝酒呢,你怎么就去了。你儿子从此就是我儿子,以后有我照管你就安心地去吧。”

原本精疲力尽的古鹏,在媳妇一家的帮衬下总算体体面面把老古送到了地儿。

在家守孝期间,他惦记老丈人的腿伤,和小舅子不可描述的那地儿不好,索性一并把这爷俩接到湖心小岛住。

同样不放心新寡的母亲,古鹏领着媳妇把娘也接到了岛上,原以为太太能反对和岳父一家住在一块儿,可太太只要一间净室能吃斋念佛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噜啦啦噜啦啦”,灌溉营养液,宝儿献上么么哒。

宝儿扒在门缝偷着往里瞧,娘搂着爹爹一边拍着他后背一边柔声安慰着……

她都好几天没这么哄过宝儿了,要失宠的节奏

第67章 称帝

太太突然没有那么多事儿, 幸福来的太快的古鹏忽然发现自己有个让人头疼的逗比老丈人。

月初这几天媳妇忙得不见人,他那继子连儿整日抱着宝儿同他撒娇卖萌连求带耍赖:“继父劝劝母亲,不要让我一个人生活, 连儿还小呢。”

古鹏莫名其妙, 一个九岁的孩子还小呢, 如何能自己过活?

穆恩泰坐在水边用姑爷的鱼竿一边钓鱼一边严肃地说:“九岁不小了, 你母亲九岁的时候都当家理事了。”

古鹏不敢顶撞岳父,只得赔笑着说:“爹, 昨儿我媳妇还说要您平易近人些呢,九岁的孩子确实不能离了父母的庇护。”

穆恩泰调整一下板着的脸,挤出些笑模样,故意装出亲切可人的样子笑说:“九岁不小了,你母亲……”

古鹏举着草帽挡住老丈人的目光, 拉着连儿说:“晚上我和你母亲说,你们兄弟俩还有个伴儿, 哪好就这么给你俩分开。”

宝儿搂着哥哥的脖子,奶声奶气地叫哥哥,古鹏带着两个孩子在湖边生火,见老丈人刚收获一条欢蹦乱跳的鱼, 就收拾了爷几个烧着吃。

傍晚穆尔卉坐着小船回来, 宝儿大老远叫着:“娘,娘!”

连儿也跟着招手问:“娘,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小船没等靠岸,穆尔卉轻飘飘跳下来, 晃晃手里的油纸包儿, 让连儿和宝儿分着吃去。

少爷伸手拉过媳妇,问候过穆恩泰, 两口子说笑着回了房。

少爷叮叮当当一个劲儿切着什么,穆尔卉歪在榻上问:“作什么妖呢?”

少爷边剁边说:“把阿胶敲碎,加上点黄酒给你煮了吃补身,再有几天你身上要来了,好好补补少遭罪。”

穆尔卉翻个身,趴在榻上从窗户看少爷忙碌的身影,边看边花痴地说:“你认真的样子最帅。”

少爷回头冲她笑笑,痞里痞气地吹了个口哨,看着熬他这锅胶,又把冰糖核桃敲碎了加到锅里。

穆恩泰提着鱼边走边叫魂一般地喊:“古鹏,古鹏,今晚红烧鱼,你陪我喝两盅。”

穆尔卉在床上怼道:“三年内忌宴饮,爹您自己喝去。”

穆恩泰一听有规矩,不再多说,见姑爷拿着勺子不停搅合锅里的东西,好奇地凑上前说:“这一坨是什么?给我尝尝!”

他拿了勺子就盛,古鹏吓得按住说:“爹,这是阿胶,专治女人经血淤堵的,男人吃了不好!”

有点失落的穆恩泰往小板凳上一坐,开始郁闷。

小柏隔几天回来看看他,平时住在大营里忙军务。

女儿虽然天天都回来,显然是为着丈夫儿子。

他就像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一般整日黏着女婿。而古鹏因为伤了腿,加上在家为父守孝,正好和穆恩泰凑一块儿带着宝儿和连儿玩耍。

古太太整日在房里吃斋,也不和他们一块儿用饭。偶尔出来见了亲家也分外的客气。

已经答应连儿求情的古鹏就盼着天黑,天黑房里就剩下两口子和哼哼唧唧要糕糕的宝儿。

这会儿宝儿坐在娘肚子上耍赖,非要娘抱着晃晃,坚决不肯和哥哥去睡。

穆尔卉像抱婴孩儿一般抱着宝儿,小家伙还尽量把自己蜷缩的小一点儿。

头和脚已经超出娘的身子很多了,还装作婴儿般噘着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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