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叮嘱她晨昏定省要恭谨,住外面郎家贼心不死,不如趁这个机会就彻底回了娘家。
老古今年是四十整寿,家里斋僧布道,舍钱舍米的忙不过来,把就近田庄上全部人手抽调回来帮忙。
绍辉再次出现在大宅,远远看见已经做妇人打扮的哑奴,周身洋溢着新嫁娘的风采也只能暗自神伤。
翠微一见绍辉那失魂落魄的样就气得牙痒痒,可再恨哑奴抢了她的心上人,而今也只能忍着徐徐图之。
仗着老爹宠爱,古鹏在当地混得风生水起,她之前婆家几次发难,最终也无法把翠微诓骗回去,各房暗自生气。
晨昏定省,太太只是淡淡的,这样老古就谢天谢地,背地里没少给太太置办礼物讨好。
学了乖的翠微不再惹是生非,反正她房里也没有多余的下人给她作践,和小哑巴过了一次招之后,轻易也不敢去招惹。
老爷对儿子的现状也不再忧心,高家能照顾古家的生意,儿子枕边有个温柔的女人陪伴,也算是皆大欢喜。
古家老宅的一切都在向老古希望的那样安稳地发展,早晚儿女轮流给请安问好,妻贤妾美,尽情享受人间富贵。
老古甚至为眼下的太平和他的小妾饮酒庆祝。
跟着翠微嫁去郎家的李嬷嬷这会儿正在主子跟前抱怨:“大姑奶奶,奴才去厨房给您端碟点心都推说没有,什么古家没咱们主仆的月例,姑奶奶吃喝已经让厨房赔了不少。”
翠微给了李二宝家的一块碎银,示意她给厨房送去。
她这房里炭火不足,让厨房给煲碗鸡汤送来。
李二宝家的出了门就把银子装到了自己兜里,搬出老爷来吓唬厨房这群管事的,赶紧给大姑奶奶做汤。
翠微左等不回,又等不来,亲自找去厨房就听见里面还吵着呢:“老爷吩咐了天黑各处就得熄灭了炉灶,除了各房的热水,不许起火动灶。”
李二宝家的骂道:“那炉子明明没熄,你当老娘是瞎的。”
厨娘回道:“那是给少爷房里烧的热水,人家小年轻的传的热水多,你们的寡妇主子和谁用去?”
翠微气得眼圈儿通红,门口说了句:“李嬷嬷,回房!”
李嬷嬷边走边说:“这就是太太背地里搞得鬼,从前她们且巴结着姑奶奶呢,明儿个告到老爷那儿,挨个撵了这群混账。”
翠微边擦眼泪边说:“嬷嬷安分些吧,而今我们在矮檐下。”
翠微回了房坐在床前垂泪,李嬷嬷絮絮叨叨:“从前你娘活着的时候,她们这些贱婢哪个敢这么和我说话,姑娘不是我说你,你就得立起来,我要是当初有姐姐那么大造化,何至于弄到这步田地。”
就主仆两个,翠微叹口气:“嬷嬷家去歇着吧,老爷还在,怎么着也坏不到哪去。”
李嬷嬷拿脚就走,翠微想唤个丫头服侍她出去都没,只得自己往弟弟那院去。
她有一肚子委屈想和亲近人倒苦水,可刚到荷塘就见弟弟提着一盏刚做好的红鲤鱼灯跑向裹着大红斗篷的小哑巴。
小哑巴抱着手炉正对着弟弟媚笑,见他提着灯到了近前,突然一跃扑到了弟弟怀里,弟弟就势抱住,耳鬓厮磨。
看得翠微脸颊通红,啐了口不要脸,扭头回了自己那冷冰冰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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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上京
贺了老爷的生日, 又过了上元节,十六这日一早,少爷牵着她的小哑巴给父母磕头禀明出门行程。
太太嘱咐了哑奴一路伺候好她主子, 从衣食住行叮嘱到尽快怀孕。
哑奴只是羞红了脸点头答应, 太太拉着她的手示意坐到自己身边儿, 又悄悄在她耳边说:“晚上用枕头垫着点儿腰, 别让那东西流出去。”
老古和小古只当没听见,爷俩坐在一边儿说着铺子里的生意。
翠微扶着李嬷嬷的手过来给父母请安, 古鹏连忙站起叫姐姐。
哑奴见大姑奶奶过来连忙站起来准备上前行礼。
太太一把把她拉回来,嘱咐道:“你别靠前儿,她新寡刑克重,不吉利。”
翠微学了乖不敢造次,可也偷偷瞪了哑奴一眼。家里的丫头婆子欺负她, 连这个下贱的小哑巴都越过她去了。
太太示意儿子过来,把哑奴的手放在他手里说:“虽是通房, 也终究是你的女人。别没完没了折腾她,嬷嬷们说不闹到后半夜你都不让哑奴睡觉。出门在外没人盯着你了,自己自律些。”
说完把小哑巴推儿子怀里笑盈盈和老古说:“咱们就等着抱孙了,人家俩腻歪着呢。”
太太的尾音带了撒娇的语气, 老古哈哈笑着说是。
老两口一块儿儿子送出门。
无人搭理的翠微躲在角落里不断撕扯刚才折的一枝梅花, 原本是要送给老爷太太插瓶的。
出了家门,哑奴整个人轻快了许多。
小两口也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没有太太管着,嬷嬷们盯着。
早上越起越迟不说, 睡前都是少爷主动端来洗脚水伺候他的小哑巴烫脚。
他当着人称呼哑奴做少奶奶, 跟着的伙计小厮谁敢怠慢?
哑奴起初还劝他省事些,别找麻烦, 可古鹏一意孤行,哑奴也就不再管他的称呼,反正她也没打算短时间内再回古家。
少爷越来越懒得早起,哑奴一早上出去逛了一圈,买回早饭了他都懒得动。
这家伙不理鸡叫了几遍依旧睡得香甜,哑奴揪揪他耳朵把他唤醒,催促着起来洗漱。
他带了浓重的鼻音抱怨道:“媳妇再让我睡一会儿。”
哑奴忍着眼角的笑,拿出“赶路”两个字在他眼前晃晃,赶紧把洗脸水端来,洗了毛巾直接给他擦拭了脸,拖拽下地打发他用膳。
这小子闭着眼睛直往哑奴身上靠,扯着她胳膊耍赖道:“人家差点累死在你身上,还不让多睡会儿缓缓。”
脸皮也厚了些的哑奴只是轻轻怼他一拳,码出:“我也腰疼”放在桌案上。
古鹏搂着她坐下,悄悄在耳边说:“怪你太可口。”这手又开始不老实。
哑奴连忙站起退到一丈外,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今天怕是无法赶路。
两人用过早饭出门都快晌午了,少爷听说附近有处桥,有情人把同心结绑上就能地久天长。
不理哑奴抗议,宁愿绕路也赶去买好了同心结,又拿出笔墨写上自己的名字古鹏,又看了看哑奴。
哑奴握着古鹏的手,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穆尔卉。
瞧着古鹏虔诚地拿了他俩的同心结绑到了桥上,又拉着她的手走过那桥,绕路上了官道。
哑奴拉紧了古鹏的手,如果她还能回来,一定和他续上今生缘。
不理哑奴连连催促,古鹏一路听说哪个庙宇求子灵验立刻备上香火去拜。
走在路上见到别人家的小娃儿,也会给两颗糖逗半天。
他想有个孩子,为了有个孩子他加倍努力着。
可哑奴一心只要赶路去京城,古鹏抱紧了被子不撒手道:“京城虽然热闹,路上也不赖,燕尔新婚你急什么?晚上睡得晚,还不许早上多睡会儿。”
哑奴抽出:“再不起床赶路,今晚分床睡。”码在被子上,古鹏几乎哭了出来。
一边抱着被子告饶,那眼睛就盯着哑奴蜜色绸袄的领口,见哑奴露出羞涩的笑,他松开被子,拉着哑奴坐在自己腿上揉了几把低声调戏道:“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咱们得怀上再回家,堵堵她们的嘴,尤其是我姐姐事儿多。”
大姑奶奶虽然喜欢作妖,可也入不得哑奴的眼。
见哑奴一脸无所谓,古鹏搂着哑奴哄道:“她若是欺负你,马上告诉我。”
俩人靠在一处腻歪了会子才吩咐马车出发,车厢里哑奴枕着古鹏,只管拿了书解闷。渴了看一眼茶壶古鹏立刻就倒了喂给她,饿了奉上提前备下的点心。
瞧着她能吃能喝的,古鹏眉开眼笑。他是迫不及待要做爹的人,自然明白就算是种庄稼还得撒底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