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成说时+番外(18)

作者:山又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江允善站起来,吩咐道:“把厨房里熬的参汤热一下端来。”仆人就下去准备了。

江允善对罗玉芙浅浅一笑:“玉芙,我们一同去给阿衍送些参汤吧。”

罗玉芙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站了起来:“好…好啊。”

江季白的策论在学宫里就完成了不少,只用收个尾就行了,否则他可不敢让温白住进来,温白那么闹腾。

温白也没有打扰他,以前也经常在江季白这里住,江季白有很多书,温白随手翻了几本,没意思就搁下了。

看着江季白一丝不苟的样子,温白计上心来,狡黠一笑,拿起毛笔,在纸上开始画画。

江季白很吃惊温白没有给他捣乱,放下笔后,看见温白拿着笔在画着什么,凑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温白得意地把画举了起来,江季白一看,脸色就变了,前面画着一个自己的侧面,不过长了个猪头,江季白把画纸夺了过来,拍到了桌子上,愠怒:“温白,你找死啊!”

温白早就躲到了一旁,笑的花枝乱颤的:“江季白,这幅丹青如何啊?”

江季白大步走了过去,抬腿去踢温白:“你也好意思说你那是丹青?”

温白也抬腿,把江季白的腿给压了下去,调笑:“好好收着,百年后可值不少钱呢!”

江季白没好气道:“要些脸吧!”说着,去拧温白的胳膊,温白想从床沿处溜走,没料到江季白拽住了他的腰带,腰带被拽的松开了,温白一个趔趄直接跌进了江季白的床上,江季白没等温白反应过来,就压了过去,随手丢开了温白的腰带,温白的衣服顿时就松松散散的了。

江季白摁住温白的双手,质问道:“你还讨打吗?”

“认输了认输了。”温白没有一丝气节道:“你压死我了,快下去!”

江季白一听这话,索性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温白的身上,调侃道:“哦?我很重吗?”

温白躺在江季白的床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重死了——”

“哦?行!”江季白心情不错地看着温白道:“叫声大哥,我就放你起来!”

“你这人…”温白无奈地气笑了,想了想,计上心来,挑衅地看了江季白一眼,不疾不徐道:“季白…哥哥?”

“滚!”江季白迅速松开他,抬起了些身子,无语道:“你恶不恶心。”

江季白大温白几个月,幼时温白经常叫他江衍哥哥,当时江季白年纪小,被人叫哥哥挺开心。

两人十一二岁时,许是长大了,温白再叫哥哥觉得心里别扭,就叫江季白衍哥,江季白坦然受之,反正还有一个哥。

十五岁,江季白取了字,温白为了打趣他,索性连哥也不叫了,直接喊他的字,江季白也觉得理应如此,叫哥多腻歪!

看江季白一脸别扭,温白乐的哈哈大笑:“罗姑娘不就是这样叫你的吗?哈哈哈…”

“别笑了!”江季白警告道。

温白还是笑个没完,江季白只好去捂住他的嘴,偏偏温白还不老实,不停地乱动,江季白根本就捂不住他的嘴,索性只好凑近看的清楚些,寻找机会捂住他的嘴。

正在这时,江季白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人都停止了打闹,不约而同地往门口看过去。

江允善和罗玉芙进来的时候,江季白衣裳有些凌乱地趴在温白身上,温白的衣裳就更不用说了,江允善习以为常了,只是皱了皱眉,温白怎么又来了!

江允善训斥道:“看看你们成什么体统!”

江季白坐了起来,不满道:“阿姐,你们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温白也迅速地爬了起来,笑了笑:“郡主!”然后,看见了表情变幻莫测的罗玉芙,也打了个招呼:“罗小姐!”

江允善一甩衣袖,冷声道:“原以为你在写策论,还给你熬了参汤,没想到你倒玩的很开心。”

江季白翻了翻衣襟,仍是不满道:“策论我写完了。”看见温白的腰带还在床沿处搭着,就顺手拿了过来丢给了温白。

温白又把它丢到了一旁,自然而然道:“系什么?反正过会儿也要睡的。”

罗玉芙的脸色更难看了,江允善发觉了,关切道:“玉芙,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劲!”

“没…”罗玉芙慌忙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绊住了门槛儿,又打了一个趔趄,幸好被江允善眼疾手快额地给拉住了,罗玉芙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没事…那个…打扰了,我就…就先走了。”然后,匆匆忙忙地道了个别,转身就走了。

殊不知,罗玉芙的哥哥罗玉绯是有龙阳之好的,这妹妹也耳濡目染了些,今天看江季白与温白如此亲密,又联想到上次宫门口江季白为了温白拒绝自己,心中又羞又怒。

温白莫名其妙地看着罗玉芙离开,又看向江季白:“她怎么了?”

江季白无所谓道:“不知道,许是累了。”

江允善倒没什么想法,这几日相处下来,她愈发不满意罗玉芙,这下不知为何走了,也懒得她再拒绝广成伯王府了,这温白倒也有些用!

江允善心情不错地瞥了眼温白和江季白,随口道:“那你们早些休息。”抬腿就出了门。

☆、酒楼闲谈遭挑衅

温白盘腿,纳闷儿道:“你姐竟然没有赶我走?”

“从小到大她哪次真的赶你走过?”江季白翻了个白眼,朝着温白的后背使劲锤了下:“睡里面去。”

温白顺势趴下了,闭上了眼睛:“我不!”

江季白又使劲推了他一下:“进去!我睡里面你总挤我。”

温白耍赖道:“那不成!我夜间要方便,踩到你怎么办?”

江季白:“……”

次日,两人一同进了宫,温白一路上不停地逗江季白,江季白不停地揍温白,两人正打闹着,快到学宫的时候,看见了三四个少年又在打阿誉。

温白正要过去,就被江季白拉住了:“你干什么?”

“就那个!”温白指着阿誉对江季白道:“那个就是我乐于助人的人,…哎,怎么又被打了?”

江季白看了那边一眼,看清阿誉后,神情严肃起来,对温白道:“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善茬儿。”

温白恍然道:“对对对,不能贸然前去!”

江季白把温白往身后拉了拉,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那几个人听到:“宋先生好!”

几个正在殴打阿誉的少年愣了下,连忙往学宫里跑,边跑边警告阿誉:“再来还打你,滚回掖庭去!”

等几个人走远,温白和江季白才过去。

温白蹲下去,扶起阿誉,关切道:“阿誉,你怎么又被打了?”

江季白站在温白身侧,皱眉看着阿誉。

阿誉看见温白后,勉强笑了下:“温白哥哥。”

温白把阿誉扶了起来,江季白不知为何,总打量着四周。

温白了然一笑:“你肯定又是因为偷听被打了吧?”

阿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温白轻车熟路地从江季白拿着书的手中抽出了一本书,瞄了瞄是《礼记》,江季白瞪了他一眼就做罢了。

温白把手中地书递给了阿誉:“这几日他们讲的应该是这本书,你拿回去看吧,别再过来听了,这不是找打吗?”

阿誉摇了摇头,粲然一笑:“谢谢哥哥,这本书我背过了。”

“哦?”温白收回手,诧异道:“那你还听?”

阿誉神情肃穆,认真道:“宋老先生是当代大儒,能听到他的只言片语,也是阿誉的荣幸了。”

温白笑了出来,阿誉又不知所措了,腼腆道:“哥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温白止住笑声,揉了揉阿誉的头顶,温声道:“我是自愧不如。”

阿誉挠了挠头,愈发尴尬了:“哥哥…你别笑我了。”

温白顿了顿,脸上仍带着笑意:“宋老先生的真知灼见也是来自于天长日久的身体力行,很多东西听了不一定会懂,你看那些打你的人,听宋老先生的教诲可不止只言片语了,可还是那副德行。你想懂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就像鲍鱼海参很是名贵,可是我对它们就是过敏,旁人的经验毕竟是旁人的,你要找到适合你的。”

阿誉认真地看着温白,温白虽然还是站没站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是认真,就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阿誉缓缓点了点头:“多谢哥哥指教。”

温白立马现原形了,哈哈一笑,抱臂道:“不敢谈指教,没误导你就行!”

阿誉给二人道过别后,就离开了,他刚一离开,温白就给了江季白一胳膊肘:“你看你脸黑的,人家孩子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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