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一时无语。
孟清言又解释道:“王爷,玄哥平日脾气是古怪了些,因为他责任大,什么事都放心里,不往外说,希望王爷不要跟他计较。”
江越还没有开口,就被温玘打断了,温玘幸灾乐祸道:“义父才不敢计较呢,义父每次见到爹爹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江越:“……”
“……”孟清言干笑道:“小孩子,不会说话…”
江越咳了咳:“嗯,童言无忌。”
温玘偷笑,继续吃着点心。
江越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咦?温玄呢?”
“他跟方姑娘出去了。”孟清言又给温玘擦了擦嘴角。
“自己儿子都不管了。”江越不冷不热道。
孟清言笑着解释:“王爷别这样说,玄哥也不容易,嫂子去了那么多年,我虽然能照顾着些玘儿,但毕竟男女有别,我也帮不了他多少,我跟修儒都希望有个贴心人照料玄哥。”
江越:“……”
孟清言看着温玘问道:“玘儿喜欢方茹姑姑吗?”
“喜欢!”温玘兴高采烈道:“昨天方茹姑姑还给我带了蜜糖呢。”
江越差点气岔气,脱口而出:“那你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肯定是义父啊。”温玘立马表明立场道:“我最喜欢义父了。”
江越稍微心里平衡了些,温玘又道:“要不义父做爹爹的贴心人吧。”
江越:“……”
“……”孟清言又干笑道:“童言无忌…呵呵…”差点忘了,这崇安王可是跟玄哥有很多流言蜚语呢。
“小孩子别乱说话!”江越恶狠狠地警告道。
温玘学着大人感慨道:“不过义父太花心了。”
“小孩子懂什么!我、我这叫风流不羁!”
“吁~可爹爹说了,我要是跟你学就打断我的腿呢!”
“哼!学我怎么了?!处事豁达,心胸宽广,学我怎么了!”
温玘美滋滋地拉着孟清言的手道:“我以后要找个像婶婶一样的媳妇儿,一心一意的对她好!”
孟清言被逗笑了,弯腰刮了一下温玘的小鼻子,笑道:“就你嘴甜。”
温玘瞥了眼江越,噘嘴道:“才不要像义父一样呢,花心大萝卜!”
江越拍案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说着,就要去捞温玘,温玘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口中叫道:“我说错了吗?”
“目无尊长,今个儿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江越又去捉他。
温玘乐的哈哈大笑,躲得更起兴了,孟清言也忍不住掩唇偷笑。
“爹爹!”温玘突然叫道。
江越忿忿道:“你叫阿娘也没用!”
温玘冲向江越的身后,江越一头雾水地回身,刚好看见温玄走进来。
温玘重重地扑向温玄怀里,温玄轻松地接住他,抱了起来。
江越刚想跟他打声招呼,就看见方茹紧跟着温玄也进来了,顿时不语了。
温玄轻声数落道:“惹你义父生气了?”
温玘抱着温玄的脖子,摇了摇头,笑嘻嘻道:“我跟义父闹着玩儿呢。”
温玄把他放了下来,看了江越一眼,江越也不能不理,敷衍道:“温大人好,本王来看玘儿的。”
温玄道:“我知道。”
江越心道,你知道个屁!
方茹施施然行了一礼:“小女子见过王爷。”
江越随便地点了点头,不去看她。
孟清言对他们笑了笑,方茹也施礼道:“常夫人好。”
孟清言回礼:“方小姐太客气了。”
温玄对方茹道:“我去换身衣裳,你等我会儿。”
方茹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等温玄进屋了,江越想开口问他们去哪里,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急得抓耳挠腮的。
温玘扑进了方茹的怀里,扬起笑脸道:“茹姑姑,你和我爹爹要去哪里啊?”
方茹轻轻揉了揉温玘的脑袋,柔声道:“我们去吃饭,玘儿想去吗?”
温玘摇了摇头,古灵精怪道:“还是不用了吧,大人们有大人们要办的事呢。”
方茹被逗乐了,点了点温玘的眉心,笑道:“人小鬼大!”
孟清言不好意思道:“方姑娘,玘儿素来口无遮拦,你多担待。”
方茹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小孩子嘛。”
说话间,温玄走了出来,换了身黑底鎏金纹的常服,对方茹道:“我们走吧。”
“你们去哪里吃饭?”江越佯做无意地问道。
温玄含笑:“怎么?你也想去?”
江越轻笑一声,道:“想多了吧你,我是怕你们没地方去,给你们推荐个地方罢了。”
“不劳王爷费心。”温玄轻飘飘道,带着方茹就出门了。
江越靠着桌子嗤道:“温玄什么眼神儿啊,这种女人也就放在风月场合适合,若真的娶回家,指不定得给别人养多少儿子呢。”
孟清言有些尴尬,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温玘,忍不住提醒道:“王爷,玘儿也在呢。”
“这有什么!”江越蹲下身,抱住温玘语重心长道:“记住了,以后找媳妇儿可别找这种的!”
孟清言疑惑道:“王爷似乎对方姑娘有些偏见。”
“本王就事论事罢了。”江越“唰”地打开扇子,轻蔑地瞥了眼方茹和温玄离开的方向,问道:“还大家闺秀呢,常夫人,你们大家闺秀会熏这么艳俗味道的香吗?”
孟清言轻轻揉了揉鼻子,皱眉道:“味道是有些重了。”
“所以说嘛。”江越振振有词道:“一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孟清言:“……”
江越收起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心,道:“不早了,本王就不叨扰了,告辞。”
孟清言走了几步去送他:“王爷慢走。”
江越离温玄和方茹十几步远,远远地看着两人言笑晏晏,心中愈发不是滋味,这温玄不是冰块脸吗?这会儿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突然,方茹撞上了一个人,江越眯了眯眼,看清了那两个人是顾延岳和柳秦筠,顾延岳手里提了一个木桶,还被撞倒了,方茹抱歉地把木桶扶好递给他,顾延岳和柳秦筠又随便跟温玄扯了几句,温玄就带着方茹离开了。
正面碰上两人,江越多少得打些招呼:“顾将军,柳大人,好巧啊。”
两人齐声道:“见过王爷。”
“不用多礼。”江越利索地扶起两人,好奇地看了眼顾延岳手边的木桶:“这是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哦。”顾延岳掀开盖子,江越吓得后退了一步:“妈呀!”
顾延岳解释道:“我和秦筠随便打的野味,两个人吃不完,晏清这里人多,就想着给他送来些,王爷需要吗?”
桶里是一些死掉的兔子野鸡什么的,乍一看,鲜血淋漓的,难怪会吓着江越了。
江越自觉失态地摆了摆手:“哦哦,不用不用。”
柳秦筠好奇道:“王爷,你可知刚刚晏清身边的那女子是谁吗?”
想到这里就生气,江越忿忿道:“他未过门儿的媳妇儿!”
柳秦筠和顾延岳相视一笑,晏清终于开窍了。
江越随口接了句:“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女子!”
柳秦筠:“……”
顾延岳:“……”
顾延岳上心地问道:“不知是哪家千金?”
江越随口道:“方庆平的闺女吧。”
柳秦筠皱眉:“方茹?”
“是叫这个名儿。”江越点头。
“不会吧。”柳秦筠看向顾延岳,奇道:“我之前在天渊城见过方茹姑娘,她…不长这样啊。”
顾延岳:“……”
江越:“…啊?”
柳秦筠思索片刻,肯定道:“对,她绝对不长这样儿。”
“那、那…”江越不敢相信地指了指温玄离开的方向:“那她是谁?”
顾延岳和柳秦筠均是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江越看向地上的木桶,里面都是些猎物尸体,寻常女子见了不都会怕的吗?可刚刚那女子,分明没放在心上。
江越顿时急了:“温玄不会有危险吧?我就说了,那女的不是好东西,温玄偏不听。”
“王爷莫急。”顾延岳安慰道:“我们现在去找小白问问情况,晏清心思活络,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几人脚步匆匆地走去温白屋里,江越一边走一边数落道:“他心思活络?哼,顾将军是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色令智昏吧。”
顾延岳:“……”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吃味儿啊。
柳秦筠微微一笑,倒是江越的言谈中听出了些什么。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温白也脚步匆匆地出来了,江越高声叫道:“小白!”
温白寻声看了过来:“王爷?顾大哥,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