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景说:“凤阳山的确没有了,但是国内的杨梅种植户多得是,空运些极品杨梅过来,是完全没问题的。”
时念卿倒是没再说什么。
在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时念卿早早就在扫描区等候了。
她挨着挨着将收银员递过来的东西分类装入购物袋。
装东西装到尾声的时候,她不经意抬头瞄了眼,正好看见霍寒景拿出手机准备付账之时,顺手拿了盒放在旁边货物架上的tt。
收银员扫描最后一件tt后,告知了霍寒景价格,之后霍寒景便付款了。
时念卿拿到后,莫名有些出神。
尽管,之前好几次她与霍寒景来超市买东西,碍于脸皮薄,她不好意思去拿那东西,她都示意霍寒景去拿。
霍寒景从来没拿过。
当时她还暗暗在心里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
可是今天,他忽然拿了避孕的,她心里却突然跟着难受起来。
她忍不住在心里想:对于她背着他偷偷吃避孕药的事情,霍寒景非常介意,甚至是真正生气了,否则,不会在超市购物的时候,买这东西了吧。
回去的路上。
时念卿默不作声坐在副驾上。
一直扭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霍寒景的手机,响了两次,不过都被挂断了。
霍寒景扭头看了眼副驾上,显得特别闷闷不乐的女人,皱了皱眉好看的眉头,犹豫了下,这才问道:“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时念卿很恍惚。
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听到霍寒景的声音。
她回复:“没什么。”
回到家里后,时念卿动作很麻利的开始收拾自己采购的东西,将其分类收纳。
再次看到tt的时候,她立刻将那东西,拿去了房间的床头柜的抽屉里。
晚上。
洗了澡后,时念卿敷了面膜,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前些天,莫名其妙挨的巴掌,脸上还有些浅浅淡淡的痕迹。
时念卿敷了舒缓类的面膜,觉得似乎印记消淡了些。
霍寒景在书房里,一直跟徐则打电话。
具体在聊些什么,时念卿也不清楚。
期间,她给霍寒景送了一次咖啡进去,听见他的聊天内容,也听不太懂。
时念卿拿着遥控器,反反复复调着电视频道时,放在她腿上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银行卡的转账记录。
这是她录制小视频,挣的第二笔收入。
虽然不高,就三万多,比她用云敏的账号开直播的时候,少得太多太多。
但,她收到第一笔的时候,却特别开心。
录制视频的收入,与打赏的收入,意义不一样。
录制视频,真真的,靠的是她的本事。
她戴着口罩,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第一笔收入,很少。
就小几千。
第二笔,比第一笔翻了十倍。
换做平日,时念卿肯定得蹦起来吧。
然而今晚,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都怪霍寒景的那盒避孕套。
搞得她心情这般低落难受。
晚上睡觉的时候,时念卿也很沉默。
霍寒景也没怎么说话。
两人关灯后,都是躺在床上,安分守己,岿然不动。
时念卿也不知道侧躺着蜷在那里多久,她只知道到了最后,她似乎听见霍寒景浅浅的,入睡后平稳的呼吸声。
第二天。
与其说时念卿起得很早,还不如说是:她根本是一晚上都没睡着。
她习惯性去花园里,摆弄她的花花草草。
霍寒景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他先是习惯性地摸了下大床的一侧,空空的,没有任何的身影,这才拿了手机去看时间。
看清楚时间,他吓了很大一跳。
平日的话,时念卿早就不知道吵了他多少次起床了。
然而今天……
霍寒景穿着睡衣,找到时念卿的时候,她正蹲在院子的角落,拿着小锄头,也不知道在挖些什么。
他走过去,经过花园的花圃,这才看清:很多之前他们去夜市买的植物,全部都被掐了尖儿。
甚至有些植物,还直接从根部的位置折断了。
霍寒景看着植物的尸体,莫名有些触目惊心。
这时念卿,心里到底是有多大的气,才能把植物发泄成那样?!
霍寒景走到她身边,瞧见她只是一个劲儿地不停用小锄头挖花园里的坑,他好看的剑眉瞬间皱至最紧。
霍寒景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这才低声问道:“怎么那么大的火气?!谁招惹你了?!”
时念卿听到霍寒景的声音,好不容易才发泄出来的一点火气,陡然间又熊熊燃烧回去,她皱起眉头,并没有理他。
好一会儿才回复道:“我哪有什么火气?!我只是在诅咒那个再次掐我花的人而已,道德太沦丧了,干嘛非要跟我的花过意不去。”
听了这话,霍寒景抬眸瞄了眼满院子的植物尸体,这才缓过来:原来不是时念卿的杰作,而是别人干的?!
第485章 婚戒,不能随便取s帝国。
帝城。
货运码头。
帝国时间23时又18分,夜已深。
可是码头却仍然人潮涌动。
直至凌晨3点,一大轮船的进口物资全部有序地搬入指定的仓库,码头这才渐渐恢复了安静。
在最后两名男人,清点轮船上的确没有遗留任何的物资后,这才严谨从轮船下来。
只是,他们刚抵达岸边的码头,便隐隐瞧见分神的那片刻,似乎有个黑色的身影,从岸边的水里,游向了拉长着轰鸣声即将启动的轮船。
动作很快。
一闪而过。
不过,因为码头明亮得有些刺目的照明灯并没有关闭的原因,所以哪怕在水里,也是看得见的。
“刚刚是不是有个人影,游了过去?!”一名男人,下意识地扭头询问身畔的人,他本想抬手示意轮船上的人,停船再好好检查下轮船的。
结果,他身边的男人却说道:“哪有什么人影?!这半夜三更的,你怕是眼睛花了吧。”
“我分明就看到了。”男人说。
另一名男人却毫不在意地回复道:“这可是国家指派的,谁那么粗的胆子,敢随随便便靠近这轮船?!怕是不想活了!!再说了,这条轮船还要秘密搬运物资回来,时间特别紧迫,耽搁了时间,谁都承担不了后果。”
轮船的物资,量,向来是非常庞大的。
而他们今天接到上级的指令,足足压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搬空船上的物资。
显然一艘船是在赶时间。
具体要去做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不过,他们只知道,这是总统亲自下达的命令。
“可万一这艘船真的有不明身份的人浅上去,我们作为安保人员,怕是也承担不了后果。”男人说。
另一名男人却立刻补充道:“你就放心吧。你以为紧紧是吹出来的名号吗?!是人人都有本事可以浅上去的吗?!”
男人仍然不放心,还是想给告知船长一声。
另一名男人说:“你要折腾,那你就去折腾好了,这么晚了,我要回部队休息了,还有十天便是祭祀大典,这期间有得我们忙碌了。”
最终那男人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只,还是放弃了。
轮船,行驶了二十分钟后,船尾的位置,缓慢地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马亦仰头望着那又高又深的船身,眼底一片阴鸷。
几乎没有犹豫,他从腰间取下吸力手套,戴牢之后,便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爬。
沾了水的缘故,吸力手套有些滑。
加之,他只双手戴着,脚上没戴,所以,所有的重心与重力,全靠双臂的力气。
攀至一半,一只手套的吸力忽然消失,他整个人立刻半吊至轮船上。
身下,是泛着白色浪花的滚滚海水。
马亦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然达到了极限。
宫梵玥下达的封锁令,实在太严苛了。
根本逃不出去。
他在码头的桥下,冰冻刺骨的水里,足足泡了两天两夜,这才等来了一艘船。
在等待船只下货的途中,马亦在水里,隐隐听见这艘船是要去y国的。
原本已经达到身体极限的他,硬生生又扛了几个小时。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攀到夹板上。
气喘吁吁地坐在那里喘气的时候,夹板上忽然有脚步声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