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重逢:吻安,第一夫人!(283)

作者:跃之妖妖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是,桐姨转念一想,或许是约到车,早就离开了吧。

没有丝毫征兆,帝城的中心城区,忽然大面积停电。

作为一个国家最最重要,集政治、经济、文化为一体的国际首都城市,尤其是市区,这样的情况,是不允许发生的。

苏媚从下午六点,简单吃了个晚餐,洗漱之后,便倒在床上,一睡不醒。

等她睡得饱饱的,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遥远的天幕,都隐隐有泛白的迹象。

苏媚懒懒散散动了动身体。

在忍不住默默在心里感叹,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服的同时,她意识到一个情况:怎么睡到现在,她都没有听见时念卿回来的动静?!

就算她睡得再死,至少不会毫无知觉吧?!

该不会是,没有回来?!

苏媚心里这么想着,便想要翻个身,继续睡。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5点了。

都睡了接近12个小时,她仍然困得跟条狗一样。

也许是晚餐,宫倾琛的面条,实在太咸了,苏媚竟然口渴得想要喝水。

睡觉的中途,起夜是最窝火的。

外面那么冷,苏媚窝在被子里,并不想动。可是……真的太口渴了。

最后,她还是起身下床去厨房。

伸手去按台灯的时候,发现……居然没电。

苏媚莫名有些恼火。

冬天停电,不是要人命吗?!

她抹黑,走出房间。却在经过时念卿的房间时,发现有亮光从门缝里钻出来。

苏媚站在走廊里,先是愣了愣。

时念卿回来了?!

但是,她房间,怎么会有灯光?!

敲门,里面没反应。

苏媚又站在门口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回应。

最后,她索性直接拧开门锁。

只是推开门的刹那,她漆黑的眼瞳,瞬间紧缩。

时念卿坐在卧室的飘窗上,望着黑压压的窗外,暗红的烛光,随着溜入窗户的寒风,一闪一闪地摇曳。

倒映在她脸庞上的火焰,不知受了她情绪的影响,还是其他缘故,显得很落寞,很线索,死气沉沉晃动着。

让苏媚,眼瞳瞪大的,不是她惨白苍寂的脸,而是,她不断滴水的头发。

“天哪,小卿,你头发怎么湿成这样?!”苏媚惊悚到不行。

她立刻冲进房间,顺手拿了毛巾,就要往她身上裹。

时念卿听到动静的时候,满是沉寂的黑眸,稍稍闪了闪。

她抬起眼睛,看着不停用毛巾帮她擦头发的女人,眉头拧着,五官皱着,眼底的光,更是既担忧又愤怒,那一刻,时念卿突然心酸得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苏媚问。

时念卿却咬着嘴唇说:“是不是女人怀孕,智商就会下降,然后变傻。我明明进门的时候,按开关,已经发现家里停电了,可是我还是去浴室洗热水澡。后来,我又找来吹风,想把头发吹干,可是,吹风始终按不开,吹不了暖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半支蜡烛……”

听着时念卿絮絮叨叨不知道在胡言乱语叙述着什么,苏媚用毛巾把她冻得没有一点温度的身体裹住,然后直视着她蓄满泪水、红得夸张的眼睛。

“到底怎么了?!”苏媚再次问。

时念卿咬着嘴唇,委屈到心口都在疼。她说:“我想洗热水,想吹热风,可是家里都没有。苏媚,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下雪。因为下雪的时候,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是温暖的……”

第237章 不是宫梵玥的孩子

时念卿咬着嘴唇,委屈到心口都在疼。她说:“我想洗热水,想吹热风,可是家里都没有。苏媚,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下雪。因为下雪的时候,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地方是温暖的……”

与其说是不喜欢下雪,还不如说是憎恶。

下雪的时候,不仅太冷,而且映衬得这个世界特别萧索特别疮痍。

时念卿最深刻感知到父亲再也不存在,再也无法庇佑她的时候,便是冬季。

时靳岩过世之前,冬天的时候,只要不去外地出差,他工作再忙,哪怕在总统府值班,每天早晨都急匆匆驱车回来送她去学校。

那时,她总是坐在温暖的车厢里,像个小大人一样地问他:“小岩子,你又偷偷翘班,会不会被发现,然后挨训啊?!其实,我可以自己去上学的。”

时靳岩专注开车,路况好的时候,会稍稍回头满目温柔地看她一眼,然后嘴角扬得高高的:“这么冷的天,不送我的小公主去学校,把小公主冻坏了,我心口会疼。跟挨训、责罚和扣工资相比,我宁愿自己的心,活得温暖与舒服。”

时念卿总是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在哄她开心,才会那样。

直到,他去世那年的冬天,她天还没亮便要搭乘公车去学校,那时,她才知道父亲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词。

没落雪还好。

只要遇到下雪天,公车站台,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风雪里等公车。

天气恶劣,公车的班次都减少了。

她站在那里,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冻得不像自己的,毫无知觉。尤其是刮风的时候,凌厉如刀子,从她脸上拂过,疼得她流泪满面。

空无一人的冰天雪地,荒凉萧索,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好悲戚得活着。

时靳岩去世的那个冬天,她便冻得生了冻疮。

每天睡到半夜,冻疮便痒得挠心般难受。

她不敢惊扰到宁苒,一个人涂抹药膏,一边涂抹,一边在脑海里回想以往的冬天,降雪的时候,时靳岩总是会在她下车的时候,把暖手的暖宝宝放进她的书包。

难受到最顶点,是过年的时候。

时家大院的邻居们,所有门庭院落,干净通透,家家张灯结彩。

只有她的家,院内与门口的落雪,没有人清扫,出太阳的时候,积雪融化,院子里又湿又脏,与那欢快圆满的场景,格格不入。

那时,她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她的父亲活着,他们家的院子,也干干净净。而且,还会挂满漂亮又热闹的红灯笼。

可是,时靳岩活不过来。

她便想:冬天,如果不下雪,就好了。

那一年之后,她对冬天的雪,便有最浓烈的厌恶。

在美国监狱,失去霍时安的那个冬天,也在下雪,她对下雪的憎恶,便达到了最巅峰。

苏媚瞅着她如此反常的举止,问她:“你去总统府,遭欺负了?!谁欺负你?!霍寒景?!”

她一个劲儿的,不停摇头。苏媚刚刚才从监狱里出来,按照她那火爆的脾气,倘若知道霍寒景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估计,这次总统府的大门又要坏了。

她,自然不敢冒险。

后来,苏媚一直问,那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哭得这么惨?!

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哭得这么惨。

霍寒景的冷漠与伤害,她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么?!

可是,每一次,她为什么仍然能痛得灵魂都鲜血淋漓……

十年的感情,她为之倾注所有。

他却是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从总统府回来的路上,她一直都在等他的车。

可是,她头发打湿了,衣服被雨雪浸透了,路边,除了无边无尽的夜,以及无休无止的冷,再也没有其他。

她冷得力气全无,连半步路都走不了,以为自己会冻死在路边。

如果不是有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路过,司机发现了她,好心送她回来,估计这会儿,她恐怕已经没有了气息……

宫倾琛驱车去到时家,是下午一点。

苏媚正在厨房里,手慌脚乱,忙上忙下。

看着仿若被炸了一遍的厨房,宫倾琛吓得眼睛瞪老大,惊悚问道:“媚媚,你在做什么?!”

苏媚拿着铲子,站在炉台前,愁眉不展的模样,听见宫倾琛的话,她下意识地重复念道:“媚媚?!”

“……”宫倾琛从她眼底捕捉到深恶的嫌弃,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连名带姓称呼你,觉得太生分了,所以想找个亲昵点的称呼。”

“我跟你很熟吗?!”苏媚露出一副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忆症的表情,想了想,她的确不记得自己跟宫倾琛走得太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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