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喇喇地坐回麻将桌前:“我们魏家,出去玩牌,都是刷脸卡的,今日看在言小姐的面子上,头一次临时套现。大家,尽情玩吧,五百万,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本事,全部赢走。”
魏苼的这番言辞,说得火气很重。
言慕烟笑笑,并没有再怼她。
时念卿,从来都是那种不喜欢主动惹是生非的人,瞅着魏苼发脾气,她也是默默打麻将。
楚易的女朋友,则是淡淡地笑道:“魏氏集团,可是s帝国排名前十的企业,谁都知道魏氏集团财大气粗,魏苼,你也不要置气,大家出来玩牌,都要最尊规矩,难道不是么。”
魏苼冷冷一哼,剜了楚易女朋友一眼。
打牌的时候,好像很忌讳:不淡定,和心浮气躁。
魏苼心里越是烦躁,手气越是背。
没几把,她就输了两百万。
那一刻,她脸色真的差到极点。
贵族豪门,女人聚会,都是比姿色、身材、珠宝等等。
时念卿是有心理准备的。
牌,打到一半,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珠宝的这一话题上。
楚易的女朋友,见魏苼那般不开心,索性拿她挂在脖子上的一串宝石项链说事儿:“魏苼,你脖子上的那颗宝石,是缅甸红宝石吧,品质丰润,色烈如火,看你这颗的大小和切工,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最顶级的品质。”
魏苼瞥了楚易的女朋友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也不差,镶嵌着克什米尔蓝宝石的耳环,因为容量有限,现在已经挖掘殆尽,市面上的蓝宝石,每颗都价值不菲。”
两人互相炫耀了自己身上的珠宝后,转而扫了眼言慕烟。
今天的言慕烟,穿着高领的礼裙,看不见脖子上挂的项链,只能瞧见她戴在手腕处的手链。
这项链,是晚宴上,宴兰城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给她戴上的生日礼物。
是亚历山大大帝的王后,最心爱的珠宝之一。
这手链的价值,当年在欧洲拍卖会场的现场,拍卖到了十亿欧元。
魏苼和楚易的女朋友,自然是不敢随便招惹言慕烟的。
她们只能把目光投在时念卿的身上。
之前,手气好,所有注意力,都在麻将上,她们还没注意过时念卿的装备。
手腕、脖子处,佩戴的珠宝,都是最寻常的。市面上,不高不低,属于特别普遍的范畴。
魏苼扫了眼时念卿光秃秃的手指,忍不住嗤笑道:“时小姐,当时你和副统大人的订婚宴,可是相当轰动。怎么订了婚,连婚戒都没戴?!是不是你和副统大人,根本没有外面传言的那般和睦?!”
外面传言,宫梵玥之所以屈尊降贵,跟一名被霍家扫地出门的女人订婚,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幌子,根本目的,就是想给霍家难看。
时念卿,今儿,却是连婚戒都没戴,显然是应正了这点。毕竟,任何女人,在订婚以后,都会把婚戒戴在手指上,来宣布自己的归属权。
时念卿却不戴婚戒,这……
楚易的女朋友说:“魏苼,有些话,你心里知晓就行了,别说出来让大家难看。今天,她是跟着总统大人来的,你那她跟宫家,扯什么关系。”
楚易女朋友的这番言辞,蕴藏的含义,更难听。
显然是把时念卿说成不三不四,脚踩两条船的女人。
言慕烟有点看不下去:“时小姐,适才你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是不是摘了戒指忘记戴了?!”
原本言慕烟随便找个借口,帮时念卿搪塞过去。
毕竟,按照s帝国的国内传统,订婚后,男女都必须佩戴婚戒的。
谁知,时念卿却说:“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忘了。我的戒指,放哪里了?!”
时念卿拿过自己的包包,在里面翻找好一阵子。
魏苼轻蔑扫了她一眼,刚要开口:“好了,时小姐,别妆模作样……”
她以为,时念卿不过是装装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戒指。
结果,她的话还没说完,时念卿便从包包里,翻出一枚钻戒,直接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魏苼和楚易的女朋友,见了,本想继续拿戒指的品质洗刷。
结果……
在她俩定神,看清钻戒的大小、净度、切工等等,两人瞬间脸色都黑沉下去,然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是因为那钻石有多大,净度有多好,切工有多完美,而是,因为它的独一无二。
言慕烟的手链,价值连城,是因为它的历史性,其,珠宝的类别,品质,按照如今的时代发展,能仿出无数条一模一样的,而时念卿的那枚钻戒,不仅是用最稀缺最特别的钻石镶嵌,还是因为,制作它的工艺,是出自意大利最最著名的珠宝大师,戴芬林。
人人都知道,出自戴芬林大师之手的珠宝,其,繁杂的工艺,是世间所有工艺大师都仿造不了的。
而且,戴芬林大师,六年前,因为寿命达到人类极限,而在意大利去世。他的离世之作——‘天使’,至今,仍然个秘。除了报道上的图片,没有人见过它真实的模样。
网络上都说:天使,是戴芬林大师,来不及完成的作陪。
它的存在,仅仅是个传说。更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遗憾。
而,时念卿此刻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分明跟报道上的‘天使’,一模一样……
第220章 凭她那姿色
帝国时间,凌晨1点。
近日,作息规律的时念卿,因为头天晚上,在总统府照顾霍寒景熬夜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她困得眼皮子都撑不起,连麻将看起来都是模糊的重影。
言慕烟瞅着她疲倦到极点的样子,低声说道:“时小姐,我看你挺累的,要不然我派辆车,先送你回家休息?!”
时念卿听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一点也不累,只是坐得久了,腰有点不舒服。”
“女人怀孕,是最辛苦的时候,结果却让你过来陪我熬夜打牌,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我去隔壁的包房催催,让他们早点结束,然后送你回家休息。”说着,言慕烟作势就要起身。
时念卿赶紧阻止她:“宴统大人和萧统大人,难得来趟帝城,就让他们多玩会儿。再说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大家更应该玩得开心,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而扫了你们的兴致,一会儿,如果我实在累了,撑不住,就直接去楼下开个房间休息便好。”
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徐则和楚易的女朋友,自然想多待会儿,看能不能找到时机,与那些大佬们拉近点关系,毕竟,只要有了那层关系,她们的家族,在生意场上,也方便行事。所以,听了言慕烟和时念卿的对话,她俩赶忙附和道:“对呀言小姐,你今天是主角儿,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就不要顾及他人。现在的年轻人,哪怕是孕妇,有谁不熬夜的?!”
“对对对,我的表婶,怀孕了也熬夜。其实,孕妇根本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金贵。”
言慕烟听了两人的话,瞬间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孕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金贵?!却碍于徐则他们的身份卡在那里,她也不好发作,只是漾起嘴唇:“你们的话,我可记下了,等以后你们怀孕了,我找你们打牌,可不能拿身体不舒服而推脱。”
“……”闻言,徐则和楚易的女朋友,先是愣了愣,随即,两人脸上也堆起满满的笑意,“当然当然,言小姐能约我们打牌,是我们无上的荣耀,哪怕上刀山,下油锅,我们也在所不辞。”
言慕烟听着她们没有一点掩饰、赤裸裸的奉承话语,只觉得心里反胃。
之前,她顶多认为,她俩是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而显得娇滴滴的,本质并不坏,可是这会儿,她才发现,她们根本就是品行不行。
接下来,四人又默不作声,自顾自地打麻将。
轮到时念卿出牌的时候,她很纠结,很犹豫,完全不知道应该出哪张牌。因为都是没有现的牌,打出去,极有可能会点雨。
徐则的女朋友催促她:“时小姐,你能不能快点?!你再磨叽点儿,我们都可以多打一轮了。”
时念卿被催得有些紧张,随手抽了张牌打出去,好在有惊无险。
言慕烟是老手,麻将打得很精湛。从坐上牌桌开始,她的手气,是最中庸的,不好不坏。不像时念卿,或者徐则他们的女朋友,手气起来的时候,能好得炸裂。可,到目前为止,言慕烟是最大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