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前男友后他飞黄腾达了(48)

秦柔没有再留。

江侵再过来,是翌日晚七点。

花了一个小时辅导他布置的作业和学校布置的作业,又花了两个小时把另外两门理科的新内容讲了点。

至于文科,江侵觉得没有讲的必要。

那个只要奕舒自己看就可以。

中间秦柔进来送了两杯牛奶,出于礼貌,江侵喝完了。

临行前,他给了奕舒一张自己做的课表,让她找这课表提前预习一下。

送他离开时,看着那张突然让她多了项工作的课表,奕舒撇了撇嘴。

江侵看着她的模样,表情温柔的笑了下。

从这之后,补课这项工作基本步入了正轨,每晚七点,江侵都会准时出现。

发现她投喂的东西每次都会被吃的干干净净,秦柔每晚都会过来送点东西。

份量不多。

有时候是果汁。

有时候是水果。

有时候是一点小零嘴。

今晚,是她亲手烤的曲奇饼。

刚出来,十几个摆在精致的磁盘里,散发着淡淡的巧克力香味。

秦柔最近都很忙,有些日子没吃到她做的曲奇饼了,一闻着这个味,奕舒就忍不住了。

连着吃了四五块,吃的腮帮子鼓鼓的,才停下来。

然后她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

秦柔这个,不是做给她一个人吃的。

不过……

她眼睛微圆,看向江侵:“江侵你怎么不吃啊?”

江侵没说话。

这盘曲奇饼,还有鼻尖弥漫的熟悉味道,像是一瞬间将他拉回到了六年前,姜婉还活着的时候。

记忆里姜婉是个很贤惠的母亲,手很巧,厨艺很好,做的小吃比外面都不差。

其中她最拿手的一样,就是烤曲奇饼。

烤的香香的,脆脆的。

一口咬下去,是很绵密的感觉,吃再多,也不会腻。

姜婉去世后,不知道有多少年,他没看过,也没碰过这东西了。

这时候江侵才发现,他不是不想念,只是把那份想念强行封了起来。

连同过去,和姜婉有关的种种,都一并埋进了最深处。

可现在,那些东西,被挖了出来。

江侵有点恍神,有点茫然,还有点闷。

心口泛起酸意,却又空荡荡的疼。

是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

他表情不太对,奕舒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侵?”

江侵猛地回神,像是被人拽回现实。

他抿唇,压下情绪:“怎么了?”

“你吃不吃曲奇饼?”

江侵摇了摇头。

“为什么?”奕舒不解:“这个是我妈妈亲手烤的,味道真的很不错的。”

江侵没说话。

奕舒拿起一块儿,送到他嘴前:“你尝尝。”

她眼神充满期待,像是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同人分享,想要得到赞赏的回答。

江侵迟疑。

下一秒,眼前的人手又往前送了送,像是哄小孩一样,张开嘴巴:“啊——”

江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张开嘴巴的,等他回神时,曲奇饼已经进了他嘴巴,还有一抹柔软的触感,掠过他的薄唇。

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

江侵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人,和姜婉的手艺,如此相像。

他把曲奇饼咽下去,五味陈杂。

就看到,奕舒托着腮帮子浅浅的笑着,问他:“好不好吃呀?”

暖黄的灯光下,她温温柔柔的模样,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很多年前心口被人撕开的裂缝,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就像是被人填了什么东西。

再不是空荡荡的疼。

姜婉不再能陪着他。

但现在,有人,代替姜婉,在陪着他。

她让他觉得,他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对抗这世界。

半晌,他声音微哑:“好吃。”

这次江侵是下午过来的。

正值盛夏,午后的眼光也烈的厉害。

饶是钻在空调房里,也不是很舒爽。

奕舒从冰箱里拿了支雪糕坐在床上吃。

时间还早些,江侵也没急着讲课,和奕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奕舒想到什么,忽然话题一转:“对了江侵,你要报文科还是理科啊?”

江侵没有迟疑:“理科。”

“哦哦。”

“你呢?”

“我?我还不知道呢。”

实话实说,她文理课成绩没差多少,文科历史记不住各朝代顺序历代皇帝及其举措,政治记不住各种思想理论,生物记不住各种系统染色体,理科物理记不住各种定律,化学记不住元素周期表,地理记不住各大洋流气候。

至于到时候选哪科,她还没跟秦柔奕明诚好好商量过。

江侵转着笔若有所思。

如果奕舒选了文科,就意味着她再也不能跟他一个班甚至是做同桌。

她会有新的同桌朋友。

也许比跟他的关系还要亲密。

他只想了个开头,就轻轻拧了眉。

奕舒一无所知,她只觉得一支雪糕下肚并不能满足她,她又“噔噔噔”下了床,跑到冰箱里又拿了一支。

江侵刚刚眉间松散稍许,就看到她又拿了一支雪糕回来。

眉间再度皱了起来:“雪糕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

“热,而且……”奕舒边拆开包装边从眼皮下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你怎么跟我爸爸似的。”

“……”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江侵差点给她气笑了,往椅背上一靠,微微偏头,模样透出几分清冷,伸手:“雪糕,拿过来。”

“我错我错了。”为了雪糕,奕舒能伸能曲,她讨好的看着江侵:“我答应你,就最后一根,好不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

像某种柔软的小动物。

江侵半点脾气都没了,他收回手:“最后一根。”

眼见着奕舒把雪糕吃完,江侵坐直身体:“好了,开始学习吧。”

“……”

不是,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一点?

人吃完东西都是要休息一下下的,这才符合人类正常的身体规律。

奕舒浑身犯懒:“能不能再让我休息十分钟?”

“不能。”

“就十分钟。”

“不能。”江侵不看她祈求的眼睛,只垂着头:“从今天开始,对之前讲的,要进行一个全面的总结和复习。”

“……”

为什么?

她真的感觉她已经学的很好了。

“为了开学分科考试。”

他讲这些理科的知识讲的更加扎实些,她学的更好些,到时候选理科的几率才大些。

跟他继续同班同桌的可能,也会大一些。

奕舒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她无法反驳。

是的,再有一周就要开学了,她即将面临分班考。

颓了几秒,她鼓了鼓腮帮子瞪江侵一眼,下床。

等她坐下,江侵就嗅到她身上雪糕的奶香味。

被雪糕润的殷红的唇瓣也撞进视线。

半晌,他才眼神发沉的收回视线,翻开书。

讲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奕舒忽然察觉到一股不对劲。

好像有一股热流,莫名涌了出来。

肚子,也开始发痛。

奕舒捂住肚子,回想了一下上个月姨妈到访的日子。

不巧,好像,恰好是今天。

她完全忘记了。

就在刚刚,还作死的吃了两支雪糕。

感受着肚子越来越明显的痛意,奕舒肠子都悔青了。

一阵抽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轻轻“嘶”了一声。

江侵声音一顿,目光停留在她拧成一团的小脸上:“怎么了?”

奕舒又痛又羞,片刻,才咬着下唇低低道:“我生理期,好像到了。”

第41章 青梅

生理期?

江侵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脸红过的人,这会儿僵坐在那儿,耳根子悄无声息发了红。

等奕舒痛到脸贴在桌上,江侵才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尴尬中回神,有些无措道:“那我,现在……”

奕舒后脑勺对着他,痛到声音都在抖:“你可能需要回避一下。”

“哦。”

江侵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关上门前,却看到趴在桌上的人肩膀都在抖。

他迟疑:“你自己……可以吗?”

“……”

不可以能怎么办?

还能让他一个大男生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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