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前男友后他飞黄腾达了(4)

江侵把笔扔在桌上,合上书。

垂下头的某个瞬间,他动了下手指,似乎还能感觉到,刚刚那一触即过的暖。

她的手,又暖,又软。

和他的粗糙阴冷,截然不同。

无比独特的,感觉。

有点,排斥。

又让人,想再碰一下。

江侵踏着清冷的月色回到房门前,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瘫在门前,像一滩烂泥一样的江临川。

不知道又喝了多少,还没走近,一股发酵到有些酸臭的酒气,就钻进了鼻腔。

昏暗的灯光下,他麻木的看了几秒,才慢慢走过去,把那滩烂泥有些费力的抬起来。

让江临川的身子靠着墙,一手抓着他避免他再次滑坐在地,一手从兜里摸出钥匙,江侵开了门。

破旧斑驳的铁门发出沉重的“吱呀”一声,像是随时会“哐当”一声掉下来。

江侵关上门,按下开关。

不甚明亮的光线笼罩了整个房间。

没有半点人气的,充斥着冷清和荒凉的,房间。

一如即往的,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地上滚落了无数的酒瓶,到处都是燃烧过后廉价的烟蒂。

酒味混合着烟味,和残羹剩饭坏掉后的酸腐味。

江侵扯着江临川,一路避开满地的狼藉,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松手,任由江临川重重砸在床上。

闷闷的一声后,再无动静。

连动都没动一下,像是死了,只有稍稍起伏的胸口,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活人。

不过江侵却有些庆幸。

总算不用在一天的学习之后,再和江临川无休止的在这间狭窄的房间拉扯,打的头破血流。

好在,他喝的足够多,多的连清醒的力气都没有。

他唇角几不可见的挑起一个极冷的弧度,转瞬即逝,敛下眼睫,带上房门。

把书包放回房间,他开始收拾这满地的狼藉。

酒瓶烟蒂收拾干净,残羹剩饭完全坏了的扔掉,稍稍坏了还能吃的放进冰箱,把水槽里的碗筷也洗干净。

足够熟悉的流程,让他在半个小时内解决掉了所有的事情,洗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年久的灯泡闪了两下,昏黄的光线透着脏兮兮的玻璃照亮窗外一点黑暗。

江侵靠在椅子上坐了几秒,收回视线,从旁边拿过书包。

拿出物理书的一瞬,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出来。

在空气里荡了几秒,接二连三的落在他脚边。

江侵低下头,是几张印着花的创可贴,还有一张小纸条。

上面是一行清秀的字迹:谢谢你。

这字迹,上午时,他不经意瞥到过。

是那个叫奕舒的转校生的。

他捡起来,拿起那张小纸条,盯着上面的字迹,静静看了几秒。

然后,不带情绪的,折了,顺着窗户缝隙扔出窗外。

白色的纸条在黑暗里翻了一下,就被风卷走,再也看不到。

悄无声息。

他又拿起两张创可贴,顿了几秒,起身进了江临川的房间,把创可贴贴在了江临川额头上新撞出来的伤口上面。

晚自习结束,奕舒收拾了东西回宿舍。

因为是后来的插班生,奕舒住的宿舍,也不是一班的宿舍,宿舍里的学生来自于各个班级。

今天中午她并没有回来,昨天奕明诚和秦柔过来帮她收拾床铺时,还是星期天,宿舍里没人。

所以宿舍里的人,她还没打过招呼,也都不认识。

奕舒走进宿舍时,宿舍里的人已经都回来了。

经过一个学期的磨合,她们彼此之间已经很熟稔,都边忙自己的事边聊天。

奕舒的出现,让话题一瞬中断。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是四人间。

一共有三人,六双眼睛盯着奕舒。

奕舒住下床,放下东西,她拘谨又友好的笑了笑:“你们好,我是一班的,叫奕舒。”

见她长的可爱,笑起来更是讨人喜欢,一双鹿眼跟自带笑意似的。

几人随即接着应和。

“我三班的,姓和你的名一样,叫舒书。”

“我七班的,叫连翘。”

“我也七班的,郝青。”

话落,舒书还友好的递了个小橘子过来:“奕舒,给你吃。”

奕舒两只手接过,诚挚道:“谢谢。”

气氛还算不错,几人相互认识完又开始讲话。

奕舒简单收拾了一下,正想问几人水房在哪,连翘就喊:“有人一起去打水不?”

郝青接话:“我去。”

奕舒立马也跟着应和:“我也去。”

“走吧,一起。”

连翘和郝青勾着手臂出了宿舍,见奕舒一个人走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便道:“奕舒,小心楼梯。”

话落,也顺势将奕舒勾了过来。

“谢谢。”

打完水回来,奕舒先把衣服泡上,然后去洗漱。

衣服是干净的,只需要简单揉一下。

奕舒洗完漱,顺手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把衣服洗好,然后拧干净拿到宿舍阳台挂起来。

其他人回来的早,早就洗完,这会儿都坐在自己床上,边吃东西边八卦学校大大小小各个班里的趣事。

奕舒刚从阳台出来放好盆,就听到,连翘忽然神秘兮兮道:“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江侵跟我们班的王雄他们打架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摸够

第4章 青梅

果然是,打架吗?

奕舒手一顿,几乎霎时就想到了早上初遇时,男生手上滴下来的那滴血,和骨节那道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但宿舍的其他人,却没那么诧异。

她放下盆起身时,就听到舒书咬着小饼干道:“江侵?开学以来这都是他多少次跟人打架了?这次又是为什么啊?”

多少次跟人打架?

奕舒又想起夏凝跟她讲的,高一第一学期开学还不到一个月,江侵就把他的初中同学加同桌揍进了医院。

这么听,是常态了?

他学习那么好,虽然看起来疏离冷淡,但着实不像是会主动惹事的人。

他甚至,还帮了她两次。

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凶神恶煞。

原因到底是什么?

奕舒沉默的坐在床上,好奇的看向连翘。

“还能是什么?估计又是王雄他们嘴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郝青闻言,嗤笑了声:“王雄他们那群憨批,明知道江侵那是什么凶狠人物,也知道他最听不得什么,还贱兮兮的上去招人,不自量力,三个人被江侵在食堂揍的鼻青脸肿的。”

“可不是,一群傻逼,全校谁不知道江侵看着不声不响,打起架来那是不要命,跟疯了一样。”

“啧,别说了,我还记得之前那血腥场面。”说着,郝青瑟缩了下脖子。

这个话题算是告一段落,几人又很快说起哪个班谁谁谁跟谁谁谁搞对象的事。

像是都知道那个并没有提到的内情。

奕舒好奇的要命。

坐在床上安静了几秒,忽然出声:“那个,江侵同学跟人打架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啊?”

几人的话题再度中断,六只眼睛朝奕舒看过来。

奕舒长的太乖的,实在是不像,那种很八卦的人。

还是个已经被她们八卦过一番的八卦。

几人一时有点懵。

奕舒静了几秒,解释:“今天,我在班里看到他了。”

几人这才想起,奕舒之前自我介绍说是一班的的人。

“你不知道?”连翘最先回神,问了句,又像是想起什么,自己补充道:“哦,忘了,你刚转来。”

奕舒点点头。

连翘顿了几秒,正组织好语言,要跟奕舒说这事,头顶的灯,忽然猝不及防的灭了。

整个宿舍陷入一片黑暗。

熄灯的时间到了。

但连翘看了看外边,关上门,还是一边拉开被子,一边压低了声音,把这件事说完:“就大概是因为他的家庭原因吧,江侵他爸,是个酒鬼,一喝多就发疯,好像还家暴,上学期开家长会的时候,听说在班里大闹了一场,差点连班主任都打了。”

“啊?”太过意外,奕舒忍不住惊呼出声。

却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叠着一道的讲话声。

“人全在吗?”

“别讲话了。”

“你们宿舍还在干什么?不知道熄灯了?快给我上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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