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哑然:“为何?”
“臣不过才蹭了一月,竟把殿下吃穷了?”
沈棠:!
过了半晌,才唤来东衣:“今日食素。”
果然,饭桌上尽是各种素菜,然宋昭吃的欢快:“殿下府上的厨艺果真了得,素菜竟也能做的如此美味。”
接下来许多日,凡宋昭上门,府里必定食素,而宋昭没吃腻,沈棠倒有些不适了。
深夜
“殿下,可要厨房做点吃的?”
沈棠深吸了一口气:“肉!”
东衣抿着笑应下了。
沈棠越想越觉得憋屈,凭什么她要给他饭吃,凭什么还要自己受罪,沈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不做二不休:“晏轻!”
“找人去把他给我杀了!”
晏轻:!
“殿下说的是…宋大人?”
沈棠:“除了那个狗东西还有谁!”
晏轻面色复杂:“殿下,您确定?”
沈棠:“确定。”
晏轻:“可宋大人是朝廷官员…”
“所以,做的仔细些,别被人发现。”沈棠打断他的话。
晏轻见沈棠神色严肃,赶紧应下。
他还以为主子这些日子是在和宋大人打情骂俏呢,没想到还真是想要宋大人的命。
后来,宋昭便有一段时间没再来,据晏轻的说法是找的人去刺杀,虽然没杀成,但也让宋昭受了重伤。
沈棠勾唇:“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我就不信弄不死他!”
晏轻:“是。”
宋昭这边大小刺杀不断,几个少年郎在官场上也不大如意,刚刚入仕磕磕绊绊总是少不了,若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倒也罢了,但若是有人故意为之便让人有些头疼。
因沈棠特意告知白庭之让他盯着些容莀,这日刚从中书省回来,白庭之便来了公主府。
“你说,有人在刻意针对容莀?”沈棠皱眉,他好歹是胥安候府的世子,除了上头这几位,谁敢针对他。
白庭之:“是,每日麻烦不断。”
沈棠有些愁,除了二皇子她不做他想。
李简前世能与李葳斗上十几年,手段自然不可小觑,且此人下手为极狠。
不能为自己所用便要初掉威胁,这个道理沈棠很明白,况且,容莀近日与太子走的很近。
只是还没等沈棠想出对策,问题便迎刃而解,那为难容莀的官员因出了纰漏已被革职审问。
沈棠知道,是太子的手笔。
中书省自然不可能只有二皇子的人。
只如此一来,容莀便彻底入了太子的阵营,只要容莀还不知道身份的秘密,太子就绝不会对容莀动手。
而后这样的事又出过不少次,被无端陷害,回府途中遇刺。
每一次都是太子将容莀护下,甚至让自己的暗卫暗中保护容莀。
沈棠有些烦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二皇子如此铁了心针对容莀,总会有李葳护不住的时候。
所以在得知容莀去了京郊别院时,沈棠没忍住带着晏轻与府里侍卫跟了上去。
前世与容莀成亲后,他们每年都会去那里踏青郊游,而眼下,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白衣未央长评,谢谢小天使,么么哒
《我的驸马是捡来的》即将开文,求一波收藏呀感谢在2020-05-08 14:41:36~2020-05-09 17:24: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衣未央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沈棠没有进别院, 只将马车远远的停在一块草坪中, 刚好能将别院收入眼底。
沈棠立着久久没有动, 在别院的一幕幕回忆席卷而来,耳边似还飘着欢笑声。
直到别院有了动静,沈棠才收回思绪, 晏轻上前:“殿下,是刀剑声。”
沈棠眸色一沉:“救人。”
晏轻:“是。”
晏轻带着侍卫离开, 沈棠死死盯着别院大门, 过了许久才瞧见晏轻与几个暗卫护着容莀出门。
沈棠转身迎了上去, 脚步飞快,裙袂飘飘。
容莀远远看见沈棠, 快步上前:“微臣见过殿下。”
沈棠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并未受伤才道:“本宫在此处踏青,恰听侍卫说听见了刀剑声,却不想竟是容世子。”
容莀感激的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沈棠抬手:“举手之劳罢了,不知容世子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容莀无奈叹口气:“微臣也不知, 近日里时常遇到此般情景。”
沈棠低眉, 太子竟什么也没与他说。
看了眼由远及近的打斗, 沈棠凝眉:“此地危险, 还是先离开吧。”
容莀恭敬应下:“是。”
晏轻飞快的赶着马车,将后头的刺客远远甩下, 马车里沈棠左思右想还是问道:“容世子与太子关系甚好?”
容莀:“太子殿下三番五次救微臣, 对微臣有恩。”
沈棠眯起眼:“容世子有没有想过这些刺客是谁呢。”
容莀默然,他确实想过,只是对方身份尊贵他不便质疑。
“容世子可是怀疑二皇子?”
容莀一怔, 抬眸看向沈棠,见她眼底一片坦荡,才缓缓点头:“确实有此怀疑。”
沈棠轻笑:“容世子遇刺我略有耳闻,思来想去,也只有二皇子想将容世子除之而后快。”
“容世子倾世才情却不能为他所用,他自是不会让你安稳的活着。”
容莀低眉,二皇子确实暗中找过他,可父亲说过,容府如今不能战队,且就算站也不会是二皇子。
所以,他对二皇子的好意婉言相拒,没过多久便诸事不顺,可是嘉和长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外头马车的嘶鸣打断二人的思绪,晏轻冷着声音道:“殿下,有刺客。”
沈棠讶然:“冲我来的?”
晏轻皱眉,试探的开口:“尔等何人,竟敢拦嘉和长公主的车架!”
对方神色未变,将手中的刀握的更紧,杀意腾腾,晏轻转头轻声道:“冲着是殿下来的。”
沈棠一怔,看向容莀:“是我连累容世子了。”
容莀摇头:“若无殿下相救,微臣此时哪还能好端端坐着。”
公主府的侍卫都在后头阻拦刺客,眼下会武功的只有晏轻一人,沈棠掀起一个缝儿看了眼,对方不少于二十人!
沈棠叹了口气,这倒是是谁竟要对她动手,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容莀就不能被对方发现,免得将他牵连其中。
外头很快打成了一团,透过帘子望去,晏轻已经受了伤,沈棠知道不能在这里死等,她咬咬牙冲容莀道:“容世子坐稳了,切记绝不可露面。”
容莀不解其意只点头应下:“好。”
然后便见沈棠钻出马车,扬起鞭子将马车掉了个头疾驰而去,有刺客忙去追,都被晏轻拦下,然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追了上去。
沈棠不敢有丝毫停滞,只一个劲儿的往前冲,直到前方无路。
沈棠盯着前方的悬崖心中一惊,连忙将马车停下,回头望去,刺客还未追上来,她当机立断将容莀从马车里拽出来:“走。”
二人慌不择路,在密林里四处逃窜。
最终寻到了一处小溪,二人隐藏在小溪后的石头下大口的喘着气。
等气息平静下来,容莀才道:“殿下可知是何人?”
沈棠摇头:“不知。”
她确实不知,想不出如今谁会要她性命,莫非是李昭?他知道自己刺杀他特意来报仇?
可她下意识否定了这个猜测,没有原因,只单纯认为不是他。
二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安静下来后看了眼对方狼狈的模样各自笑出了声,笑过之后,那份疏离拉近了许多,容莀稍微犹豫后道:“不知为何,微臣总觉得殿下很熟悉,似是…似是多年的知己。”
沈棠一怔,盯着容莀良久不语。
何止熟悉,又何止知己,阿莀,我们曾做了十年夫妻啊。
容莀见沈棠不语,忙敛下笑容请罪:“殿下赎罪,微臣失言了。”
沈棠忙伸手将他扶起,却在碰到他手臂后快速的缩回了手,用笑容掩饰心中的悸动:“不瞒容世子,我心中也有此感,所以才失了神。”
容莀一怔,看沈棠不像说谎便轻轻一笑随意道:“或许,前世真是知己呢。”
沈棠忍住眼中的酸涩:“是啊,或许,前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