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爱看脸(42)

“哪哪都疼!”郎郁尘气极,脖颈后仰,随即头往前撞,“咚”地一声闷响,撞到叶少漓的下颚,叶少漓吃痛,停下了动作。

郎郁尘总算呼吸顺畅了。

“你……好猛呐,单身几千年了?”郎郁尘整了整被拉开的领口,突出的锁骨四周竟然被种了几颗草莓,颜色鲜艳刺目,看得郎郁尘差点流鼻血。

“嗯。”叶少漓诚实答道。

“……”郎郁简直尘哭笑不得。

难怪。

“是我孟浪了。”叶少漓将人重新抱起,朝着洞中一条甬道走去。

“为何不原路返回?”郎郁尘望着那条漆黑幽深又狭窄的甬道,心里直发毛。

“我伤势已好,可灵力未恢复,上不去。”叶少漓答。

“少漓,我怎么觉得我的伤势也好了不少?”郎郁尘清了清嗓子,竟然也不疼了:“你是不是趁我昏迷之时又将那丹药喂给了我?”

叶少漓深深望了郎郁尘一眼,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郎郁尘欲哭无泪,又吃了一遍叶少漓的口水。

“你怎么知道这条甬道可以出去?”郎郁尘追问道。

“这里是一位故人所造,包括那道虚空世界。”叶少漓垂首看了一眼郎郁尘那双噙着水光的眸子,一时之间竟有种溺在其中的感觉。

“又是那位逝去的故人……”郎郁尘撇了撇嘴,心里直泛酸:“他对你很重要吗?”

“嗯。”叶少漓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听见郎郁尘闷闷地哼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阿郎。”叶少漓轻轻唤了一声。

“呃,我累了,没事别叫我,有事更加不要叫我。”郎郁尘闷声闷气地道了一句,将整张脸都埋进了叶少漓的臂弯里。

这是吃味了么?叶少漓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自己的醋也吃……”叶少漓低喃着。

“那可不,我生气地时候连我自己都咬!我超凶的,你可不能再欺负我!”超凶的郎郁尘毫无底气地胡说八道。

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哇,什么叫我连自己的醋都吃?

郎郁尘一头雾水,本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左手腕子的痛现在还心有余悸,算了,还是不作死了。

爱谁谁谁,不过有一件事他必须得澄清一下。

“我不爱吃醋,酸牙,我牙口不好,不过我爱吃酱油,尤其是生抽……”郎郁尘没头没尾地补了这么一句话,听得叶少漓一愣一愣的。

又过了一会,郎郁尘在叶少漓怀里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舒服!

什么吃醋不吃醋,瞎说!

“不生气了?”叶少漓将人搂紧,温声道。

君子记恩,小人才记仇。开什么玩笑,我郎郁尘可是谦谦君子,爱生气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郎郁尘暗自道,可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对于喜欢动粗的行为可不能惯着。

良久地沉默,只听得见叶少漓沉重的脚步声在甬道中回响。

有点闷。

郎郁尘探出脑袋,掀开半边眼帘瞧了瞧,好家伙,乌漆麻黑,难道不应该点个灯吗,摔倒了咋整?

“醒了?”叶少漓很快便发现了郎郁尘在偷瞄,笑道。

“就没睡……”郎郁尘憋了好久,终是忍不住吐槽道:“我说少漓呐,你是不是一直这么凶残哇,真担心你以后的媳妇扛不住。”

那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叶少漓忍不住哑然失笑。

“喂,笑什么笑,我可是很认真的,你这是家暴,是不对的,谁要跟你过一辈子不是瞎了便是残了。”郎郁尘一本正经道。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叶少漓探长了手抚了抚郎郁尘的脸蛋。

“喂,不要乱摸,吃老子的豆腐。”郎郁尘一脸傲娇,风骚地甩了甩头,又将脸埋进了叶少漓的怀里。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误会大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叶少漓终于从那道蜿蜒曲折的甬道中走出,一道天光至头顶处直泻而下,洒落在郎郁尘的眉眼之间。

在黑暗中呆了太久,这陡然一道天光直射眼眸,虽隔着眼皮子,依旧刺目,郎郁尘抬手揉了揉双眼,睡眼惺忪。

“到了?”郎郁尘从叶少漓怀里翻身而下,眼风一扫,只见四周山壁陡峭,怪石嶙峋,不见鸟兽,不见花草,抬首仰望,山峰高矗云霄,峰上烟雾笼罩。

这是掉进了哪个悬崖底下吗,郎郁尘一脸震惊,这直挺挺的悬崖绝壁,连根鸟毛都见不着,又如何上去?难不成要等叶少漓灵力恢复?鬼知道他要恢复多久?困在这里不出三天自己就嗝屁了。

“走。”叶少漓不由分说便拉住了郎郁尘的手,神色自若地举步往前。

两个大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手拉着手,真是极尽狎昵,郎郁尘有些别扭,不过话又说回来,两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又何必矫情?

况且,万一从哪里冒出个啥怪物,还有个人在身边,如此想着,郎郁尘莫名感到心安,便将叶少漓折了他腕子的惨痛事件抛诸脑后。

“什么味?”郎郁尘鼻翼微缩,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是血。”叶少漓指了指碎石铺就的小径中央,果然上面零零落落洒了些血迹,颜色暗红,早已干涸。

每走几步便有些许血迹,郎郁尘掩了掩鼻子,不知为何,这血腥味令他很是反胃。

叶少漓见郎郁尘神色有异,下意识地收紧了指间,柔声道:“别怕。”

叶少漓轻柔和煦的声音将郎郁尘的不适驱散了不少,他牵起唇线,犟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嘁!”

叶少漓不语,只是拉着人继续往前走去,直到一处陡峭石壁之下,这处石壁上绘有一张八卦符文,在天光中若隐若现。

“嘿,这个我熟。”郎郁尘松开叶少漓的手,信步向前,微眯起眼望了望那张八卦图,嘴里念念有词:“正东……生门……西……休门……复正北……”

叶少漓凝目看着郎郁尘的背影,清风徐来,衣袂翩翩,红衣胜火,更显缱绻风情,虽时隔千百年,依旧魂牵梦绕。

“少漓,我……修为不足,无法启动阵法。”郎郁尘瞥了瞥嘴,一脸挫败之感。

叶少漓微微一笑,抬手抚了抚郎郁尘的发顶,轻声道:“无防,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郎郁尘好奇道。

叶少漓不答,只是抬手招出落尘剑,将它祭向空中,唤道:“云翠!”

落尘剑在空中浮浮沉沉,发出一声声嘶鸣,剑身溢出丝丝缕缕青烟,随即一阵细风拂过,一位身着绿色罗衫,发髻上别着几片翠羽的女子从青烟中袅袅婷婷地走近。

郎郁尘看的目瞪口呆,这莫不是个剑灵?

第一眼,美人。

第二眼,好绿。

郎郁尘曲指刮了刮鼻尖,竟有些羞赧,自己生平第一次见着真正的古装美人呐,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嘿嘿!

“主人。”云翠看到郎郁尘的第一眼便怔住了,她以为这是梦境,直到泪水濛濛,视线模糊,她才猛然拭去泪水,朝着郎郁尘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惊的郎郁尘一个趔趄。

“那个,离过年还早,别客气……”郎郁尘欲伸手将人牵起,可这云翠穿的也太性/感了些,衫裙薄如蝉翼,两截皓腕似白玉,一俯身胸前还露有半扇春光。

在这个世界男女授受不亲罢?郎郁尘终是收回了手,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起来起来,我不是你的主人,你认错人了,少漓才是。”

郎郁尘指了指叶少漓。

叶少漓看了看郎郁尘。

云翠看到叶少漓,似乎又触到了什么伤情之事,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决堤般涌出。

得,哭的更厉害了!郎郁尘急的抓耳挠腮,一个头三个大。虽说自己不好女色,可如此娇艳欲滴的美人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怎能不让人心存怜惜。

“行了,起来,再哭你就自己封印起来!”叶少漓语气有些冷,还带着些许威严。

哇,不是吧,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对着这么美的一位女子怎么还威胁人家,简直就是辣手摧花呀。

活该你单身几千年。郎郁尘腹诽道,随即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缓缓起身的云翠,跟着这样的主人肯定很苦吧,可叶少漓明明长的温润如玉,一脸和善模样。

左手腕好似隐隐作痛,郎郁尘猛然想起了叶少漓折过他的腕子,人不可貌相哇,郎郁尘默默退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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