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86)

可这种整体化的缜密判断力,导致谢夺不适应策论的模式套路。

他其实不是写不出严谨的策论,而是因为对细节的严谨,没法随意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去论证某个先贤的哲学思想,很多时候,他甚至认为先贤的论点本身都不够严谨,经不起推敲。

写策论这件事在谢夺看来,费劲且毫无意义,所以他总是回避。

韩皎下了最后通牒:“殿下,逃避不能解决问题,您不试着习惯策论的传统写法,皇上只会逼您写更多策论。”

“我写不出来。”谢夺死猪不怕开水烫。

韩皎危险地眯起眼警告:“少写一篇策论,照规矩,要打十下手板子,殿下还有四篇策论没写,那就是四十下手板子。”

“先生要亲自动手么。”谢夺突然笑起来,胳膊支在书案上,一手托着侧脸,态度散漫地盯着小神童:“拿出你砍树皮的力气,亲自对我动刑。”

韩皎瞳孔骤缩:“……”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臭弟弟早就想出了最佳应对方案:以后不想写作业,就让韩皎打手板子。

十下手板子换一篇策论,学渣的最优抉择,因为棉花先生下手不会疼。

“殿下别想钻空子。”韩皎凶道:“臣若是真动起手来,恐怕您会后悔不及!”

谢夺一脸淡定:“好怕。”

“殿下真想试试吗!”韩皎尽可能展露凶神恶煞的气势!

把大boss给逗笑了。

韩皎:“……”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皇帝怎么会想到让他给谢夺当家教?

感觉自己仿佛一只在恶魔面前龇牙咧嘴的小绵羊,为了维持老师的尊严,韩皎起身跑去讲桌旁,把戒尺拿过来壮胆!

举着戒尺面对大boss的时候,韩皎只是从龇牙咧嘴的小绵羊,变成了拿着戒尺自卫的小绵羊。

谢夺陡然站起身,吓得小神童把戒尺藏到了身后。

谢夺笑着抬腿顶开座椅,朝韩皎走近两步:“先生若是实在不敢动刑,可以替本王起草四篇策论。”

“休想!”韩皎深吸一口气,厉声道:“请殿下伸手!”

“真要打么?”谢夺胸有成竹,对着小神童摊开右手。

韩皎做了几个深呼吸,低声道:“换左手。”

谢夺一愣,被小神童难得强硬的神色唬住了,迟疑片刻才缓缓伸出左手,耷拉着脑袋,危险地挑眼盯着韩皎。

韩皎目光盯着谢夺掌心,举起戒尺。

必须维持身为侍讲的威严,不然以后轮到他讲课,臭弟弟还不天天逃课踢球?

不能退让!

韩皎一咬牙,扬起戒尺,猛地扇下!

“韩小白。”

“啊?”

谢夺突然开口,打断了韩皎的袭击。

韩皎一抬头,就对上谢夺的视线。

糟了。

谢夺身上那股天生的凌厉气势,大半来自那双锐利的眼睛,一旦对上视线,韩皎的力气就要被削弱一半!

“你真敢打本王么?”谢夺神色傲慢地看着小棉花。

韩皎破罐子破摔:“殿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好好写完剩下的策论,不许反复用那段论据,臣可以在旁指导。”韩皎挑眉威胁道:“如果想偷懒,臣一定不会手软的,真的。”

谢夺傲慢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带了几分无助,注视着韩皎低声道:“我好怕……”

“知道怕就好好写策论。”

“我怕先生会真的用力打板子。”

“臣会的。”

谢夺可怜巴巴的神色忽然变了,笑出一颗小虎牙:“那样先生岂不是要哭着打完四十下板子。”

韩皎一瞪眼,挺直腰杆严正宣誓:“就算打破手心见了血,臣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棉花精真敢家暴老攻吗.

第69章

谢夺嘴角笑意消失, 瞪视小神童质问:“为什么不会哭?为了那些素不相识的倒霉流民, 你都哭了,如果看见本王受刑,先生会哭到天黑都停不下来的吧?”

“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韩皎毫不留情打碎大boss的幻想:“臣为流民难过,是因为那些流民都是无辜受难,像殿下这样故意逃避功课、反复凑字数应付侍讲的坏学生,若是挨了板子, 臣只会觉得理所应当!”

谢夺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可流民都是陌生人,本王却是你唯一的依靠, 你往后只能为本王流泪。”

“没有这样的规矩!”韩皎坚决反抗强盗条约:“殿下是臣的小主子,却也是臣的学生,不完成功课的话,臣真的会很重很重地打殿下板子, 而且永远都不会为殿下落泪!”

谢夺的眼神突然凶极了,陡然摊开左手掌心,朝棉花先生走近两步:“那就试试看!”

韩皎下意识后退, 碰到身后的墙壁, 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地站在了上书房角落。

谢夺一脸凶恶地对他伸着手, 场面看起来完全不像老师要惩罚学生,倒像是富家公子亲自上门讨债,韩皎都有种把兜里荷包拿出来送到大boss掌心的冲动。

“臣下手真的很重的!”韩皎再次发起恐吓。

“我等着呢。”谢夺瞪大眼睛挑衅地点头。

“是殿下逼我的!”韩皎不再退让, 扬起戒尺,猛地砸下!

柔韧的戒尺,在空气中扇出一声响亮的锐鸣!

韩皎咬牙切齿, 对准臭弟弟的掌心打去!

戒尺破空的尖啸,让谢夺瞳孔骤缩,已然预测出这一板子的威力,他手掌下意识缩了一下,却又赌气似的硬生生摊开——

戒尺呼啸声的尽头,却没有击打掌心发出的脆响。

那根戒尺排山倒海般砸下来,却停在了谢夺手掌上方半寸的位置,而后小鸡啄米似的,在掌心点了一下……

谢夺:“……”

韩皎:“……”

韩皎的想法是:气势要有,然后在击打的一瞬间,略微收起力道,无形中震慑臭弟弟的同时,也不会真的打伤他。

然而,这两段动作衔接得似乎不太自然,放水放得有一点生硬。

完了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臭弟弟可能会一直嘲笑到他退休啊干!

“这次不算,”韩皎垂死挣扎:“只是给殿下演示一遍臣真实的臂力。”

意外的,谢夺脸上的戾气突然散了,眯眼冲小神童笑出一口小白牙。

韩皎脸一红,立马举起戒尺:“下一次可就要来真的了!”

看着小神童手足无措的紧张模样,谢夺忽然不那么想印证小神童会不会为他哭鼻子了,他垂下手臂,转身走回书桌前,态度散漫地求饶:“怕了怕了,先生放过我这一回罢。”

“殿下以为臣很好说话吗!”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但韩皎气势上还是要赢到最后,于是颠颠儿追在谢夺身后警告:“如果殿下不端正态度,这四十板子一下都不会少!”

谢夺转身面向小神童,朝后半坐在书桌上,长腿一伸:“我很端正。”

这坐姿哪里端正了!

韩皎对谢夺的心情很敏锐,他能感觉到谢夺此刻一点怒气也没有了,于是鼓起勇气六亲不认地走上前示威:“殿下要向臣保证好好写那四篇策论,才能免除手板子,否则——”韩皎仿佛挥舞双截棍般,在谢夺面前耍起了戒尺:“臣可不会手软。”

谢夺热情鼓掌:“先生好身手。”

韩皎立即停下动作,严肃道:“殿下对其他侍讲先生也会随意调侃吗?”

“不会,本王只会对先生如此。”

“为什么!”韩皎生气了,臭弟弟居然还敢承认!连敷衍之词都不找一个!

谢夺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他们不好玩。”

“什么叫不好玩?难道臣很好玩吗?”韩皎想趁大boss心情好的时候树立威信,于是再次挥舞起戒尺展现武力值。

“好身手,似乎练过。”谢夺态度恭顺地请教:“先生会挽剑花么?像这样——”他右手握拳,凭空做了个舞剑的动作。

“这简单。”韩皎立即学着大boss的动作,挥旋戒尺,然后就被戒尺弹了下脑袋:“哦!”

谢夺腰都笑弯了。

臭弟弟肯定是算准了这个动作能让戒尺弹到他脑袋!

“殿下!”韩皎恼羞成怒,一把抓住臭弟弟左手:“这顿板子别想省了!”

谢夺笑得停不下来,捏着拳头不让他打,上气不接下气地反驳:“我都已经答应写策论了,先生再打我,就是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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