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装大佬的垂爱(快穿)(34)

作者:故里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要在郑莲朝爱上自己后,亲手杀掉他。

第32章 大太监(2)

从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基本了解世界资料后, 确定好攻略大方向, 孟晚便向负责看守他的小太监们搭话,一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二则可以借小太监之口令郑莲朝知道, 她孟晚是真的打算讨好他。见惯风雨的阉人,站在风口浪尖上, 已经没有心力去谈感情, 这时候最叫他受用的不是刻骨铭心, 好像要将人焚烧成灰的爱意。——突然爱慕一个阉人,未免也太过虚假。

他需要的是陪伴、照顾、温柔小意。是能叫他放心地舒缓片刻的温柔乡。孟晚现在这个身份, 扮演这个角色,再适合不过。两个小太监年纪不大,都不过十三四,心思再深, 在孟晚这个历经多世的人精面前也不够看, 加上孟晚演得真诚, 问的又不是什么机关大事, 三言两语,便叫她将郑莲朝的喜好套了个底掉。

夜色将深, 孟晚洗漱后被小太监们带到郑莲朝的卧房。

并不算豪华, 十分简朴的摆设,只蓬松柔软的床垫与被子,提醒着这里有别于其他的下人房。

她披散着头发, 只着中衣,坐在床边。方才过分烫人的热水与这几日牢狱之灾将她蒸得昏昏欲睡。

“吱呀——”

郑莲朝推开屋门,见到她蜷缩在床边安稳睡着,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气,旁人就别想安生,气冲冲走到床边,一把将孟晚推醒,郑莲朝质问:“谁叫你睡在这儿的?”

孟晚坐起来,迷迷糊糊揉了揉眼,因为没睡醒,声音软乎乎的:“唔?咱们不是要当夫妻么?”

郑莲朝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夫妻?”他打量着孟晚,故意道:“往前看着你胆子小得跟只兔子似的,这会儿胆子倒大起来了。孟二姑娘这是要勾引咱家?”说着,他咧嘴一笑:“知道太监都怎么用女人么?”

果真和只兔子似的,不过一句话,眼睛和脸皮都红了。那红一直从耳根蔓延到脖颈,被雪白的里衣盖住,郑莲朝收回目光,嘲讽道:“知道怕了就滚。院子里有的是客房,叫人给你收拾一间。咱家欠你人情,今儿也算救你一命,至此两不相欠,你安安生生在院子里待着什么事都不会有,若要惹是生非,就不要怪咱家不顾念旧情。”

孟晚轻轻蹙起眉头,这待遇,与资料里的孟萦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就赶紧滚。”

说罢,郑莲朝一屁股坐在大床上,疲惫地闭上眼。

他累得很,不想多说话,连脸上的脂粉也不想卸。

一只小手探过来,要脱他的外衣:“公公,孟晚给您宽衣。”

郑莲朝脑仁儿突突得疼,张了眼就要骂,却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

那眼里没有常见的鄙夷、怨憎。

郑莲朝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一个女子看着。

头一次以男人的身份,被女人讨好着。

郑莲朝语气软下来:“咱家今日很累,你先去客房。”

孟晚被小太监们带走,郑莲朝眯了一觉,清醒些,洗完漱,便情不自禁想到那双眼睛。

真是极漂亮一双眼。

第33章 大太监(完)

打这起, 每逢回来, 郑莲朝总要发现卧房亮着灯。说不走赶不走, 一来二去,只好任她待着。一开始只一人,后来加上一桌饭。身为东厂厂公有忙不完的事, 为方便,往日来院子住的日子不足十之二三。逐渐地, 十天里有七八天郑莲朝要风尘仆仆赶回来, 不为别的, 就为那一份被伺候的舒坦。他知道自己有点上瘾,却并不放在心上。弱柳扶风的貌美女人, 没有一点威胁,实在是太让他放心。

但好景不长,随着时间推移,太后忌惮起郑莲朝的权势, 被两面夹击, 郑莲朝越来越忙。

这夜, 郑莲朝正在东厂审讯犯人, 突然一个垮着脸的小太监行色匆匆跑过来,俯在他耳边:“公公, 太后将孟姑娘召进宫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

“白天的事, 刚传过来消息,说实在喜欢,要借孟姑娘一段时日。”

郑莲朝沉下脸。太后是被宫墙困住的疯婆娘。说不信任郑莲朝, 他这个厂公是太后一手扶持上来的,且就算是现在,没有太后支持,位子也坐不稳。说信任郑莲朝,最近又总和皇帝一起给他使绊子。抓不准太后的想法,郑莲朝迟疑片刻:”先不要慌张,回府等消息去吧。”

与孟晚相处得不错,小太监犹豫再三,临走前咬咬牙问:”那孟姑娘怎么办?”

郑莲朝垂下眼:“她啊,听天由命罢。”

与众人猜想得不同,这边孟晚在宫里并没有受磋磨亦或成为古井里一具新鲜尸体。她利用现代知识,当太后的化妆师当得津津有味,风生水起。

资料里显示,后期郑莲朝反杀太后实在是迫不得已。

如果能在初期巩固好二者关系,郑莲朝不会反,而孟晚也能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令自己在郑莲朝心中的地位,一步一步变得重要。

孟晚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

可怜的孟萦与年轻皇帝被没有失势的太后忍不住害死,连与郑莲朝相认的机会都没有。在孟晚的影响下,太后自己做了女皇。她总要问孟晚的意见。孟晚就是她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心腹。

荣光万丈,受尽讨好。

几乎是所有人,包括郑莲朝都认定,孟晚会在得势后用霸占她的死太监的鲜血洗去耻辱。

可孟晚没有,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她一如既往地照顾郑莲朝,仿佛真是他的小娘子。

可怎么会?

女皇有日绷不住问:“孟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四下无人的御书房,孟晚恭敬而又肃然:“回陛下,臣既嫁入郑家,便一辈子是郑家媳妇,死后也要入郑家祖坟的。”

笑话,又不是什么皇亲贵胄,况且被卖入宫的阉人,都是被爹娘抛弃的,即便日后回乡,也是家中污点,还有什么祖坟。

女皇用杯盖拨了拨茶水,漫不经心瞥眼屏风:“嫁?”

孟晚忽然想到什么,微微抬头,露出双明亮而充满生机的眼眸。奇了怪,这人心思诡秘,手段狠辣,偏偏有这么双干净的眼睛。

“陛下,上回您说臣事情办得好,可允给臣个愿望。”

女皇颔首,谋算着这小姑娘是想升官了还是想借她的手,光明正大脱离郑太监。

谁知小姑娘眼底荡了些羞:“臣还未有过婚礼,也未有正经婚书。能否求陛下赐婚?有您祝福,想必臣与郑郎定可百年好合。”

女皇一时语塞:“你可想好了?帝王赐婚,只有丧偶,没有喜离。”

“臣想好了。”

孟晚走后,女皇招呼屏风后的人添茶:“郑郎,呵。”她打量着郑莲朝。

美则美矣,却是个奴才,还去了势。

孟晚图他哪点呢?

疑惑,但无关紧要。孟晚嫁他对自己也有好处。那样算无遗漏的女人,真与贵族世家联手,她能放心?就算她能压得住,日后她死了,孟晚还年轻,新君主怎么办?总不能将江山给个外人。所以孟晚被误会,被鄙夷,一生无子也好。这么想着,女皇笑道:“怎么样,这回孟卿的心思你知道了?你这奴才,倒是好命的。”

郑莲朝也笑,柔声道:“是。”

婚书赐下,大婚当日,孟晚要000查好感度,居然还是60。

她坐在喜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夜幕低垂,宾客散去,新郎官扬手退去众人,喜帕还遮在孟晚脸上,看不到郑莲朝的神情,只能从低处看见,他缓缓走了过来。

酒杯递过来:“先喝合卺酒。”

那声音低柔温润,孟晚猛地掀起盖头。

这是个与郑莲朝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眼里带笑,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看起来,真是不知比那阴郁折磨人的太监强了多少。

她站起来,逼视:“你是谁?”

男子笑容僵硬在脸上,她眯了眯眼:“易容的?你可知刺杀朝廷命官是何罪名?”边说边向屋正中踱步,墙壁上挂了道尚方宝剑,孟晚毫不费力取下来,指向那人:“这是陛下赐给我的宝剑,上谏君昏,下斩佞臣,无名小贼还不跪下!”

那人腿软扑倒在地。

孟晚确认这真不是郑莲朝了。毫不心软,将宝剑架上美男子脆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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