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装大佬的垂爱(快穿)(27)

作者:故里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揭发他的正是小混混,孟晚。

至于为什么,无非求而不得。甚至那流言,都是孟晚一手放出。

事情是孟晚做的,主意却不是孟晚的主意。

孟晚做完,就被灭口。

县令的侄儿家依旧垄断县内药材市场。

而县令也借着由头,去裴钰家里糟蹋了裴钰,强迫他成为自己第十三房妾室。

这次任务委托人便是原身孟晚。

孟晚不甘心。

其实明明是她先认识裴钰的。

那么些年,她一直爱慕着裴钰。

可裴钰却在她眼皮子底下一遍遍与其他人眉来眼去,甚至答应其他人的求婚。

孟晚先发制人,一把将裴钰抢过来,推搡道:“你是哪里的登徒子!光天化日,竟敢做这种勾当!”

她怀里的裴钰被凉风一激,清醒了些,极力得挣扎起来,但并没什么有,手臂软哒哒的,比起抗拒,配合他水汪汪的桃花眼,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孟晚怒喝:“你对裴钰郎君下了药!”

有反应过来的县民,小心有了两步过来近距离一看,果然,裴钰的状态不正常。

院子里,气氛僵凝。

县民顾及许丰是一县之长,没多说话,但投过来的目光,显然都是不屑与怀疑的。

许丰脑袋一嗡,但毕竟也是经历过世面的人,她脸色一沉:“你们在想什么!”长长叹了口气,她挺直腰板,愤懑道:“本来,本官还想替陈裴氏遮掩一二……”

见到投过来的目光里的变化,许丰生出些底气,继续道:“可现在这种情况,却是不得不说了。”

孟晚冷笑道:“说什么?说是裴钰郎君主动勾引你?还给你下药?”

许丰面露窘迫地点头,好像一心为民的父母官,就连这种状况,也想多为百姓着想。

第25章 寡夫(2)

跟着过来的蓝袍男人出言嘲讽:“不要脸皮,自己好端端杵着,却说倒在那里的下药。”

一众县民里,只这蓝袍男人孟小莲有点身份,是乡绅之子,敢这样直来直去地说话。有他打头,庭院里窃窃声便高起来,直听得许丰涨红脸,豆大的眼睛瞪圆辩驳:“是这陈裴氏聪敏反被聪明误!”言罢也知无人信,匆匆将衣裳拢好,拂袖离开。

民不与官斗,没人拦她,孟小莲啐了她背影一口,目光落到孟晚这边,皱起眉头:“男女有别,还没认亲,这样亲密给谁看。”说着伸手来接,周围也有热心肠的大伯过来扶,孟晚规规矩矩松了力道,见几人将裴钰快要扶进屋里问:“有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孟小莲头一扭,嚷嚷道:“没有!还在这看什么,家里没得男人了吗?都散了!”

见他眼一瞪,原本交头接耳的人群便一波波散出院子。

孟晚一直守在门口,约莫两个时辰过去,木板门才打开,孟小莲走出来,向她摊手:“那玉佩呢?拿来给陈裴氏看一眼。”

进去,很快出来,将玉佩还给孟晚:“陈裴氏说见都没见过。”

“不知见裴钰郎君一面方便否?”

裴钰不愿见,次日,孟晚才在门口堵着人。他已恢复如常,出来倒水。孟晚赶紧站起来搭话:“裴钰郎君,你现在如何了?。”

男人做买卖,尤其是漂亮男人,哪怕男扮女装,也少不得吃暗亏,裴钰早练就对付这些狂蜂浪蝶的好手腕——无视。

门板在眼前合上,孟晚摸了摸鼻子。

看宿主吃瘪,000笑得打滚[就说这招行不通,裴钰那么聪明,怎么会相信这种谎话?]

[本来就不希望他相信,亲兄妹可没有未来。]孟晚靠着墙,摩挲着玉佩,明媚的阳光令她眼睛微微眯起[我只是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去合理地接近任务目标。]

原身自认为守护也可以说骚扰裴钰这么多年,直接导致裴钰对其厌恶根深蒂固,遑论还是孟晚以一己之力,掀开裴钰男儿真身,将其一下子推到风口浪尖,综上,裴钰对原身动心几率基本为零。别说动心,怕是靠近都不会让。想要破局,最省力的法子就是换个身份。

孟晚穿过来时,原身正在破窑洞里准备吃县令侄子送来的烧鸡,里面下了足够药死三个成年人的□□。接收资料后,她当机立断,搜罗全能带走的财产,放了把大火,又换上原身私藏的,准备穿给裴钰看,却从未穿过的华服,便急忙赶过来。从此孟晚还是孟晚,却不是原本那个小泼皮无赖,而是江阴孟家的女儿。

之所以敢这样冒认,一则因为江阴孟家家族实在庞大,除去主枝那几人都认得,孟家的小辈几乎无人可自信认全。二则,那玉佩也有点说道。根据资料来看,这玉佩后期被证实,的确有江阴孟家有关系。

那是许丰醉酒后,对侄子说得一句话:“……多亏了你这玉佩,那孟晚也是命薄,载不住这江阴孟家的福气……”

裴钰是孤儿,嫁的妻主也是孤儿,还是孤身来此的外姓人。妻主死掉,裴钰只能自谋生计,谋不了就免不得饿肚皮。是以就算昨日那般折腾,今儿缓过来,还是得换利索衣裳,绑好头发,背上竹篓去山里采药。

时至正午,越来越热,土路上,他擦了把汗,顺着路上山。

但凡是出格的男女之事,哪怕男方一点错也没有,消息出来,总要批评男方多一点。

“要不是他不检点,怎么会勾引得县令那样子哦。”

“是啊,好人家媳妇谁会穿成那样招待人。”

“我看陈裴氏也挺可怜。”

“可怜?我看他享受得很。”

“你这张嘴就会乱说。”

哪里都不乏八卦与碎嘴的男人。

孟晚跟在裴钰身后,见他面不改色,穿过这些风言风语,往山深处去。

一不小心被树枝绊了一下,稳住时,明晃晃一把镰刀搁在眼前。

裴钰不知何时走了回来,握着刀,打量着孟晚。

也许是从小干活的原因,与其他男子不同,裴钰长得很高,比孟晚还要微微高出一点。

穿一身麻布衣裳,倒衬得那身白皮更加细腻。

冷眼扫过来,他说:“做什么老跟着我?”

即便他不露声色,孟晚还是看出来,这人在愤怒。

那眸面是冰,眸底是火,生生想将这人煎熬死。

她笑了笑:“本以为裴钰郎君是在下失散多年的兄长。”后面的话不必说,眼里的倾慕就代为表达。

裴钰嗤笑:“莫叫郎君,我嫁过人,叫陈裴氏。”

这样的他见得多,本不会管,只等她们自己失去耐心走人了事。只是今儿估摸是太阳烈,晒得人浮躁,心气格外不顺,遂目露凶光:“也莫再跟我,不然宰了你。”

孟晚没应承,裴钰抬步走,待他走三步,孟晚才准备跟上,随即便有一把镰刀横过来,锋利刀刃削掉孟晚一缕发丝。

“不相信?”刀刃在孟晚颈边压出一条血线。

第26章 寡夫(3)

生在泥沼里,苦苦挣扎二十年,裴钰惜命,绝不会主动惹麻烦。断定他不会真下手,孟晚眨眨眼,用手指尖捏着闪着寒光的利刃,挪开,避重就轻道:“为何不许跟?”

与成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淳朴农民不同,孟晚这个小混混最会偷奸耍滑,是以将自己养得细皮嫩肉,分明不重的一条伤,放在她脖子上,就触目惊心,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裴钰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尖,顺势收回镰刀:“少废话。”

在茂密的香樟树林里穿行,裴钰走一会,便要听一下身后的脚步声。

那声音令他心烦,想要拎刀过去发泄,每当这时,衣着考究的少女脖子上,突兀的那条血痕就浮现在他的眼前,浇灭这种冲动。

没有跟得太紧,孟晚不远不近地坠在后面。

物以稀为贵,但凡是值钱的东西,必定数量稀少,难以拥有。草药也是如此。生在路边的,长在庭院的,野草一样生命力顽强的,都卖不上价钱。只有开在悬崖峭壁,且期短的,才值得做一回买卖。

穿过树林,盘山路越来越窄,最后不得不侧身,紧贴着山体才能走过去。

这座山不算高,但稍有不慎,□□凡胎,摔下去免不得粉身碎骨。

裴钰要采的草药就毫不起眼地贴伏在山体上。有时需要踮着脚才能够到,有时则得攀上去,伸长了手臂。他做足准备,脚踩实又试探数次才会向上一步,而后左手紧抓着岩石突出的棱角,右手缓缓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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