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笑靥美如画(重生)(33)

可廖继为何注意到她?

林宝绒不解,淡淡问道:“敢问廖总兵有何见教?”

廖继:“素问林姑娘才貌双全,本将想目睹一回姑娘的风采。”

登徒子。

林宝绒蹙眉,“男女授受不亲,廖总兵还是不要为难小女子了。”

她声音轻柔,最能击中男子的心弦,廖继勾唇,“听声音就知姑娘温柔似水,本将冒昧请姑娘出来一见。”

冬至:“我家小姐已有婚约,你......”

“嗯?!”

廖继冷眼看过去,他生的面凶,乍一看像个修罗,吓得冬至缩缩脖子。

“林姑娘,你这仆人眼高于顶,本将甚是不舒坦,你若不出来调解,本将可就不讲情面了。”

听出对方话里的威胁,林宝绒攥紧帕子,廖继是出了名的狂妄,仗着兵权,在京城横行霸道,多次戏耍朝臣,皇帝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加助涨了他的气焰。

今儿他若想强来,只怕......

林宝绒深吸口气,挑开帘子,“廖总兵乃一代豪杰,怎会与下人一般见识。”

女子语气里的“讨好”听得廖继身心舒畅,他打量着林宝绒,“林姑娘可否摘下帷帽,让本将一睹芳容?”

林宝绒自是不依。

廖继笑了笑,突然朝她伸出手,作势要扯下帷帽。

冬至眼疾手快,扑了过来,抱住对方手臂,“我家姑娘岂是你能僭越的!”

廖继轻松甩开冬至,冬至摔下马车。

车夫也上前拼命,被廖继一巴掌拍晕。

廖继踩在冬至后背上,给了几脚,笑看着林宝绒,“林姑娘可能不知,本将对女人通常没什么耐心,姑娘还是自己摘下帷帽,别让本将动粗。”

林宝绒:“我父亲是户部尚书,未婚夫是北镇抚使,阁下若是识趣,即刻离开,否则......”

廖继呵笑,“所以呢?一老一少两个书生,奈本将何?”

他话里话外瞧不起读书人。

“本将替陛下镇守江山,你爹只会替陛下省省银库里的钱两,而你的未婚夫君,啧......”

他蔑视道:“绣花枕头一个,从未见他有何建树。”

林宝绒冷脸,“这里是京城,不是南陲总兵府,廖总兵说话需谨慎。”

“哈哈哈哈哈!”

廖继大笑,随即拽住林宝绒面前的轻纱,大力一挥,帷帽呈抛物线飞出。

廖继本是笑着,当看清帷帽下的娇美容颜时,目光呆滞了。

绝世美人。

名不虚传。

林宝绒美眸闪过一丝惊慌。

廖继刚要逼近一步,耳畔响起异样声音。

是弓的声音。

“嗖!”

一记利箭适时袭来,沿着廖继鼻尖蹭过。

廖继躲开些,扭头看向放冷箭之人,眼底有火。

十丈之外,周凉跨坐骏马,张弓搭箭,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射出。

丝毫不拖泥带水。

廖继勃然大怒。

“周凉!!”

真是哪里都有他!

昨日调戏太子妃不成,还被他暗算,这笔账今儿一并算清!

他摆摆手,身后几名护卫拔出佩刀。

周凉嗤一声,扭头大声道:“闻淮之,有人要抢你的未婚妻。”

接着,拐角处传来马蹄声。

廖继是武将,自然能通过马蹄声辨别对方人数,最多不超过两人。

果然,只有闻晏和齐笙骑着马靠近。

闻晏定亲,身为好友的齐笙和周凉自然要为其祝贺一番,三人约定好时间准备把酒言欢,没想到竟遇见了此情此景。

闻晏面上看不出多少情绪,跨下马,走到马车前,看向林宝绒,“可有受伤?”

林宝绒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心弦松弛下来,这会儿看他面色淡淡,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摇了摇头。

闻晏转眸,瞥了廖继一眼。

廖继没想到能在这里跟闻晏狭路相逢,笑道:“久闻北镇抚使大名,今日一见,幸会幸会。”

脸上没有一丝调戏人家未婚妻的尴尬和羞愧。

显然,廖继并不惧怕闻晏。

闻晏:“廖总兵为何要拦下本官的未婚妻?”

廖继扯下嘴角,“北镇抚使那么严肃作甚?本将不过问个路而已。”

他看向林宝绒,似笑非笑,“是不是啊,林姑娘?”

寻常女子遇见这种情况,或许会委曲求全,毕竟未婚夫不见得与自己一条心,再加上名誉受损,得不偿失。

林宝绒垂下眼,没回答他的问话,气氛一下子凝滞。

冬至爬起来,委屈巴巴走到闻晏身旁,他比闻晏矮一头不止,像是找到了靠山,指着廖继,“姑爷,这人欺负我家小姐!”

一声姑爷,令廖继啼笑皆非。

他大笑着,完全没注意到闻晏淡淡的表情下絮着怎样一种惊涛骇浪。

片刻后,闻晏掏出一把火铳,毫无预兆地抵在廖继眉间。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30章 别闹

廖继虽是一方总兵,却未配备火铳,能配备火铳者,多半是皇帝的近臣。

廖继嘴角微微上翘着,像是僵住了笑容。

闻晏:“廖总兵在笑什么?”

廖继没敢接话,火铳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一失手,他将头破血流。

“北镇抚使何意?”

闻晏:“廖总兵身为朝廷命官,公然调戏同僚的未婚妻子,本官倒要问问,你是何意?”

廖继不怕死的继续笑,“林姑娘容姿倾城,本将不过是想......”

剩下的话吞没在嗓子眼,因为闻晏将火铳上了膛。

闻晏面色依然很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凤眸广袤似海,卷着狂狼,似能吞没一切。

察觉闻晏动了真格,齐笙和周凉走上前,齐笙劝道:“先别冲动,把人带回衙门再说。”

廖继呵笑,“你们要抓我回衙门?”

齐笙看傻子似的看他,笑得欢快,“兄弟,你犯了事儿,不抓你抓谁啊?”

廖继:“知道本将是谁吗?”

周凉抢了齐笙的话,讽刺道:“他不瞎,怎会不认识你,你不就是色令智昏的草包么。”

廖继:“......周凉,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敢......”

话未讲完,感觉眉间的火铳又推进了半寸,他不得不向后仰,瞪着闻晏。

身为镇南总兵,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廖继倒不至于被吓破胆,但观闻晏的气势,也并非装模作样,他试着威胁:“北镇抚使要三思后行,本将贵为镇南总兵,陛下的股肱之臣,不是你能轻易动的。”

闻晏笑不达眼底,“是么,我非要动动看。”

说话间,他移开火铳,扣动扳机,弹丸爆破,发出砰一声巨响,振得廖继耳鸣。

廖继捂住右耳。

闻晏看向冬至,“他碰你家小姐哪里了?”

冬至挺直腰杆,“他连我家小姐头发丝都没碰到,他不配!”

闻晏斜睨地上的帷帽,冬至顺着视线看去,咂咂嘴,“...他把小姐的帷帽摘了。”

回答完问话,冬至明显感受到闻晏周身散发出更飒的寒气。

闻晏突然抬脚,踹在廖继肚腹上,力道之大,堪比武夫。

廖继耳鸣,没有设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趴在地上。

身后的护卫立马举刀相向,他们都是廖继的心腹,主子受伤,怎能袖手旁观,即便知道对方不好惹,也要硬着头皮上。

周凉和齐笙拦住了他们。

两伙人大打出手。

闻晏一步步走向挣扎着要起身的廖继。

廖继武力不是盖的,在察觉到闻晏距自己几步之遥时,猛然起身,挥出一拳,重重击在闻晏侧脸上。

伴着一声,“你他娘的!”

廖继拽住闻晏衣襟,失了君子气度,“老子得圣宠那会儿,你他妈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敢在老子头上撒野,活腻歪了?!!”

闻晏就着他的力道,微微侧头,用舌尖抵了抵腮,露出一抹不寻常的肆笑。

张扬、恣意、恐怖。

显然,他动了怒。

平日很少动怒的人,一旦动怒,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闻晏没挣开廖继的手,而是扣住他的手,还回去一拳,动作快准狠,砸在对方鼻尖上。

无法言说的痛感袭来,廖继朝后退了几步,鼻孔流血。

鼻子歪了。

闻晏没给他喘息的机会,逼近一步,抬起他右臂,向后掰他右手食指,还不忘出声提醒,“你的脏手碰了我未婚妻的帷帽,就该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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