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酌整个人被亲的发软,感觉叶闲在他唇缝处轻轻吻过。
“张嘴。”
少年声音有点哑,耐着性子哄他。
林酌趁着这个机会小声地调整着呼吸,然后竟然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被掀落在地上。
林酌感觉有一团火正在自己身体里攻城掠地,将所有的不堪和枯败都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不剩。
而叶闲的每一个字都能让火焰更加热烈,渐渐燎原。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等下爬上来改错子字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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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客厅的顶灯华丽, 林酌微微向后仰头, 某个角度时, 明晃晃的光刺得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抬起手臂, 遮在眼前,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所预感, 呼吸都有些顺接不上。
因为小时候经历的那些不愉快,林酌从来不喜欢跟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时间久了,这已经变成了他身体的一种本能。
而现在的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一个矛盾体,他调整着呼吸,克服着自己本能的抗拒,不断地告诉自己。
是叶闲。
是他最喜欢的叶闲。
刚才一片空白的脑海,此刻仿佛重启了一般。
林酌能够回忆起今晚江边的风是怎样的刺骨, 还能回忆起更远之前, 听筒里章玉君那渐渐模糊的声音。
他讨厌分离,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分离。
他真希望以后自己永远不需要和谁告别。
林酌指尖蜷紧, 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他从来没有被人以这么温柔而亲密无间的方式疼爱过。
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察觉到对方的温柔的一丝丝传达到自己掌心。林酌抬起手臂, 小心翼翼的,慢慢勾住叶闲的脖子, 第一次整个人主动地靠近着他。
他觉得自己快要紧张死了。
心跳声密切而清晰地在耳边躁动,分不清是谁的。
他生涩地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回应对方, 只要对方喜欢, 他可以用自己的所有来报答他。
林酌白色的羊绒衫料子很软,碰上去的时候软乎乎的,还带着少年身上一点点的体温。
像只温顺的猫儿, 让主人想要万般怜爱却又不舍得碰。
叶闲做事从来都是把握着分寸,从不越界。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重逢的原因,让他有些不可自抑。
他也没想到只是几天没见而已,自己竟然发了疯地想他。
完全是一种无法抑制,没有解药的想念。怕他受到伤害,怕他受了委屈,更怕他孤独一人。
林酌占据了他内心中对喜欢的所有意义,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尖那么多年。
他甚至每一分钟都想要和他在一起,和他做任何事情。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林酌整个人忽然颤了一下。
叶闲停下,抬眼看他。
他虽然比林酌大一岁,但在这方面也是有些青涩,每试探一步,都会细心地捕捉着将对方的每一点反应。
“害怕?”叶闲问。
林酌觉得自己被这样压着已经很没有面子,更是不想承认自己内心慌得一批这个事实。
他咬咬牙,偏过目光:“没有。”
叶闲瞳色偏淡,带着天然的柔和与疏离,骄矜而自持,完全不会给人带来任何压力。
即使有时候也流露出一些本性中的随性肆意来,但从小的家教让他对任何人对谦恭有理,就算是表面上的。
但在林酌面前,温柔是时时刻刻的百分之一百。
他盯着林酌,片刻,轻声道:“那哭什么?”
林酌一怔。
他才发现自己眼眶是湿润的。
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一点也不难过,为什么还会掉眼泪。
“啊,没事。”林酌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飞快的抬起手臂,用袖子蹭了蹭眼角。
叶闲觉得自己可能是把人吓到了。
林酌虽然平时张张扬扬的,但他忘了毕竟他男朋友今年才高二。
靠。
自己他妈的在干什么。
叶闲伸手把林酌抱在怀里,有点心疼地轻拍了两下,温声道:“不怕,慢慢来。”
林酌嗓子闷闷的嗯了一声,轻轻仰头,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情绪和情绪都平稳下来,叶闲慢慢站起身。
想到林酌刚才眼泪汪汪的,叶闲忽然有点抱歉自己没把控好度。
毕竟男朋友还没成年。
他伸手去牵林酌:“桌子上凉,先起来。”
林酌看了叶闲一眼,看到那个稳如老狗的叶闲又回来了,知道他是清醒了。
他抬手抓着叶闲的手,站起身来,低头整理了衣服。
叶闲瞥了一眼林酌的衣服,目光落在侧边,道:“你衣服这儿好像湿了一点。”
林酌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是浅色的,一小片水渍并不是很明显。
他摸了摸那块衣料,回头看了一眼茶几上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翻的水杯。
…………
那杯水好像是进门的时候叶闲给他倒的。
妈的,一口没喝,全洒身上了。
林酌看着自己衣服:“可能是水泼茶几上,我又不小心蹭到……”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两人以前从来没这么亲近过,身处其中时还不觉得,事后想起来的时候的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感觉到气氛有点尴尬,林酌牵着自己的衣服,不经意道:“这湿衣服穿着挺不舒服的……咳,你有没有衣服借我先换一下?”
-
叶闲的房间在二楼。
推门进去,外间是一间采光良好的书房,一侧阳台的门半开着,夜风阵阵。
叶闲进门,把灯光开到最暗的柔光,走过去关上阳台门,回头问身后的林酌:“地暖最近坏了还没来得及修,只能先开着空调,可能开始会有点冷,要不我先拿件厚一点的给你?”
林酌倒没注意到这么仔细,道:“没事儿,我穿什么都行。”
叶闲转身去里面拿衣服,林酌在外面的书房等他。
其实第一次来叶闲的房间,他还是挺好奇的。
平时叶闲在学校的书桌都是一尘不染,整整齐齐。没想到自己家房间的书桌却是有些杂乱,做到一半的习题册摊开着扔在一边,草稿纸随意地铺在桌面上。
他本想看看叶闲在做什么题册,结果凑近一看,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习题册,而是一本画册。
叶闲做为一个完全不偏科变态学神,除去能文能理外,还有着点儿艺术细胞,听说小时候是学过几年的绘画的。
只见画册上,是一副没有画完的建筑设计图。
铅线彼此交织,虽然有些地方些许潦草,但总体结构已经能看得出来。
没想到叶闲还有这种技能。
林酌有点意外,盯着那副图研究起来。
“试试这件合不合……”叶闲拿着间黑色卫衣出来,正好看到林酌在盯着自己的画册看。
“感兴趣?”他走近问道。
林酌接过他的衣服,看着他道:“好奇而已,你这天赋的波及面有点广啊叶会长。”
“这算不上天赋。”叶闲低头把画册从一堆草稿纸里抽了出来,说:“我爷爷是叶之勤。”
林酌噢了一声,片刻后又忽然瞪大眼睛看他:“叶之勤??”
说完他还有点不确定,生怕自己记错了,飞速拿出手机查了一下。
著名建筑学家,院士。
…………
“那……你爸爸妈妈?”林酌试探着问。
起码还是要先了解一下,以免到时候一下子接受不来。
叶闲好像知道林酌在想什么,笑道:“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生意人,做点养家糊口的生意而已。”
“啊……行。”林酌拍拍胸脯:“别到时候再蹦出来几个课本上印过的人名,我怕我到时候心脏受不了。”
林酌翻着画册,看着下面画了几张园林图:“靠,你这画册这么厚,到底画了多少啊。”
看着林酌打算一下翻到底,叶闲在某一个瞬间,忽然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嗯?”林酌忽然皱眉,打量着眼下那幅画:“这个不是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