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同纪清光确定关系后唐谣就一直没停过和外祖家的书信联系,因此在外祖家小住两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外祖舅舅大哥二哥都在为皇上的身体状况和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忧心忡忡,连带着唐谣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感染,纪清光漏夜前来时,便看到了一个愁眉苦脸的爱人。
“怎么了这是?哭丧着一张小脸。”揉揉唐谣的小脸蛋,纪清光暗暗决定以后要督促唐谣记得日日抹脂膏香粉:在草原带了好几年,再怎么保养脸也还是糙了许多。唐谣拉下纪清光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抱着人一起倒在了床上,纪清光再顺手卷巴卷巴,两人就亲亲密密地窝在了一个被窝里。
唐谣直截了当地就和纪清光说起了外祖一家的忧虑:“皇上现在身体愈发的不好了,却迟迟没有立下太子,以后二皇子登基时恐怕会在京都掀起一阵风浪。”
“叫什么二皇子?说了多少遍要叫兄长。”纪清光的关注点总是那么清奇,唐谣也拿她没办法,却知道这个人总是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现在既然能这么放松,定然是已经和二皇子布置好了一切,那她再着急也没用,还不如珍惜时光,做一些……
纪清光轻轻捉住怀中人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看着唐谣缓缓挑了一下眉,随即便反客为主翻身压了上去:“阿谣今日怎得这般主动乖巧?嗯?”
“这不是有事……嗯……相求于你……”
“是为那林家小姐的夫婿?在我怀里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你明明知道……唔……我……嗯轻点……我不是关注他……慢点呀……”
“哼,你总是这样说,我要狠狠地惩罚你才好。”
“别呀……轻点……疼……”
“阿谣,小点声,小心被其他人听见呦,这可是你外祖家……”
“混蛋!”
……
唐谣最后是哭着睡着的,爱怜地吻了一下爱人泛着红色的眼角,纪清光细心地用药膏消去唐谣脖颈上的斑驳痕迹,才给她掖了掖被角,悄悄地离开了。
说是要在柳言絮家苟两天,但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见自家兄长一面。兄长虽已在宫外开府,但父皇执意留他在宫里,已经引起了老二的人的不满与关注了。也就是在这种天都没亮的时候溜进宫里才最不容易让人发现,纪清光默默地在内心感叹了一下生活不易后,还是认命地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灰衣,做贼似地进宫去了。
皇宫里,纪青珩和将军正在抵死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PS真的巨难啊,估计有生之年你们是看不到我自己做的封面了……伤心,难过,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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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纪清光一进兄长的院落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说她本就五感敏于常人, 单是这宫墙院落明里暗里守了不止数百人的架势纪清光就明白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顿时一阵无奈,只能捡了棵树立了上去, 在寒风中静静地等待事情的结束。
事实证明, 真龙天子选中的男人也注定是天赋异禀的人物, 纪清光在外头冻得都要打哆嗦了纪青珩才从房里出来, 披着一件斗篷转去了书房。好不容易盼到兄长出来, 纪清光急忙跟去了书房, 结果一进门屁股还没落凳就听见纪青珩语气低沉地放了一句话:“小妹的来意我清楚, 等伊勒德进京了, 我们就直接逼宫吧。”
饶是知晓自家兄长是个能干大事的人, 纪清光还是脚下一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么快的吗?兄长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被自家亲妹子质疑, 纪青珩面色并无改变, 只是悄悄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 回答纪清光时还是一片镇定:“老二为内宅所困早已不足为惧,继后最后的手段无非是倚仗娘家的那一点禁卫军,不久后父皇会在宫中设宴宣布封我为太子,届时便是继后和老二造反的最好时机。叫伊勒德的人在宫外等着,宫里全换成我的人,内外夹击,他们绝对跑不掉的。”
“你的人?”纪清光的关注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奇,看着兄长还有些红肿的耳垂露出了一个略显猥琐的笑容,“是你的人还是将军的人呀?还是说, 夫夫一体,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就你能说会道些!”纪青珩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但想到他和将军未来也许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还是对这个数年不见的妹妹说了好些感谢的话。纪清光浑不在意,见过了兄长,又知道了他胸有成竹的打算,便潇潇洒洒地离去了。
纪清光走后不久,书房内室里绕出一个高大健壮的人来,轻轻把纪青珩搂进了怀里,知晓他的腰不舒服,还讨好似地伸出大掌揉了揉。纪青珩甩给了后头人一个白眼,一脸的傲娇:“现在知道给我揉腰了?我叫你停下动作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明明那时你也很快活的,我若真停下了动作你才会生气吧……”
“闭嘴!宫宴之前你都别想碰我了,给我乖乖地睡在书房里!”
“阿珩,你真的舍得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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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珩是一个做事情之前一定会做好万全准备的人,当年决意利用母后争取父皇宠爱的时候是,如今决定用继后和二皇子的血来荡平登上大宝前的一切障碍也是,因此纪清光极为放心。白天躲在相府里和柳言絮斗嘴看着她绣嫁衣,晚上就悄咪咪地溜进蒋府和爱人共度春宵。这样快活的日子过了好几天,直到伊勒德向皇帝递了文书,纪清光才有些乐不思蜀地回了乌漠部落的队伍,假装成自己是刚刚入城的样子。
来迎接这支分量十足的队伍的自然是纪青珩,纪清光在看见兄长的那一刻演技大爆发,流着泪就给了兄长一个熊抱,把一个孤身在外久不见亲人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纪青珩虽然心里想着“今天早上你还见了我一面现在哭成个狗子做什么”,但面上还是摆出一副既激动又伤感的复杂情绪,拉着纪清光的手就把伊勒德这支十余人的队伍带进了皇宫:“汗王请,王夫请。”
纪青珩有意将声音放大了些,又做足了尊敬的架势,“王夫”二字被街道两旁看热闹的百姓听到后,大街上像是烧着滚油的锅里溅入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
“听到没听到没!三皇子殿下唤乌漠汗王身边的那个男子为王夫啊!”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嫁入草原的是四公主吗?大汗的妻子应该称阏氏才是,怎么会冒出一个王夫来?”
“哎呀!我想起来啦!四年前四公主从皇宫出来时那宣旨太监好像只念了封公主为特使前往草原,并没有说将公主嫁过去的话!”
“是不是真的啊……公主和亲是整个大元都知道的是,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我也有一点印象!那天公主的队伍经过时我看见了!公主是骑马出城的,也没有穿嫁衣坐花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百姓们沉浸在热烈的讨论中,一时还真没有人想到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上。纪青珩无意把话讲得太明白,迅速把人带进皇宫安顿下来:反正秋宴后会昭告天下乌漠和大元的和平盟约,届时一切自会揭晓,他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浪费精力和唇舌。
纪清光才会队伍就被自家哥哥带进了皇宫,想到宫中说话不方便,一路上都在骚扰伊勒德:“皇宫重地不许外臣带入宠物,狼这种会造成危险的更是不可能,所以你把我两个崽崽藏哪里去了?”
“现在那两匹狼一张嘴能咬死两个你了你还管它们叫崽崽?莫不是滤镜开得太严重改不过来了?”伊勒德小声嘲笑了纪清光一波,随后正儿八经地告诉了她答案:“你的两个小乖乖和我家小花一起好吃好喝地供在城外队伍里了,不会有人饿着它们伤着它们的。”整个乌漠部落谁不知道那两个崽崽在纪清光心里的地位高的一批,况且这两只崽崽又成长到了可以一下子咬死人的地步,还跟着大汗上过战场,又有谁会去踩纪清光的底线苛待它们?没供起来都是他们内心觉得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