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14)

作者:刀知道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秦铮没有专业的公关团队,前途估计要毁在自己身上。

那个傻小子,干什么要替他抱不平。

钟秀越想越恍惚,走出去时有位民警过来告诉他,让他去所长办公室一趟,还挺热情的在前面帮他引路。

钟秀没力气去想别的,浑浑噩噩跟在民警身后。

进了所长办公室,居然看到林至行,他下意识想退出去。林至行却招手叫他,过来。

钟秀没办法,走过去,低头站在林至行跟前,像个犯了错被请家长的孩子。

林至行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穿上,拉他坐在身边,客气的对坐在办公桌前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说:“赵所,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给各位添麻烦了。”

赵所长赔笑,他知道林至行的家世,不敢在他面前乱抖官威,何况打人的是周家小公子,这事儿除了小事化了他们还能怎么处理?

“没有没有,林先生哪儿的话,这事儿我们肯定妥善处理。”

林至行云淡风轻的点点头:“那就辛苦赵所了,人我先带走,之后有什么手续您直接联系我。”

赵所长太知道林至行这种人,表面上越是波澜不兴,肚子里越是憋着一股火气。忙说:“哪里的话,小钟就是来配合调查的,我们应该感谢他的协助。”

钟秀听不懂这两人一来一往的场面话,他的手被林至行紧紧攥着,捏得骨头生疼。

直到走出派出所,林至行也没松开。

他的脸色很不好,打开车门将钟秀塞进去,吩咐司机说:“开车。”

钟秀确实被吓坏了,坐在车上,身体微微发抖。

可林至行没打算放过他,凶狠的将人压在后座上,不由分说就要扒他裤子。

钟秀红着眼睛挣扎,哀求道:“别这样……”

林至行眼睛更红,像只暴虐的野兽:“怎么?陈世钊能肏,我肏不得吗?”

第34章

钟秀不知道林至行为什么要为这个生气,明明之前陈世钊是当着他的面把自己带走的。

手腕被抓得很痛,钟秀下意识的想挣脱。可林至行的力气大得吓人,手臂像铁一样压制住他。

“放开我!”钟秀冲林至行吼,想要用脚踹他。

他太疼了,第一次忘了在这个男人面前要听话驯服。

林至行把他剥了个精光,按车上明目张胆的强暴。他们刚刚才从警局出来,林至行多有恃无恐。

钟秀挣累了,卸了全部力气纵容暴行。

他有谁肏不得?十年前就让人玩儿烂的货,现在捏逼装紧,太可笑。

林至行发了疯,他将钟秀折起来,拉过他的手,逼他摸两人结合的地方。

自己的东西,被钟秀的后穴含着,这样的画面看了就觉得舒服。

“爽吗?”林至行掐住钟秀的脖子,狠狠的质问。

那脖子细细弱弱一截,握在手里,生死都由着他。

空气被残暴地剥夺,钟秀眼神逐渐失焦。四肢不住痉挛,耳朵开始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林至行是真的想杀了他。

但他却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个救过他的吻。

真他妈贱。

钟秀捂住脸笑,声音怪异得像是呜咽。

林至行终于冷静下来,松开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吻他,不住的说对不起。

钟秀拽着他的衣摆,神志不清的哀求:“林先生,你帮帮秦铮……”

林至行的心被揪起来,怒火和怨气郁积在胸口,发不出又咽不下,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

可是钟秀又凑过来亲他。

“啾”的一声亲在嘴唇上,眼神迷茫的望着他的脸,缺氧中发自本能的讨好。

林至行散了全部怒气,又轻又慢的退出钟秀的身体,拿过风衣盖住他。

钟秀不敢动,林至行碰他一下,他都害怕得发抖。

可他又只能窝在他的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对方似乎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但耳鸣声让钟秀听不清,他累了,最后拽着林至行的衬衫,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钟秀在林至行的公寓醒来,穿着睡衣,没有赤身裸体。

他惴惴不安的打开手机上网搜索。

奇怪的是,网上居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这时,林至行端了杯牛奶走进来,钟秀看到他,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林至行将杯子递过来:“先把牛奶喝了。”

钟秀再次畏惧这个人,不敢违逆,接过杯子快速喝掉里面乳白的液体,然后警惕的盯着他,害怕他又要施暴。

林至行伸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被钟秀躲开了。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钟秀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又颤巍巍的抓过林至行的手,放到自己头顶上。

钟秀怕他才会听话。

林至行有的是办法让他怕,可更想让他不怕也听话。

手掌下的身躯一直在抖,昨天真是吓坏了他,雪白的脖颈上,一圈乌青的掐痕醒目。

明明是自己做的好事,可心口还是忍不住疼。

“秦铮的事情没闹大,你放心。”

林至行告诉他。

钟秀这会儿才像活了过来,用充满了崇敬的眼神望着他。

“谢谢您。”

他裂开嘴笑,牵动了昨天被林至行咬破的伤,疼得脸皱起来。

林至行伸出手,捧着小孩的脸,拇指轻轻摩挲他的嘴角:“疼吗?”

钟秀不躲了,摇头说:“只有一点。”

我知道,今天又是可以骂老狗的一天。

第35章

“对不起。”林至行又说了一遍。

钟秀觉得不重要,本来他跟林至行的关系就是这样,自己的身份好的坏的都得受着,不能因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以为得了宠爱。

“没关系,林先生,秦铮呢?他怎么样?”

钟秀用尽全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可脖子还是疼,他还是怕。

下床想要离开这里,林至行抱住他,贴着耳朵很柔情的说:“别走,都养好了再走,好不好?”

钟秀对濒死的惊怯恐惧仍旧心有余悸,本能的抱住被子,试图将林至行隔开,可肩膀还是给他搂住。

“秦铮怎么样了?”他自知逃不开,况且认识的人里,只有林至行有完美摆平这件事情的本事。

林至行松开他,侧头亲他脸颊,好像很委屈的抱怨:“你啊,就知道那个小子。”

钟秀困惑的看他,不懂得这情绪从何而来。

但他还想知道,秦铮到底怎么样了。

林至行拗不过他的眼睛,告诉他说:“昨天刚到派出所,就让周家派人接走了,周沛出面,他打人的事情影响不大,没人敢乱说,更没有媒体敢报导,这下放心了吗?”

钟秀愕然抬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角度像在同林至行索吻。

林至行不惊动他,轻轻在唇珠上偷了点甜头,接着柔声安抚:“他是周沛的儿子,谁都动不了他。”

“周沛?”钟秀喃喃念着这个只在新闻播报里才会出现的名字,始终无法将它同秦铮联系起来。

过了很久,他才回过神。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撑着把吹破了的纸伞,还想帮别人遮风挡雨。

秦铮没那么需要他。

钟秀没有哭,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很沉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秦铮是个好孩子,是这些年来唯一为他鸣不平的人。但他们不一样,他再也没有办法把他当成弟弟了。

钟秀觉得乏力,借着林至行的肩膀靠了一会儿。

林至行扯开他攥着的被子,将他抱在怀里:“没事的,你乖。”

“嗯。”钟秀含糊的应了一声。

他觉得很累,好像一辈子的疲惫忽然全都聚集到了这一刻。

他想起小时候,想起破窝棚,想起老爷子,想起钟灵,想起林至行,想起秦铮。

想起第一次在地铁站的通道里唱歌……

他曾指望自己是朵从烂泥里开出的花,可烂泥里开不出花,顶多能长出几簇无名野草。无名的,谁都叫不出。顽强点或许能在人们鞋底下活到冬天。可偏偏他没有野草顽强,也没有漂亮柔弱到足以登堂入室被人精心照料。总想着要开一回,要开一回,即使宿命注定那是场不被观看的开放。

算了……

钟秀对自己说,都过去了。

他答应林至行住到脖子上的瘀痕消退。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林至行凶狠残暴的印象总抹不去,要做之前即使扩张得再仔细充分,钟秀也很难觉得舒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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