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合之处一片狼藉,在混合的浊液中,晏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儿,他自己的小腹上还沾着淡黄色的水液。
那是尿。
他将自己的阳物拿出来,又扒开小皇子的双腿仔细去看,女穴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尿口。
小皇子羞得无脸见人,把脾气都发到罪魁祸首身上,“都怪你,你把我弄坏了,呜呜呜呜……我以前从不用那处撒尿的!脏死了,脏死了……”
晏槐目不转睛盯着那道小口,哄着小皇子,“不脏不脏。”
他埋下头,舌尖抵到那尿口,将剩余的尿液全都卷进嘴里,随后才把小皇子抱在怀里,“都弄干净了,不脏了,不脏了。”
把人哄得不哭了,晏槐才将小皇子裹起来,唤了念奴将备好的热水拿上来。
第39章
大概是胡乱搞了一通真把小皇子累坏了,沐浴到一半眼睛就闭着不愿意睁开了,他软绵绵地靠在晏槐身上,嘴里嘀咕着:“我困了,还没好呀?”
晏槐回道:“马上就好了。”说罢,他伸手拿了一张沐巾给他擦干。
小皇子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眼睛仍是闭得紧紧的,安静了好一阵,晏槐都以为他睡过去了。谁知,擦完后把人抱起来,他又嘀咕了起来,“好累啊,快点,好困。
”晏槐道:“先把衣服穿上再睡。”
他将小皇子抱到床上坐好,转身拿了里衣回来时,只见小皇子直接困得倒下了,裹着的那方沐巾也散开了开来。
晏槐将小皇子扶起来,将里衣敞开了给他穿上。小皇子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左一下右一下地蹭,虽然偶尔有一声不满的哼唧,但还是听话的,也乖乖地让晏槐给他把里衣穿好了。
穿完才把他放进被被窝里。晏槐去熄了烛火,掀开被子才刚躺进去,小皇子便似球儿一般地滚了过来,滚进了他的怀里。
大约是滚的力道有些过了,撞到了晏槐的胸口,硬邦邦的,把他脸给撞疼了。小皇子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晏槐的胸口,咂咂嘴,还是把脸颊贴了过去。
见他眼睛都未曾睁开过,晏槐有些哭笑不得,他将小皇子揽在怀中,正准备睡去,然而又听见小皇子喃喃道:“你答应我了……就……就不能反悔,你要和我成亲的。”
听见这话,晏槐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垂下头在小皇子的额间亲了一下,“不反悔,永远也不反悔。”
小皇子心安理得地蹭了蹭,便也不再说话时,睡了过去。
自那晚后,两人似乎更腻歪了一些,只要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便是黏在一块的,亲热起来也全然已经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
念奴端着糕点进来时,小皇子正兴致冲冲翻着黄历书,走近了还能听见他在嘀咕:“不行不行,这一天不行,怎么就没有隔得近的好日子呢?再看看,唔,六月初五?”
念奴将糕点放在桌上,朝小皇子那处瞥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小皇子翻页的手一顿,“黄历啊。”
他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将右边的脸颊挤得鼓鼓的,边嚼边含糊道:“你们封金国成婚会看黄历吗?”
念奴摇摇头,“从来没听说过。”
小皇子蹭起身,“你们都不寻个好日子成亲吗?那你们的合欢礼是什么样子的?”
念奴道:“我们那里的人成婚只要那一天不下雨就成,因为是在草原上举办。”
小皇子摸了摸下巴,道:“我还没见过草原呢。”
念奴一笑,道:“那你可亏了,我们那儿的草原啊那可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一片,有肥壮的牛羊,还有各种野花。”
听她描述,小皇子觉着自己仿佛已经看到了一般,他在脑海里按照着想了想,确实挺亏的。
“好想去一次……”
念奴也道:“我也想回去一次,你们这里我都不习惯,好想吃奶豆腐啊。”
小皇子眼睛一亮,“什么是奶豆腐?好吃吗?”
念奴道:“就是用牛奶,羊奶,还有马奶做成的糕点。可好吃了,一股子奶香味儿。”
小皇子咂了咂嘴,“想吃……”
这时,只见门口进来了一个人,一身朝服打扮,正是晏槐。
小皇子见他来了,立马就下了塌,连鞋也没穿赤脚踩在地上小跑过去扑到了晏槐的怀里。他双脚并用夹着晏槐的腰,双手搂着他脖子,做了一个挂在晏槐的身上的姿势。
念奴对他这个自然顺畅无比的动作已经见怪不怪了,再说,更加亲密的她也曾撞见过。此时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罢了。
晏槐托着他的小屁股,抱着他往里走。
小皇子问道:“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迟呀?”
晏槐将他抱到了榻上,弯下腰帮他把鞋穿上,一边穿一边道:“前几日在禧华宫的人找到了。”
小皇子顿时紧张起来,忙问:“是谁?”
晏槐道:“她不肯交代,只是求着要见你一面。所以我便将她带过来了。”
说完,他起身朝门外道:“将人带进来。”
下一瞬,便有一位女子被被两个侍卫押了进来,与那日小皇子所见的暗青裙袍不同,今日,这女子乃是普通的宫女打扮,她一直垂着头,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
小皇子一见她身形便觉着有些熟悉,他心跳如捣,开口道:“你把头抬起来。”
这女子闻言,身体似乎有些僵硬,但随即仍是将头抬了起来。
见了那张脸,小皇子霎时呼吸一滞,他瞪了大眼,全然不敢相信,一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他惊讶道:“玉竹?怎么是你?”
第40章
震惊之余,只见玉竹“咚”的一声往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后,她也并未起身,将额头抵在地上,扬声喊道:“奴婢见过殿下!”
小皇子还未缓过神来,这人熟悉的脸庞让他恍若梦见,瞬息之间又仿佛回到了往昔,他失声道:“玉竹,你……你怎么会……”
他以为玉竹早就已经死了,没想到这人居然好端端地活了下来,还就藏在宫中。
玉竹回话时声音已经带了些哽咽,“殿下,奴婢全听贵妃娘娘的吩咐尚在浣衣局苟且着,如今见到殿下安然无事,奴婢也算是不负娘娘使命!”
听她提到瑜贵妃,小皇子身体不稳,差点儿从榻上翻下了,幸好晏槐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好多话,他的心中忽地涌出了好多话想要问一问玉竹,可是此刻他竟然不知道要先问什么,这些问题堵在喉咙处争先恐后地要出来,然而最终他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小皇子下意识地望向晏槐,他明显很着急,呼吸都急促了许多。晏槐拍了拍他的背,道:“别着急,慢慢来。”
玉竹这时也道:“殿下别急,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皇子平复着自己的激动,好半响,他才将呼吸缓下了,道:“你先起来吧,别跪着了。”
玉竹闻言站起身,再抬头时,她已经是眼眶泛红。她仅比小皇子年长六岁,从小跟在瑜贵妃身边,到底也是看着小皇子长大的人,如今时异事殊,物是人非,都是不同的光景了。
小皇子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出现?”
玉竹回道:“殿下,奴婢之前按照贵妃娘娘的叮嘱这才活下来,不敢冒然行动。况且,一直待在浣衣局,事务繁多,奴婢也没有机会与殿下碰面。上次在禧华宫是去派望贵妃娘娘的,但却遇见了殿下。”
她顿了顿,继续道:“奴婢本想与殿下碰面,但……”
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地瞥了晏槐一眼,随后道:“说不上最好的时机,如今见殿下安然无恙,奴婢自然也……”
小皇子惊道:“所以,你之所以躲在宫里是我母妃的吩咐?”
玉竹道:“是的,殿下。”
小皇子心里一紧,他续连问道:“为何?母妃怎么会……”
玉竹道:“殿下,谋逆一事娘娘生前早已知晓。”她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准备将以前的事全盘托出。
“袁大将军死讯传来前一日,娘娘便收到了袁大将军派人送来的信,娘娘虽知晓了赵皇后要与张至景联手谋反,但仍是晚了些。思来想去,她告诉奴婢,事到如今只有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若是真让赵皇后掌握了煜朝江山,赵皇后是万万不会放过殿下的,只有找到另外一个可以与赵皇后对抗的力量才有放手一搏的把握。这时,她便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