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果突然没那么怕了。
郑殇炀唇边挂着浅浅笑意，“阿梨比较害羞，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的同学。”
赵云心里各种疑惑，面上却不显露。“我也是刚回国不久。既然这样，就不打扰你们用餐。”
赵云拉着她的男朋友走出一段距离后，男人突然叫道：“我知道他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
赵云一脸不解。
“你那个同学什么来历？”
“家里好像是做生意的，不是本市人。怎了了？这么喜欢人家，干脆你去追她好了。”赵云半开玩笑说。
“不是。你知道她身边的男人谁吗？荣信的总裁，郑殇炀。”
“什么！”赵云惊愕。
“你这个同学有几分手段，可以的话，你还是要跟她交好。”
赵云想到蒋云舟，心里一阵唏嘘。曾经的金童玉女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
“待会离开前我们再去打个招呼。”
“再看吧！”
梨果茫然的盯着盘子，机械的将食物送进嘴里，却如同嚼蜡。
“你还画过漫画？”
“嗯，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画的。”她笑了笑，眼底充满苦涩。
郑殇炀抬手，“麻烦帮我打包，再加一道甜点。”
梨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睁着湿润的眼睛说：“老板，我还没吃完。”
郑殇炀不动声色开口，“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处理。”
她哦了声，想着自己现在确实没有心情吃东西，打包带回去也好。
梨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发现郑殇炀若有所思的目光。
梨果最近总感觉透不过气，胸闷。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她给叶医生打电话，显示无人接听。更让她焦躁。
这边，赵云和小姐妹约着喝下午茶。“曼曼，我的好朋友，小云。”
赵云在国外呆了好些年，如今回来，打算靠着好友的引荐进入上流圈子谋求一条更好的出入。她现在的男朋友只是一个普通的国企经理，放在眼前这群富家女面前根本都不够看。
“曼曼，不是我说。你脾气真的太好，换作是我，不整死那个绿茶名字倒过来写。”
名义上是为她出气，实则是借机嘲讽她。从前郑殇炀还是她未婚夫时，这些人哪个不是捧着她。现在见她摔下来了，就明里暗里，阴阳怪气的说话。
心里冷笑一声。“我确实没什么办法，你要是有可以教我几招。”
郑殇炀现在对那女人正上心，这时候惹他不快就是自找麻烦。之前的孙志浩就是最好的例子。
先前说话的女人悻悻拨弄头发，“她又没招惹我，干嘛没事自找麻烦。”
“那你说什么废话！”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有人打圆场。“好了，大家都是姐妹，干嘛为了一个外人伤和气。”
孙曼冷哼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女人怕都是想过取代她成为郑殇炀的女人。只是没有渠道入手。
赵云不清楚她们说的是什么，坐在角落里默默听着。
“说来奇怪，先前都没听说过这号人。”
“又不是什么名人！一个靠着自己有点资本的绿茶而已。也是运气好让她上位。”
“也不知道郑殇炀看上她哪一点，要说长的漂亮，看多了还不就那样。”
这话就违心了。要说为什么那么多富二代和官二代喜欢找明星，还不是圈里的名媛们大多长的不尽如人意。
赵云端着咖啡的手微抖，声音引起了其他人注意。她按耐着心里的激动，“你们刚刚说的郑殇炀是荣信总裁吗？”
孙曼以为又是一个想攀高枝的，神情不屑。
赵云的好友拉了拉她的手。
赵云笑了下，“好巧，我今天正好碰见他。”
“不挺正常。”她们经常在各种聚会上看见他，却只能远远看着。
“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女朋友梨果是我大学同学。”
孙曼抬起眼睛，“你对她很熟悉？”
“同一个班的，倒算不上很熟。”赵云吐出一口气，知道自己成功引起眼前这位孙小姐的注意。
“她是我们学校的系花，当时很多人追。不过她一个都没答应。后来我们才知道金融系才子蒋云舟是她男朋友。两人好像高中就在一起了，那个男的对她特别好，我们一度以为他们毕业后就会结婚。谁知道昨天见到她身边站着其他男人，我还挺惊讶。”
第39章 人格分裂
此时, 叶博在国外警察局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朋友来接他。
坐在车上，他的朋友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你托我联系的那个病人答应见你。”
“真的吗？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友失笑，“你啊！魔怔了不成, 好歹先回酒店洗个澡整理干净再去见别人。”
叶医生从后视镜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有道理。
两人从酒店开车出发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停在一棟独立的别墅面前。
“您好, 我是安。上次通过电话。”
佣人开门放他们进去。
叶博坐在沙发上, 没等一会，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金发少女。少女肤色很白，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漂亮。
“爱丽丝，这是哥哥的朋友。他们来是想了解一些东西, 帮助一个跟你患有同样人格分裂症的姐姐。”
叶博按耐着内心的激动, 温和的跟她打招呼。
从别墅出来后, 叶博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蔚蓝色的天空。脑海中想起爱丽丝说的话，“她想要试图伤害我最爱的哥哥，于是我亲手杀了她。”
简单的一句话，其中的残忍和困难无法想象。据说爱丽丝在急救病房呆了一个礼拜, 差点死亡。第二人格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一般都是主人格为了逃避现实某些东西制造出来替自己承受痛苦的存在。
当她有意识开始，很多东西就无法控制。自残, 伤害他人，或者消灭主人格取而代之。
“那个女孩跟爱丽丝不一样, 爱丽丝有自我防备意识。而她完全没有不说，还以为自己才是第二人格。”维安知道好友为了治疗这个女孩花费了多大精力，可收效甚微。明明知道好友听不进去, 还是忍不住劝说。
梨果的情况比一般人格分裂更复杂，平常根本看不出来。每次第二人格出来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自杀。
叶博花费了大量时间才获得她的信任，情况好的时候她会跟叶博说几句话。大多数，她就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着天空，一声不吭。
“其实她有一点比爱丽丝好，她的第二人格不会主动出现。除非是她受到刺激或伤害才会醒来。”叶博仰着头叹息着道：“你知道吗？蒋云舟死的时候拜托我要照顾好她，现在我知道方法却有点不忍心。梨音什么也没做错，还替梨果承担了一切伤害。”
“梨音？”
“第二人格的名字，我替她取的。她也很喜欢。”
“你怎么知道？”
“因为每当我喊她梨音的时候，她的眼神不会那么空洞。”
维安眼神复杂，“你是不是……”
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两个人却都心知肚明。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孙季那边已经和陆森的死对头王检签订了合同。
“孙总，合作愉快！”
孙季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哎！叫什么孙总。”
王检立刻改口，“孙叔。”
孙季满脸笑意，“我就欣赏你们年轻人，敢想敢做。小检一表人才，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忙于工作，没时间谈感情。孙叔有合适的人选还请帮忙介绍一下。”
“正好，我家曼曼现在单着。改天抽个时间你们见一面，合得来可以出去玩玩。”
王检送走孙季后立即给郑殇炀打电话。
“成了。”
郑殇于是明白，大鱼已入网，现在只需等待时机收网就行。
“孙季那个老东西还想要把孙曼介绍给我。哥，你觉得我要不要……”
梨果敲了敲办公室门，“老板，你的咖啡。”
郑殇炀定定看了她半响，“这件事情再说。”
王检握着手机嘿了声，有些好奇刚刚说话的女人是谁？
王检原名李检，高智商计算机天才，大学时因为跟人打赌黑进一家互联网公司声名大噪。但也因此被人告上法庭哐当入狱。
出狱后，郑殇炀找到他为自己做事。在国外成立了一个空壳公司。